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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所求 第111

 

“仲亭,欢欢还好吗?”何丽娜这么问,程仲亭有些意外,但是他反应很快,很容易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陈碧笙又来找麻烦了?”“她下午来找我,说给我钱,让我和池大洲还有小玥跟欢欢划清界限!”何丽娜说着就呜呜直哭,程仲亭劝她:“妈,别气着了,注意身体。”何丽娜这会儿怀孕三个多月,大龄产妇情绪很重要。她很快调整好自己,对程仲亭说:“那会儿欢欢就在病房里,那个疯女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呜……欢欢不哭不闹,我怕她……我怕她想不开呀……呜呜仲亭你好好儿看看她,和她说会儿话。”陈碧笙在外面和何丽娜谈判,何丽娜差点拿扫把打她了,池欢一直在里面听着,怕何丽娜磕了碰了,实在是担心她才出来把陈碧笙撵走的。陈碧笙说:“囡囡,现在你知道了,我才是你的妈妈。妈妈为了让你一辈子锦衣玉食,一直在努力。” 和程仲亭的关系摇摇欲坠池欢狠狠地瞪着她,双手紧紧抱住要打她的何丽娜:“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没有底线的人,你怎么说得出口这些话的?你所谓的努力就是去当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家庭吗?”陈碧笙面不改色:“囡囡,你对妈妈的误解太深了。”池欢觉得好笑。就真的笑起来了:“你破坏了程仲亭父母的婚姻,两次,你觉得这是误解吗?”“我的妈妈叫何丽娜,我爸爸是池大洲,我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不要再来破坏我的家庭了,当我求你!”“别逼我恨你。”之后池欢就把何丽娜拉进了病房,自那会儿起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后来池玥下课过来和何丽娜去吃饭,池欢才跟池大洲说了几句,就是程仲亭到病房时听到的那几句。程仲亭感受得到,池欢是真的由衷热爱自己的家庭。也是真的不想改变现状。他对何丽娜说:“妈,您也不必太忧虑,池欢她一直都是您的女儿,这个事情永远不会改变。”“我怕她一个人憋着难受,仲亭你不知道,欢欢性子倔得很,乖的时候很乖,犟起来跟牛似的,我就怕她钻牛角尖。”何丽娜说着这些还在呜呜咽咽。程仲亭安抚了几句才挂的电话。这个时候池欢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就站在程仲亭身后,他和何丽娜讲电话,她也听见了不少。程仲亭刚要开口叫她,她已经转身又走回浴室去了。程仲亭过去,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池欢头发细软,已经长很长了,在程仲亭指尖穿梭,缠绕。她在镜面里,对上程仲亭深邃的目光。池欢总是容易沉溺在程仲亭深邃的眼睛里,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阅人无数将他沉淀成一个很有故事感的男人,是让池欢着迷的男人。头发没有彻底吹干,她已经钻进他怀里。她赤着脚,垫脚去亲程仲亭的侧脸,双手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我想在这里……”程仲亭手上一顿,将吹风机电源拔掉,然后弓着身看她,“池欢我们谈谈。”她摇头,眼睛垂了下去,“不要。”程仲亭扶着她纤细的肩膀,“要面对的。”池欢眼中溢出湿润,“面对什么?面对你们所有人都在瞒我?还是面对一件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程仲亭你爱我吗?你回答你爱我吗?”“池欢。”“你从来都不说你爱我,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知道吗?程仲亭你要不爱我咱俩趁早离婚,”她情绪很差,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话,说到最后就哭起来了:“那天你妈妈那么讨厌我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她怎么会平白无故讨厌我呢,我不是傻的,我早该看出来了的……”程仲亭把她拉到怀里抱着,“我爱不爱你,你自己不知道?”“你没有说过!你没有说过!”拳头落在他胸膛上,她哭得更厉害,“你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程仲亭我该咋么办呢……”“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听我的,你不需要处理任何一件事。”程仲亭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让她双臂圈住他脖子,这样让她更看清自己,“来,冷静些,看着我。”池欢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缓下来,一点一点掀开眼皮,对上男人平静的目光。她动了动唇,艰涩的喊他:“程仲亭。”他死死扣着她的腰身,墨色的眼睛盯着她,池欢嘴角一瘪,差点又要哭。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就连最信任的枕边人,也配合着所有人在演戏。

许征有事情找程仲亭谈,他深夜离开了家。听见楼下引擎声,池欢睁开了眼睛。如今程仲亭在公司地位大不如前,陈碧笙的挑拨起到了很大作用,她吹一吹枕边风,就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池欢很难面对程仲亭,即便程仲亭不在乎,她也懂权衡利弊。就跟冯玉露失去了博宇董事长夫人的地位被群嘲被排挤一样,失去了程家继承人身份,对程仲亭来说也是致命打击。池欢彻夜难眠。程仲亭是凌晨五点回来的。趁天亮之前洗漱干净上了床,把池欢拽到了怀里,手不客气的钻到她睡衣里去。上次去找奶奶导致一晚上没回来,她生了好大气,程仲亭就记着了,哪怕是晚归也不能不归。池欢在他怀里扭了几下找到舒适的位置,抱着他继续睡。 程仲亭满世界的找当天下午程仲亭接池欢下班。想给她找点乐子让她高兴一下,晚上的饭局程仲亭打过招呼让祁正阳叫上宁筱。这跟他以前的处事作风完全不是一个路子,连许征都看出来了,他这确实是很在乎池欢。整晚池欢都笑嘻嘻的,也没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倒是宁筱想起她白天出去了一下,问她,“我听办公室同事说今天有客户找你,架子好大,连车都没下来。”冯玉露没下车,池欢和她见面那半个小时一直在车里。池欢轻描淡写回答宁筱:“有些客户架子就是大嘛。”后来宁筱点了歌,拉着池欢一起去唱。聚会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程仲亭搂着池欢跟大家道别。回去的路上,池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程仲亭聊天,还说自己今年的年假就这么没了,好可惜哦。程仲亭安慰她,说过段时间忙完了一定带她出去,没有年假了那就请假。回到家时,白阿姨在客厅等他俩。责备程仲亭这么晚带人回来,还说要孩子,睡眠不足身体不好,怎么要孩子!池欢笑着跑上楼去了,让程仲亭一个人在那挨骂。然后两个人一起洗的澡,洗了很久很久。虽然程仲亭可能不太会承认,但是他在这方面算开窍晚的,和池欢结婚之前,他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很多男人如此沉迷男女之事,身边烂交的同辈让他觉得非常没劲。他和池欢都是彼此真正拥有的第一个人,打从触碰对方开始就极度干渴,就像初春山脉消融的冰雪,干涸大地忽至的骤雨,默契而水到渠成。池欢站在热水底下仰着头,后脑勺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纤细的手臂反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程仲亭紧紧扶着她的腰,低头亲吻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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