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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迫觅王侯 第217

 

“为什么不与外面往来?”赵洛泱问向白婆子。她自然知晓是为什么,但这些都是从系统中得知的。她早晚要问白婆子这些,以免将来会引起旁人怀疑。白婆子想了想才道:“我们毕竟是从西蕃来的,与大齐的人总有些差别。”赵洛泱思量片刻摇摇头:“我没觉得有何不同,相反的我觉得寨子里的人更好,凤霞村的里正只会对我们厌弃、防备,寨子却能将这么重要的活计交给我们。”“还有阿姝的案子……算计人的是柳家,而不是寨子。”白婆子若有所思:“寨子的名声不好,似你这般想的人毕竟太少了。”就像当年昌乐公主和乌松节的婚事,都被人交口夸赞。“那就让更多的人知晓,”赵洛泱道,“让他们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气死那些造谣生事之人。”“就像柳家那样,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白婆子听到这话忽然笑了:“哪有那么容易?”“我奶说,眼愁手不愁,”赵洛泱道,“只要去做就没啥难的,日久见人心,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就像以前都说孙大人是个好官,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晓他居然纵容手下贩卖女眷,欺压百姓,逼着他们入军户。传言是传言,只要寨子在,总能让人知晓寨子到底如何。”“难不成误会一时,就要让人永世那般传下去?那别人可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许许多多的往事从白婆子脑海中掠过,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死了,可她还活着。是啊,太祖、先皇,他们那些旨意,那些对她的“关切”,直到现在还被人传颂。还有那乌松节……当年姜玮杀到寨子里来时,她就想过,她死在这里,昌乐公主恐怕要与乌松节永世恩爱了。昌乐公主也会成为太祖、高宗两任皇帝心中的“痛”。白婆子喃喃地道:“你说的没错,是该让人知晓真相。”不止这些,她还要为死去的那些人报仇,这件事不做,无法告慰他们在天之灵。时玖道:“也许现在昌乐公主还想不到,将来你会对她有多大的帮助。”赵洛泱将意识分出一些回应时玖:“如果她知道我脑海中有系统,也许想要除掉我也不一定,毕竟这么可怕的东西,闻所未闻。”脑海中传来时玖的笑声。赵洛泱觉得不时地与时玖交谈,会让她无比的踏实。白婆子想起一桩事:“你说凤霞村的里正防备你们?”赵洛泱道:“我们来了这么久,很少去东村,但每次出入,还会被人盯着。尤其这些日子往外卖炭,他们看得更紧了,可能是因为我们炭卖的价钱太低。”白婆子道:“那你们要小心些,新上任的赵大人或许不错,但是别以为孙集被抓了,一切就太平了。”“洮州没有你们看着那么太平,许多村子的里正私底下早就勾结在一起。之前我就怀疑,孙集走了但底下的人却还在等着新任知州,现在看来,他们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洮州知州这样的官位,不会轻易落在旁人手中。”白婆子不知道赵家女郎能听懂多少,冯家看上的地方,绝不会因为孙集出错就拱手让人,还会安插其他人前来。这次赵景云能在洮州衙署立足,已经让她意外,早在孙集没有被抓之前,她就听到消息,赵景云是豫王府旧臣,后来赵景云不见了,她也曾让人去寻找,但不会大费周章地去伸手帮忙,毕竟她还要护着寨子。不成想,赵景云倒是有些本事,现在她弄不清楚,这一切是靠赵景云自己,还是背后另有一双手。难不成是豫王没有死?虽然看似不可能,可未必会如此。人尽皆知,昌乐公主早就死了,可她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白婆子道:“总之,你们是迁民,如今又与寨子往来,一切都要多加小心。”赵洛泱应声:“多谢白姆妈。”“没啥好谢的,”白婆子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守门久了,看得多些罢了。”赵洛泱与脑海中的时玖道:“我有些明白,为何白婆子要在寨子守门了。她这辈子可不就是在守门。”只不过守的是大齐西北关隘的大门。白婆子走了,赵洛泱这才又去看罗真娘和谢寡妇那边的情形。谢寡妇欢喜地拉住赵洛泱:“你奶做的那些鞋底儿都换出去了,你可知道换了些什么?”赵洛泱也很好奇。谢寡妇指着旁边的一件旧皮袄和毛毡:“那边堆着的都是。”一开始寨子上的人可能没发现那鞋底儿有多好,有人换回去之后,大家传着看一看,就发现不一样了。杨老太她们做的鞋底儿,厚,针脚儿缝的还密,可想而知,用这样的鞋底儿做长靴会有多结实。大家觉得好,就纷纷都来找。有人一口气就换走了十双。换到的旧皮袄和毛毡都能翻新,穿在身上肯定暖和,就算拿回去赵家不想要,轻易就能换给别家。弄来弄去,到了最后谢寡妇发现,杨老太做的东西换的最贵,等一会儿回到村子里,拿给杨老太看,还不得让杨老太欢喜的不得了。

