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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 第11节

 

“就想去一趟,赏脸吗?”温祁轻声问道。

做自由职业的唯一好处便是时间自由。

苏别予也没什么事,就应下:“行啊,到时候来接我,把零食给准备好了。”

没聊几句,她就挂了电话,快十二点了,她要回去睡美容觉,成年人的世界里天大的事都不能影响她的作息。

与此同时,ore却依然人声鼎沸,有来的晚的人才刚刚入场,包间里,只有闻宵跟陆庭斟在,今晚没喊那么多人来,刚才孟从州打了电话,说给南遥送了汤以后就过来。

闻宵只能待一会,也不喝酒,要了杯柠檬水:“见到她了?”

“嗯。”陆庭斟轻哼,视线绕在手机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怎么想的。”他跟陆庭斟是大学同学,更是合作伙伴一同创业,孟从州不知道的事,闻宵基本上都知道。

包括他俩分手跟在一起,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秘密,更何况温祁又那么高调,他七七八八听下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可作为陆庭斟的朋友,他是不看好这段感情的,可又改变不了什么。

话就在嘴边,闻宵还是选择不说出来,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后天阿眠休息,她想去锦安拜拜,你也一块吧,权当散心。”

“老在家里一个人,都成孤家寡人了。”

“到时候再说吧。”陆庭斟迟疑道,注意力却又放在苏别予的朋友圈上。

她没设那些乱七八糟的,所以基本上能看到好几年以前发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跟她学业有关的,她的每一幅画,有关自己生活的不多,照片也只有零星几张。

陆庭斟目光沉沉,心头却没看上去那么轻松。

她一直都在回避他,躲着他,而这一次,是他们之间唯一的机会。

这时,孟从州推门进来,陆庭斟顺势把手机锁屏,跟他聊天,孟从州一入座就先灌了自己一杯。

闻宵笑了:“悠着点,喝这么猛,吵架了?”

“我压根就没见到人!”孟从州在医院外边等了快一个小时都没见到她,说起来就火大:“一个个的都那么能,爬到我头上了都。”

“这还不是你乐意呗。”闻宵笑他。

几个大男人凑在一块聊天,也没什么意思,陆庭斟不喝酒,闻宵喝了会就吵着要让女朋友来接他,顺水推舟,几个人都先回去了。

浴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水声,水流顺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顺势滴在了胸前,汇成了小小一道,陆庭斟冲澡很快,十分钟后出来手机上多了条消息,没有备注,只有一串孤零零的号码。

——蛇已醒,护好我家小豆苗。

-

去锦安那天,早晨六点多下了阵小雨,苏别予前一晚不到八点就睡了,第二天格外清醒,这种天气,温祁应该不太会去了,不过她还是低估了一个男人想要做一件事情的决心。

快七点的时候,他发消息过来问她醒了没。

苏别予边吃早餐边跟他扯皮,她发现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很甜,都很能戳中女孩子的心,挂了电话,他还特意发消息过来提醒她让她多穿点,山里会冷。

出去玩不能穿的太正式,苏别予挑了牛仔裤跟针织衫,外边套了件防晒衣,背了个白色的双肩包装点自己随身物品,轻装上阵,一个小时后,温祁车停在楼下。

她刚上车打算把包放在后排,却发现有个大塑料袋装了一大兜的东西占了一半的位置。

“这是什么啊?”苏别予忍不住问。

“喂猪的伙食。”温祁发动车子,扔了条薄毯子给她:“你睡吧,到了我喊你。”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让苏别予瞠目。

兜兜里全是零食,大概率是给她的,还有这毯子,真不知道她是第几个被这么“细心”对待的女孩。

还好她不是他女朋友。

本来苏别予是睡饱的,可随着车子的颠簸跟柔软毛毯的双重作用下,她还是很快睡着了,一觉醒来,离锦安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她醒了醒神,又喝了杯水,才有精神去欣赏外边的风景。

路上车很多,她知道锦安这个地方,听说这里求事业跟姻缘是很灵的,吸引了不少人过来,那温祁来这一趟,又是特意来求什么的?

事业?还是姻缘?

她没问。

温祁是个话痨,她怕他收不住。

车开到停车场就没办法再上去,只能徒步爬上去,苏别予没跟他一道,两人分开而行,温祁往前直走去了正殿,而苏别予在简单拜过之后又绕向另一处,这边殿宇实在太多,她没经过一处都会表表诚心的叩拜一下。

只不过她刚走向下一个,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姿笔直,两个手掌向上,一扣一拜,连续三次,这才起身。

“陆庭斟?”苏别予喊道。

男人恍惚了下,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觉得这种画面是一种幻觉。

眼前的姑娘青春靓丽,扎着高马尾,背着双肩包,晶莹透露的唇上亮晶晶的,还有她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的蝴蝶耳坠。

只是,她的眼睛里却带着小小的惊讶,“你来拜这位?”

彼时,陆庭斟已然恢复之前的镇定自若,男人往功德箱里塞了一叠钱当作香油,随后走出来跟她说话:“有什么问题。”

“……”是没什么问题,苏别予想了想,“那就祝你早得贵子吧。”

“你该知道,这位是送子观音吧。”

“我当然知道。”陆庭斟眼里带着笑:“我就是特意来拜的。”

苏别予:……

-

寺庙空灵幽静,颇有禅意,远处还有钟声响起,苏别予跟陆庭斟一前一后走到人少的地方,空气里还有檀香的味道,前边围栏上挂着许多丝带,她没想过在这会碰到他。

还来求子,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来求子。

跟盲人来祈求重见光明有什么区别。

“你一个人来的吗?”苏别予主动找了话题。

“没,跟闻宵还有他女朋友。”陆庭斟神色淡淡,“你呢,也一个人过来?”

“没有,温祁也在。”

这样“平静的”相处方式,让苏别予无从适应。

因为太知道陆庭斟是什么样的人,也太了解他在乎一个人时候的状态是什么,他可以生气,可以大吼大叫,也可以气急了去飙车半夜跑到她家来敲门,能坐一天一夜慢的要死的绿皮火车去看她…

可唯独,不该是这么平静的态度平静到他们之间好像只是个普通的老朋友。

陆庭斟很忙,一直在手机上回复各种消息,后来他走到一旁去接电话,苏别予一个人在看丝巾上写的字。

这还是颗心愿树。

人明明知道许愿这种事情的心理作用大于实际作用,可还是乐此不疲的去做。

这可能就是人的通病。

不远处的男人在打着电话,忽然回过神来,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个人的视线倏地在空气里相撞。

苏别予纤细的手指慢慢握成拳,下一秒,她低下头,躲开了。

她居然躲开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没注意到陆庭斟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加明显,她还知道害羞,意识到这一点的男人忽然又有了几分把握。

他迟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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