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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长幼有序,事有轻重缓急之分。你姐我的年纪不小了,熬不起了!”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涂音可以说是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哥哥弟弟呵护,无忧无虑长到这么大。

自然,被弟弟抢白这种事,在她看来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荒唐之事。

涂音没喂过人,况在失了冷静的情况之下,她拿起的一勺子还冒着滚滚热气的鸡丝粥,没吹凉就泼撒在婧儿缠绕布条的脖子上。

尽管,婧儿正对面的脖子上没伤着,又有布条隔着一层,但滚烫的鸡丝粥落下的刹那,火烧一般,烫得她怀疑自己的嗓子哑了。

“音,音儿……?”

“事也有先易后难之说,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让我一回?”涂电爆发的吼声,掩盖了婧儿嘶哑的话语,没人理她的呼救。

涂音气性也不小,“砰”的摔碗在脚下,热气腾腾的鸡丝粥溅在两人的裤脚,隔着厚重的衣服,都仍觉着鸡丝粥的温度伤人。

胡氏一进来就看见女儿跟小儿子在地上跳来跳去,抖动着各自宽松的裤脚。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到处沾花惹草,招人说舌……?”

“哎哟,姐弟俩又没隔夜仇,玩什么不好,好好的一碗鸡丝粥被你们这么踩着糟践!”

婧儿忍痛倾耳细听,还没听出小姑子和小叔子拌嘴的话里意,婆婆已经浮夸的拍着大腿,为满地的鸡丝粥喊冤。

“妈,弟弟他……哎呀!”涂音张嘴想控诉,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到肚子里,红着脸,跺脚跑了。

毕竟是自己的姐姐,涂电自悔失言的同时,更不忍伤了姐姐的心,忙跟着追出去。

一时之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婧儿低眉顺眼地说:“妈,我这伤是因为……?”

“孩子啊,疼不?”

“疼。”

胡氏慈爱的笑着问道,低下身去捡毛巾,洗净毛巾之后来擦拭婧儿脖子上的鸡丝粥,每一下都仔细又快柔。

就好像,好像在对待一件极为贵重的珍宝首饰。

这让婧儿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娘就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她。

“娘?”

“糊涂了不是?”胡氏没当回事,以为婧儿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她看着沾满鸡丝粥的毛巾在水盆里,浮浮沉沉,缓慢飘荡却又翻不了身。

某些事的转机,大概也在自己下一步棋子的片刻间,初露锋芒。

“婧儿,我待你如何,雷儿待你如何,我们涂家人待你如何,你心里都有数吧?”

“嗯。”

“那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我叫你送红烧肉到隔壁刘姥姥家,就是想请她帮忙,为音儿说一门靠谱的亲事。”

这件事,就算婆婆不跟她明说,她心里多少也猜得出来。

但,不管婆婆怎么想,又有如何的安排,她都不想因此而影响自己跟刘姥姥的关系。

不做强人所难之事,秉着一颗善良真诚的心!

算是……她的底线!

胡氏悄悄的观察着婧儿,接着说道:“为人父母的,为了自己儿女的幸福,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天,我让雷尔赶你出门晒稻草之后,就去找了村头石大娘家的刘氏,秀才家的焦娘子和守寡多年的乔氏,请她们帮我问问刘姥姥愿不愿意说亲。”

“这是,不对的!”

既是刘姥姥不愿做的事,刘氏等人也不愿帮的忙,那她们又怎能强压着别人办?

牛不喝水,强按头!

对于婧儿的这个反应,胡氏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终归不是一家人,不懂一心一意的为家里人着想也是能理解的。

“对那些外人施舍,就是要借着恩情,换取自己所需的报酬!”

胡氏怜爱的拨弄了两下婧儿额前刘海,一乱一齐,都是她翻云覆手,一句话的事。

婧儿虽很不适应,又无从拒绝的只能任由婆婆肆意的摆弄。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婆婆手中的提线木偶,任其操控。

“妈,做人不能这样自私自利。”

“不,不不不,这不叫自私自利,是懂得为家里人打算!那些都是外人,怎么能拥有那样这样的好东西?他们的日子过好了,我……我会嫉妒的!”

“咱不看别人家,就一心一计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凭啥好东西,也能靠我们的双手努力挣来!”

……

孰对孰错

此刻,被自己家里人认定是没脑子的涂雷就在门外,听着母亲跟媳妇的一言一语,表情麻木。

伤成那个样,八成是村里的长舌妇所为……?

等着,等媳妇的伤口结痂,看他饶过她们哪一个?

隔壁的王狗子踮脚隔墙瞥了一眼,被自己媳妇嗔怪的拽下,说:“娘这个样,你也这个样,还让不让我活了?”

“哪样?”

这么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一大老爷们可听不懂,听不懂。

刘姥姥的女儿,王狗子的媳妇,王刘氏待要发作,余光瞄到儿子女儿再旁玩耍,也就忍了。

“心都飞到隔壁了,还以为我是瞎子呢?”

“嘿,你这腔调,咱这就回屋去,回屋去理论理论一番。”

王狗子笑着摸媳妇拿扫帚的手,作势要往屋里走。

千万情话,都不如屋角一躺。

手一触,王刘氏会出意来,羞的反手拍打男人不安分的手,示意男人当着孩子的面,要顾忌些。

“嘎吱”刘姥姥提着一篓子菜,不喜不怒的样子,叫人很是担忧。

“姥姥,姥姥……?”

“姥,姥姥……?”

板儿和青儿见了姥姥就欢喜,跑上去簇拥在姥姥的膝下,一长一短的说着在家都玩了什么,又在地上画了什么。

院子里的泥地上,可不就是一处一幅大作,不是挖了个小坑,就是不成样的花花草草,又或是歪歪扭扭的大物件。

天马行空的小孩子,不缺童真的欢乐。

“娘,有我们在,不用您去摘菜。”

“还说呢,找你们回来,是有正经事的。俩孩子都大了,该上学堂念书,你们怎么想的呢?”

“上学堂?”

自得了点银子,王狗子和媳妇都在外做生意,还没点起色。

不是不想送孩子进学堂,是他们手里没多少趁手的钱。

板儿和青儿听了却是喜得直跳,拍着手叫嚷道:“好耶,到学堂去读书,长大了考状元去!”

“爹,板儿想去!”

“青儿也想去。娘,你跟爹说说嘛!”

王刘氏闹不过俩孩子,满口应承,没说的。

她借口去做饭烧菜,留男人陪孩子在院里玩,顺道让他跟母亲谈谈。

回了村,他们偶然间听到石大娘在跟人嘀咕说嘴。

说刘姥姥放着照顾外孙这正事不做,跑他家去嚼舌根子。

还说刘姥姥被胡氏迷魂汤,跟涂家人走得很近。

他们跟涂家虽是隔着一道院墙的邻居,但关系并不好,也没缓和过。

“板儿青儿,你两继续玩,爹在这儿看着你们玩哈。”

“好。”

王狗子笑着赶孩子去玩,又叮嘱板儿青儿不能跑出门,晚点儿就要吃饭了。

俩孩子很听话,答应着就蹲地上玩泥巴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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