谢寡妇拉住罗真娘道:“咱还得弄点别的换,这事儿别让它断了,就算咱们没东西,也能给银钱。”“要不干脆将我娘她们带来,”罗真娘道,“寨子不是要鞋底儿吗?量好了做不是更好?”罗真娘觉得行,娘是啥人,眼睛可比她们亮,来走一圈说不定能发现更多赚钱的道道。大家在寨子上忙碌着。不知道怀光的人正带着一封信在官路上疾驰。那是宋太爷写给他儿子的信,今天早晨怀光从城中拦下的,这信让他们送会更快,而且他们知晓宋大爷如今在哪里。他们就在来洮州的路上。 收获不小宋光彦从南往北走,已经在路上大半个月了。得知宋太爷自愿迁民去洮州,他就动了这个心思,要追过去。他爹年纪不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顺顺利利到洮州,虽说岷县有秦家在,他事先写了信函,请秦家接应一下。但以他爹的性子,未必就愿意去求秦家,再说,也得他爹先走到岷县才行。唉,宋光彦从一个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以从七品入职大理寺,三年升为著作郎,到现在……因为对付冯家被清算,虽然躲过了牢狱之灾,却还是被贬去琼州做通判,保住性命没错,但有冯家一日在,就别想再进中书省,就算是断送了前程。想一想,当年临轩唱名,就像是恍惚间发生的事。这次他们主张皇上保下豫王爷,二十几个人一同去太师府商议,还以为此事定能功成,没想到皇上和太师会觉得趁机拿下豫王也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放任冯家动用手段暗算豫王。如果豫王不是顾着身后一个州的百姓和身边五万大军,可能为了保命中途败走,可他硬是撑到将敌军击溃,自己和家将却死在兵马合围中。藩人已经败走,那么合围杀死豫王的人是谁?知晓内情的都心知肚明。豫王死了之后,他们这些人便没有了意气。冯家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们二十几人的名录,将他们杀的杀,贬的贬。没有豫王制约冯家,小皇帝和太师也只能眼看着冯家如此作为。想到这里宋光彦心中一笑,他们早就料到会如此,太师着实糊涂,如今自食恶果,又能怪得了谁?他现在动用京中的关系去洮州,仿佛自暴自弃般,洮州通判,不足挂齿,洮州、岷州又在冯家的掌心握着,京中好友都劝说他,莫要前往,此去与自戕没什么差别。可……他还是拿定了主意。中了状元之后,他爹就说他,愚钝偏又刚正,挤去太师身边,想要励精图治报国报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果然被他爹言中,他沦落至此也就罢了,他爹也气得背井离乡,他若是还不跟过去尽孝道,岂不枉为人子?“辛苦夫人了。”宋光彦看向妻室,又看看马车里面睡着的小女儿和已经懂事的大儿子。“大爷别这么说,”宋大奶奶徐氏道,“我看也未必不好,离开京城,大爷也轻松不少,远离朝堂也就不愁那些事了,就算洮州在冯家手里,只要大爷您做好自己的事,冯家未必就会向您动手。”“您回不去京城,不过一个小官而已,冯家也没精神理会您了。”话是这样说,冯家又能放过谁?冯家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他底下的那些爪牙就能收拾了他们。宋光彦早就想明白了,此去不会太平,但他也顾不得许多。“这次动身的时候,我还去求了签,”徐氏道,“签文上说,我们北上去寻爹是对的,还说这一去,不但能平安,还能添丁进口,家宅兴旺,喜事连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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