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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奶奶、这这这……”

“别害羞,奶奶觉得你一直正规正矩,虽漂亮,但男人是视觉动物,在私下你还是要开放些的,不然怎比得上外面的妖精婊砸?

听话,你今晚就穿这个小九看,小九,你会喜欢的是吧?”

兰溪溪:“……”

当着孙儿的面这么说这么问,奶奶也太开放了!

薄战夜隔得兰溪溪很近。

他清晰瞧见女孩儿精致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淡淡的樱粉,那双黑亮灵动的眼睛,也弥漫起羞涩的水雾。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偏偏就很……诱人。

若这套衣服穿在她姣好的身姿上……

仅是一想,薄战夜便觉一股热血便直冲脑际,他抿抿干涩的唇,冷恩一声。

啥啥啥?

狗男人!居然不否认?

兰溪溪真想掐死他。

可随即一想,他现在是当着奶奶演戏,奶奶说的是兰娇,他回答的也是喜欢兰娇穿,关她毛事?

倒是没想到,他外表高冷,内里居然这么欲?和兰娇玩这些戏码?

原来,他对兰娇并不是很好,却能做这些事情……

呵,男人。

被奶奶耽误了整整一上午,从病房出来后,兰溪溪直接取下手镯,连同睡衣递过去:

“给。”

一个字,全是冷淡。

薄战夜扫着她愤愤的脸,眯眸,没接:“看你的样子,很不爽?”

“废话!你被认错,还被人当做工具人牵牵抱抱一上午,会爽?”

兰溪溪说着,还感觉手上残留男人手心的的温度。

很局促,很不舒服。

薄战夜挑眉:“你的意思是,不想当工具人,想是真的?”

神、神码?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哪儿是那个意思!这些还给你,我走了!”

兰溪溪气急骂道,说完便转身,快速离开。

薄战夜眸色随着她背影越来越远,而愈发漆黑深邃。

对他,她似乎永远不耐烦?抵触?

对唐时深时,倒挺温柔耐心的。

那边。

凌乱的床上,唐时深坐在床边,温润的脸布满冷淡,怒火。

“我说唐总,享受了,不该这幅表情吧?”他身后,吴莉音娇艳的躺着,手指上的蔻丹红,鲜艳,耀眼。

本就长得妖艳漂亮的她,此刻更如盛开的曼陀罗,致命诱人。

唐时深面色一沉,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享受?你倒说的出口。我对你,很失望。”

他是声音,他的神色,都很冷,人生中第一次的冷。

那种冷意,像是要把她吞没。

吴莉音心里不是不害怕的。

她没想到,温润绅士的男人,也有如此吓人的时候。

但,她不后悔。对待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有趣的性格,直接才是王道。

她就不信,他能抛开她,不负责,不理会。

“失望又怎样?觉得我下贱又怎样?不下贱我怎么勾搭的上你?不下贱怎么能成为你的女人?”

“啊,疼!”

话未说完,手臂被拽的快要骨折的痛!

唐时深深黑发怒的眼睛盯着她:

“你也知道疼?我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我爱的人也只会是溪溪,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丢下话语,他并不温柔的甩开她,起身穿上西装,便大步流星离开。

直到他彻底消失,空气中还弥漫着他好闻的气息。

吴莉音坐在床上,得意的脸被沉重取代。

他以为,她愿意这样吗?

其实,她答应联姻是为了妈妈,妈妈二嫁,带着拖油瓶的她,在吴家根本没有地位,从入门那天,她们母女就一直被姐姐各种欺负。

只有攀上唐时深,才能改变这一切。

而且,从第一眼见他,他的绅士高贵就吸引到她了。

她想看看,绅士的男人,褪下外套,是怎样野性疯狂的模样。

事实是:真是个粗鲁的混!蛋呢!

……

唐时深没脸回去见兰溪溪。

他之所以拖延,是有足够的自信让吴莉音知难而退,结果却上了她的道。

若兰溪溪知道,会对他什么看法?

他在酒吧喝到十二点,才打车回医院。

下车时,步伐不稳,身形摇晃,身上满是酒味。

“唐时深?”薄战夜正巧回医院,看到他,很是意外。

翩翩风度的唐时深喝成这般模样?

下一秒,‘砰’的意思,唐时深一字不言,直接倒入他怀里——

薄战夜:“……”

别人被美女投怀送抱,他倒好,被男人投怀送抱?

想到唐时深牵兰溪溪的手、喂兰溪溪吃饭的场景,他此刻恨不得将他丢在外面大马路上,让他死了算了。

最终,还是扛起他,送回去。

正好,让那女人看看他的鬼样子也好!

然而,令薄战夜怎么都没想到的是——

我,算什么?

“三哥?三哥,你怎么了?”

兰溪溪一见到唐时深,脸儿都愁烂了,甚至,生气质问的眼神望向薄战夜:

“你对三哥做什么了?”

薄战夜:“……你看清楚,他喝醉,与我有什么关系?”

“哦。”原来是喝醉。

兰溪溪松下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生气道:

“你爱喝酒,喝到胃吐血也就算了,干嘛要带上三哥?我们三哥温柔体贴,和你不一样,请你做个人,别带坏他!”

薄战夜:“……”

他好心捡唐时深回来,换来的就是这女人的诬陷?

在她心里,唐时深是有多好?他是有多差劲!

一股火蹭蹭蹭直冒,冷的足以杀人。

兰溪溪哪儿理他?

快速走到床边,替唐时深脱掉黑皮鞋,把他的腿放好。然后,又伸手,解他的西装纽扣。

动作小心翼翼,无比温柔。

“你做什么?”薄战夜冷厉询问。

兰溪溪看都没看他一眼:“醉酒后穿着衣服不舒服,帮三哥把外套和领带脱掉啊。”

边说,她边吃力的抱起唐时深,准备替他脱衣服。

由于喝醉,唐时深高大的身躯全倒在兰溪溪身上,亲密暧昧。

薄战夜看的目光紧缩,阔步过去:“让开。”

“啊?”

“你脱的下?我来。”薄战夜直接将她拉开,坐下去,替唐时深扒衣服。

动作直接,粗暴,毫无温柔。

兰溪溪真想吐槽,他那么冷做什么,是不是有病?

奈何他周身低冷的气息,她压根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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