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难道是京圈内最出名的那位刘公子?他的风流韵事可多,这一千万像是他的手笔。”
“好像刘公子不长这样,我看着倒像是大鱼娱乐的郁总。”
“不会吧?那位爷不沾女色是出了名的。”
“孤陋寡闻了吧?听人说,之前海市的一个圈内交流会,这位爷可是带了女伴的。”
“啊?谁啊谁啊?”
“好像还是哪个学校的校花,叫秋什么来着?”
……
议论声嗡鸣不停,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秋冉也懒得听。
肯定是在背后嘲笑他们大冤种!
秋冉撇撇嘴。
郁琛垂眸,便见小姑娘一脸哭相,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个礼物不喜欢?”
好像她只要点头说不喜欢,他就一定拍到她满意的单品为止。
秋冉用食指不断在郁琛的衣襟上打圈:“太贵了……”
指腹略过的地方酥麻一片,郁琛将她抱紧了一些,男人结实的手臂和胸膛如同蛊惑理智的温床,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先专注拍卖,冉冉。”
电光火石之间,秋冉的脑袋已经宕机。
拍卖会进行到深夜,郁琛在拍下千万玉镯之后,又以五千万拍下了前朝张老的一幅水墨画。
期间出现的罕见珍宝、女王王冠等物,秋冉像捂小崽一样抱紧手中的号码牌,生怕郁琛以为她喜欢,一套豪宅就这样轻飘飘扔出去,砸不出一个响。
拍卖会结束,侍者领着他们去贵宾间兑换拍品。
玉镯被装在一个锦盒里,郁琛把盒子打开,取下玉镯,套在了秋冉的右手上。
温润的和田玉,如同它的名称,雪晴云淡,极衬美肤。
贵宾室里除了领着他们的侍者之外,还有几个保镖,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秋冉即使觉得右手沉甸甸地,也不会着急把玉镯摘掉,只是摸了摸,欲语还休地看着郁琛。
她的手上,戴着一套豪宅!如果按照渝州的房价,没准还能买两套!
郁琛被她水盈盈的眼神逗笑,径直把装着水墨画的锦盒也塞到她怀里:“抱好了。”
秋冉乖乖抱好这长条形状的锦盒,感受到了腰缠万贯的滋味。
临走前,秋冉抽空问侍者:“这个面具,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侍者愉悦应答,“需要给您包装起来吗?”
秋冉将两张面具递给他:“麻烦你了。”
“不麻烦,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侍者像对待他们拍卖的珍品一样,将面具装在系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盒里。
“给我吧。”在侍者递来的时候,郁琛伸手将礼盒接过。
有保镖护送着两人去了地下车库,其实还有护送到家的服务,被郁琛婉拒了。
回到家,秋冉换了鞋,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怕磕着碰着,成为损坏古物的罪人。
她褪下手腕上的镯子,双手捧着,走到郁琛面前:“学长,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我看出来了。”郁琛没有接过玉镯,走至客厅,将手里装着面具的礼盒也放在桌上,往沙发上一坐,长腿随意搁着:“比起玉镯,你更喜欢这个面具。”
“毕竟是白嫖的嘛。”秋冉跟了上去,坐到他旁边,“况且,是你跟我一起戴的。”情侣款。
郁琛表情很淡:“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要回来,你摔碎了也没关系,碎了再买。”
秋冉更慌了,手里的玉镯像个烫手山芋,她语气犹豫:“那……我先替你保管。”
郁琛微蹙了下眉,动作迟疑了一下,将她的右手牵过来:“冉冉。”他唤她,嗓音低沉有磁性,能醉人。
秋冉脑袋晕乎,在拍卖会上的时候,他也这样亲昵地叫她,一下子就把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堵住了。
郁琛掌心滚烫,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藏着隐忍的情绪:“我没办法为你解题,只能送你这些,可以吗?”
秋冉神色一惊。
解题?什么解题?
与郁琛和解题有关的,只能是某天那个稀里糊涂的梦,他怎么会……
郁琛略微偏执地看着她:“可以吗?冉冉。”
在她有所求的时光里,他们隔着无法跨越的时空,他不能成为能为她解题的学长,但他想成为她当下能够满足她的郁琛。
你不是一向胆大妄为吗
秋冉敏锐地感觉到, 郁琛对她的态度变了。
以前是偶尔给一颗糖,现在是壕无人性,时不时就用钞能力把她吓一跳。
比如某一天从学校回来, 发现之前略显空旷的衣柜里挂满了当季的高奢,坐在梳妆台前, 会出现让女孩欲罢不能的漂亮首饰,不清楚其中价格, 但有了雪晴云淡在前, 绝对是秋冉不敢贸然穿戴上街的程度。
郁琛给的回复言简意赅:今天在杂志/广告/商城/手机上看见,顺手买了,你随意。
但也有维持不变的,比如,秋冉依旧睡在客房。
搞得她在自我身份上一直反复横跳, 说是大佬的女人, 大佬在那方面没表现出蓬勃的欲望,说不是吧,他堆砌过来的昂贵礼物逐渐垒成小山。
如果她不穿或者不用, 第二天又能看见新的物什出现在房间里。
搬进来时显得冷清的房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万桥最近忙疯了, 不仅要帮艺人对接明年的通告, 还要帮郁琛出谋划策怎么讨女朋友欢心。
起初,他兴致勃勃, 然后, 他略感不妙,现在, 他几近癫狂。
“够了郁总, 郁琛!凡是都要讲个度, 我只是个经纪人, 不是恋爱咨询中介!”万桥双手抱臂,从来没觉得郁琛的办公室空气如此稀薄,他快要不能呼吸,“她喜欢什么,你问她一句会死吗?”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相对于万桥的状况,罪魁祸首郁琛显得淡定。
万桥难以置信地瞪过来:“那你还三番两次找我?”
“她喜欢的东西,”郁琛的左手支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右手转着放在桌上的钢笔,“都是不需要我就能办到的,除了游戏。”
万桥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你带她驰骋战场,比送她钻石珠宝还能哄她开心,你买了这么多,总让她眼熟眼熟吧,堆角落里岂不是白瞎了?”
郁琛幽幽叹了口气:“太快带她上了王者,她为了稳住段位,不乐意打了。”
万桥忍不住噗嗤一笑,换了个姿势翘二郎腿:“真羡慕啊,这么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是怕战神掉段。”
秋冉最近有点心烦气躁。
元旦之后,整个校园进入期末考试氛围,停课复习,专业课的考试还好说,无非就是主题创作,但是文化课需要笔试。
她在厨房的岛台洗葡萄,头微垂着,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开,从她的肩上滑落。
她将一整串紫黑色的葡萄装进盆子里,把水接满,把葡萄一个个小心拧下来,仔仔细细清洗整个葡身,她的动作细致,仿佛手中的不是一颗葡萄,而是易碎的艺术品,将一颗葡萄擦洗到锃光瓦亮之后,才满意地装进一旁的碗里。
她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导致郁琛已经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郁琛往客厅的茶几上一瞥,便瞧见上面反扣着一本摊开的书,可见书名,《中外美术史》。
视线又挪回来,秋冉还在专心致志地洗葡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