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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厉害厉害。”和她对上的人悻悻地放下了牌,感叹:“可惜了我刚才那一把顺子哦,早晓得你有这个,我该早点出出来的。”

“对啊,我这边四个四(小炸弹)也是。”另一个参与者也是惋惜不已。

“世界上哪有‘早晓得’哦。要是有,我也不会坐到这儿来咯。”唐晓月不以为意且笑嘻嘻地这么说着,并不在意把自己来医院的细节披露。

“诶,月月,你说你一天,”旁边的人道:“这来医院了,伤得也不是不重,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得啊?”

“不笑未必还哭吗?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笑总比哭好噻。”唐晓月嘻嘻地说着,“何况,我这个算工伤——我打工这么好几年了,还是第一回碰到工伤,我躺到别人还要给我拿钱的嘞,真的巴稀不得多躺两天~”

“呸呸呸!小娃儿家,不准这么乱说话!”端着一碗汤刚进门的唐妈偏着头这么骂了一句,才没好气地道:“吃饭——小心些不要把伤口碰到!真的烦人你!再近点都要到心脏了,你还再这儿来给我洋崴崴(得意洋洋)的!”

“……哎呀哪有那么娇贵嘛,就是有点痛而已。”唐晓月接过碗,啧了两声,这么说着,但还是听话地避开了伤口——不听话也不行,毕竟身体是她的,再碰个大出血也还是得她自己受着。

唐妈叉着腰:“日妈平常一个小伤口都受不了,天天妈啊妈的,这回这么一道大伤口,你还在那给我开心是工伤。我真的服了你这个龟儿了,你怎么这么不成器哦你?当时都不晓得躲到点吗?”

“哎呀我不是没经验吗?你不要骂了,下午陈哥他们已经轮流把我说得分文不值了。”唐晓满不在乎道:“再说了,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工伤总比私伤好噻!怎么了嘛,这个你总同意噻?”

“……你这个哈龙包哦你个哈龙包。”被她顶得说不出来话,唐妈妈坐到床前,生着气:“连工伤都这么高兴,不晓得你怎么啷个哈。”

“哎呀妈妈,高兴点嘛!”唐晓月喝了一勺汤,把碗放到一边,腾出手来跟她撒娇:“你想开心点噻——你想,我之前那个班那么996都不给加班费,这个一来了餐补车费都报销。这次受伤,我还有补贴,还能停下来休息一下,空余时间还可以给弟弟补补课,你说这不挺好的吗?”

“……”唐妈妈被她说服,闭了嘴,没再和她分辨。

“她……还好吧。”

想到自己下午满心担忧地去看人,被看的人却笑得根本不像受伤的人、而更像是在路上捡了五百万的表情,陈禾在陈生憋不住的笑声中这么说了一句,想了想,又补充:“医生说没碰到脏器,还行。不算特别严重。”

“啊……那就好。”警员点了点头,然后对他客气地道:“这两天谢谢你们替我们值守了哈。麻烦你们了,出了这么大的事。”

“没关系。小事。”

双方又浅谈了两句,陈禾把姚平吴晓生他们都留给了警员和赵胜男他们,自己单人去巡视过道去了。

……

一个充满迷雾的场景中。

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一套病服,圾拉着拖鞋,行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路上看不见人影,只有少少的鹅卵石碎屑积累在道路的一旁。

往后看不到头,她只能往前走,抱着被冷到的胳膊,眼睛也一直盯着前方……直到前方真的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人影。其头戴着高高的礼帽,脖子上系着红领结,穿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枯朽的树干上,手里抛着一个充满了光亮的小球……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的样子。

她暗自这么想,却不料,对方忽然出声,反驳她:“不是的哦。”

……嗯?他能听到自己说话?她心头一怔。

“对哩。”s省专有的方言钻进她耳里、或者说,大脑神经元中,让她心下一跳;而对方还是坐在树上,抛着光球,出言:“你是应该怕我的。”

“……怎么说?”她感到莫名其妙。

“不怎么说……记得,在离开医院之前,必须要保管好,不要露出来。”树上人又说了句这么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跟着,转过头,用琥珀色的眼睛对着她的目光,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光球抛给了她:

下意识地接住那颗看似坚固、实则易碎的光球,在无尽的下坠之中——

……

“呼……!”极强的失重感使得唐晓月猛地睁开了眼睛,直看到病房里熟悉的摆设和病友,才让她安定了下来。

但……

她按上心口,感觉到有什么从自己身体里滚了出来;再仔细一摸,才真的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光球。

唯一不同的,只是没有梦境里那么亮了,对着月亮,灰扑扑的。

“……”

另一头。

半夜。

与郑尘他们交完班、彻底结束了为期两天的协作任务后,陈禾跟赵胜男吴晓生他们道了别,回到家里,整整两天没好好睡觉的他实在受不了还要做饭的委屈了,因此便抠抠索索地从外卖里捡了一个最便宜的——一份八宝粥。

到时候配上自己腌的咸菜,应该也会别有一番风味吧。

他这么希冀着,下了三块钱的单,就也锅也不碰,冰箱也不开地回到卧室,躺着等起了外卖过来。

然而他只躺了一会儿,休息够了的大脑就不停提醒他该起来了,而身体又不想起,他便拿起手机把外卖页面刷了一下,看到上面的外卖位置点离自己还远,于是退出来,进了电话黄页扫了一遍后,拨出了其中的一个置顶电话。

“嘟——嘟——”

两声铃声响后,那边被打通后,传来了熟悉的年轻人不耐烦的声音:“喂?”

“喂。”陈禾在这边扬了扬眉,“你啥子语气哦?今天下了班还这么大吗?”

“还不是那个傻逼老货……妈卖批他妈的又把老子的地址说出去了。老子把他打了一顿。他妈卖批,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老子真的想弄死他。”

“……妈的,那你受伤了没有哦?”

“没有。老子看到那儿有人守到老子就跑了。反正我家业全部都在门店头——幸好他不晓得老子工作在哪。老子真的服了,老子现在都觉得估计自己上辈子绝对比他还不日毛了,不然也不得这么给他填窟窿了。”

“……诶。”陈禾一下子爬起来,气笑了:“你是不是脑壳有洞?你自己上次不还在跟我说,让老子吃一碗给狗倒几碗都不要给他吗?怎么现在这样?”

“……妈的。”那边沉默了下,狠狠说了句脏话:“是老子贱,是老子欠!可以了吧?!我踏马也真的觉得我就跟他老龟儿子养的条狗一样!他一说在外头啷哏啷哏了,老子就……妈卖批,他妈的这个老龟儿子真的是想把我往死里整!老子下次真的就要任他死在外头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住呢?”

“门店里面噻。搭椅子咯。过几天再重新找。”

“……那你过来我这边噻。”陈禾道:“我这边床还是睡得下两个人得。”

“……你日妈睡得下个屁!你那么高个个子,上去就把床全占完了;再说了,老子又不是同性恋,不跟男的睡一堆!莫跟我扯那些!”

知道他是不想自己也因住址泄露而遭受骚扰,陈禾默了默,随即强硬道:“你过来,老子跟你作息不一样,你也不怕;刚好我这两天手头也有点钱了,我去重新租个房子——租个一个保安就能把人吓出去的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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