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79
她说，“他占有欲太强了，照他这意思，以后我也别结交异性了。最好我的客户都是女的。那趁早别工作了。”老太太心里想着：不工作好啊，不工作在家里给仲亭多生几个娃。但这话她不能说，说了一准伤人家小姑娘的心。程老太太看着池欢那张白皙小脸就心下柔软，只想好好疼她。当年对她母亲有多亏欠，如今就对池欢有多溺爱。程老太太对池欢的好，不比对自己亲孙儿少。只是每每看着池欢脸上和那个人相似的五官，程老太太心头就说不出的苦涩。一个小时后，池欢回到楼上卧室。彼时程仲亭已经洗完澡，穿着湛蓝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正在讲电话。听见开门声，他转头看一眼。看着池欢进来，他眼底都是柔和。但是当他看见池欢对自己一脸冷漠，眼中柔和便散了去。池欢都没给程仲亭一个正眼，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大概想到程仲亭以前的恶劣行为，池欢顺手就把门锁了。等她洗澡的时候程仲亭去拧门，就没拧开。程仲亭双手叉腰站在门口，舌尖抵了抵上颚，眯起眼看磨砂玻璃里头那道影子。他将卧室内的灯都关了，只剩下从床头两盏暖黄色的小灯。池欢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靠在床头看手机，在等她了。池欢站在床边，和他对视一眼。没从他这边上去，而是绕到了那边。上床之后拉被子盖住自己，将那头床头灯关掉。卧室里就更暗了一些。程仲亭索性把自己那边的灯也关了，缩进被子里去捞池欢。“我不想要！”“你放开我……”“程仲亭我讨厌你！”“……”卧室里很快安静下来。在床上滚了好一阵，池欢不配合，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原本池欢没打算再和程仲亭说沈言吾的事了，但这会儿想起又气不顺，没忍住骂他：“你怎么能这样！非要看见他下跪你才开心是吗？是不是看着他在你面前连最后一点自尊都没有，你就满意了？程仲亭你这个人人品真的差！”程仲亭嘲讽的哼笑：“我想跟你上床你要跟我聊人品？”池欢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轻，半天没再吭一声。程仲亭心想我也没让他下跪，谁知道他一来就跪下了。他只是想让他在池欢面前把话说清楚，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也不会再纠缠她。谁知道这个沈言吾来这招，都不知道他是骨头太软，还是茶里茶气。程仲亭也没想跟池欢一直置气，惹毛了老婆没好处。结果刚想解释，才发现池欢睡着了。“……”最后只能搂着她睡个安稳觉。实际上也不太安稳，池欢睡着了梦里都还在骂他，不仅骂他还打他。程仲亭也只是抱着她，大手扣着后脑勺，安抚。 迷得死去活来
池欢和小葵不仅买了豆浆油条，还让福伯带她们去吃煎饼果子。福伯停好车子，就站在路边陪着两个女孩吃早点。程仲亭发消息过来，问福伯在哪。福伯给他拍了个照片发过去：【欢欢和小葵还在吃早点】程仲亭：【……】他让福伯把他们稍后要去的商场地址发一下，福伯一脸老父亲的笑容，把地址给他发了过去。福伯没有告诉池欢。今天雅熙园家宴，要采购的东西极其多。池欢第一次见这种大采购，在超市的时候颇为兴奋。尤其是在水产区，看福伯很有经验的挑选澳龙、大闸蟹和三文鱼，她也跃跃欲试。小葵凑近她耳边小声：“咱们就看福伯挑选，他最懂这些了。”池欢：“不是都捡大个的吗？”小葵使劲摇头：“当然不是。”池欢：“哦。”果然她不懂。程仲亭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和小葵跟在福伯身后，福伯在给她们科普挑选其他海鲜的经验，两个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福伯一回头，便看见程仲亭。他慈祥的笑着朝程仲亭点头，池欢和小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葵见着程仲亭，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仲亭少爷！”池欢也是很难置信：他怎么来了！池欢根本不想见他，眼底的愕然很快变成嫌弃，迅速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仲亭来得正好。”福伯乐呵呵的，指着旁边的东/星斑问他：“今天的鱼不错，我还拿不定要怎么吃，仲亭你觉得如何？”程仲亭走近，视线略过池欢的耳畔，往水箱里的东/星斑看一眼：“清蒸。”福伯若有所思点点头，“好，我去挑一条。”小葵是个乖小孩儿，自觉地没有夹在程仲亭和池欢跟前当电灯泡，“我去帮福伯挑鱼！”说完就遁了。池欢皱着眉，心想这个小葵也太明显了。刚才她不是才说了挑海鲜这种事交给福伯就行了吗，那她跟过去帮个什么劲！池欢低着头，不想看程仲亭。也不知道他跟过来干什么，跟福伯出来就是为了躲开他，他倒好，自己还跟过来了。程仲亭双手插在裤兜里，眸色平静的看着她。池欢的头埋得越来越低，程仲亭站了一阵，忍不住抬手去挑她的下巴：“一声不吭就走了，也没给我留个信儿。”池欢被迫仰着头和他对视：“没留信儿你不也跟过来了吗。”想了想，又说：“福伯是个叛徒。”来的时候就告诉福伯她不想见程仲亭，让福伯别告诉他。谁知道福伯是左耳进右耳出。池欢点头笑笑：“谢谢提醒。”说完就推着购物车往前走了，去前面等福伯。购物车里已经堆积如山，池欢推着有点吃力，程仲亭把她拉开，亲自上手推。池欢跟在他高大的身影后面，心里憋着对他的不满。程仲亭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她：“福伯只是不想看你总和我闹别扭，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刚才他说那个话，实际上是想提醒池欢，福伯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但是女人多半小心眼，程仲亭觉着自己要不多说几句，搞不好池欢又要想多，指不定要认为他们程家排外。果然，池欢看他解释了这么一句，眼里确实有所怔愣。程仲亭勾唇笑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推着一大车东西去前面了。很快福伯和小葵过来了，小葵拿着处理好的东/星斑，小姑娘年纪小，一张红扑扑的稚嫩小脸甚是可爱。福伯走近了，问程仲亭：“现在才九点半，仲亭要不要带欢欢去约个会再回老宅？”老宅就是雅熙园，福伯在程家干了大半辈子，也就在雅熙园住了几十年，习惯性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