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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被正夫当场抓获

 

“财神?”弱水迷惑,“谁是小财神?”

小僮凑到弱水身边,怒了努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弱水更不解。

小僮笑的眉眼弯弯,点了点头,“之前同小姐打了一个赌,用二两银子赌小姐成亲,墨藻那个小蹄子肯定会回来,小姐当时不信,如今看来可是算我赢了。不过还好他走了,若是他知道小姐因此输给我,又要气的跳脚。”

“……”

好吧,那她早上怎么没听见乌鸦叫。

弱水心里腹诽着,又想到虽然没有乌鸦但有个韩破,心中不由乐起来,都是叽叽呱呱讨人厌的,韩破怎么不能算乌鸦呢。

她随手解了腰上的镂空蒲桃纹银香囊丢给小僮,上下打量他两眼,经过墨藻她已经不敢胡乱猜了,她歪着头试探道:“……陈伯,是你什么人?”

这样问,是因面前这个小僮眼熟许多,好像昨日出现过,一直跟在厨房总管陈伯身边。

不过今日他穿的b昨日更朴素了,一身青灰se的布衣,浆洗的gg净净有些发白,腰间围着条布搭子,缝着几个大方袋,里面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小僮将银香囊收进褡裢的动作一顿,“哎”了一声,一拍额头赶紧说:“忘了与小姐解释,我是掌厨总管陈伯的侄儿陈芥,小姐唤我芥儿就行。前几年才投奔了伯爹进了殷府,平日里都在厨房打下手,帮着伯爹采买时鲜瓜蔬……”

弱水昨日还有些不安自己如今全然认不得府上的人,爹爹却道让她放宽心想做什么做什么,说这些事自会有他处理。

没想到今日就已经安排妥当。

一gu暖意缓缓流过她的肺腑。

她正感动着,又听芥儿轻快的声音笑着说:“……西大街孙铺子的子羊雉j,南码头张大娘的鳜鱼鲥鱼,我最知道哪家的品类新鲜小姐ai吃,也会顺便帮小姐打探收集消息。”

“给我打探消息?”

弱水眼睛一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芥儿笑嘻嘻的引着弱水往花榭方向走,“芥儿不敢夸大,只要是在咱们吉光坊发生的事情,不论是莫家老官人最近收用了一个醉春楼出来的二八清倌却被孙nv偷了嘴,还是后巷朱家大h狸奴今早上下了三只崽子,又或是咱们府隔壁那个荒了七八年的园子最近要卖出去了……这边就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

嗯?二八清倌被主人家孙nv偷嘴?!弱水一下来了jg神,正要让他详细讲讲时,突然反应过来——

天娘娘在上,真是要瞌睡来了枕头。

这少年……简直是个小灵通、耳报神!

她喜的一合掌,好哇,银香囊赏的不亏!

她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芥儿拐到荷池边上一处木槿下,蹲坐在矮石上,压低声音询问,“那你可知道一个叫‘金官’的人么?”

芥儿先是不明所以,但很快进入状态,思索一番后亦压低声音回答。

“府里和左邻右巷都没有‘金官’这号人,不过许是谁的诨名也说不准。等等……我又感觉似乎在谁的口中听过,一般这种是小姐在外头认识的人,这种事需得问一问白斛哥哥……”

芥儿突然想到白斛已经不在了,猛地闭嘴,讪笑着挠了挠头。

弱水不满地觑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贴身大侍童的重要x,但凡白斛还在她也不至于刚刚在墨藻那里碰的满头包。

她转过头,托着下巴望着荷池,幽幽叹了一口气,“刚刚还有人自夸,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日头渐高,前面的荷池一半落在花柳莺声的树荫中,一半承着融融日se,远远看去金光潋滟,整个园子迤逦如秀。

这样好的景致,却沉沉压在她心上。

芥儿不服气嘟囔道,“不过一个区区‘金官’,我又没说我查探不到,小姐也丧气的太早了些,只是……”

“只是什么?快别磨人了,你要什么说就是了!”弱水鼓着脸炯炯瞅着他。

芥儿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然是手头有些紧,出门不带点点心果仁怎么好与人搭话?”

弱水明眸清湛,疑惑道,“厨房的差事还差油水?”突然她又想到什么,声音陡然变得颤颤巍巍,“难道……府里已经发不出来月钱了?”

芥儿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本正经道:“银子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啊,我又没有打算像我伯爹那样一辈子都待在府里,我还想攒够钱以后在千金坊里开一间自己的酒肆……手紧只因为当初在白斛哥哥离府时,我将这两年攒下的银子赠与了他做贴补盘缠,所以近来总是有些拘束。”

弱水点点头,十分理解,谁能不ai银子呢。

况且,一个重视情谊大于财物的人,理所当然的更容易得到她的认可。

她不由在身上翻翻找找,可惜腰封上除了坠着的一只香袋一柄泥金折扇,就再无别物。

弱水在芥儿希冀的眼神中,一咬牙,目光坚毅,“没事!一会你拿我名号先去少夫郎那里支二十两。只要你今日能给我查出来‘金官’这个人是谁,回来再赏你十两!”

芥儿眯着眼一笑,十分满意,他就知道小姐是他的财神没错。

弱水也很满意,反正是找韩破拿钱,若芥儿真的能找到有用消息,那也皆大欢喜各得其所。

两人一番消磨时间,yanyan越发高照,花荫渐缩,蝉声嘶鸣,暑气也从土地里漫上来。

弱水望了望天se正要起身,想起白斛的事,又忍不住坐回去,“白斛……他到底为何离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服侍她十年的贴身大侍童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远走什么阏城。

爹爹却说他们是出府嫁人。

芥儿如此耳聪目明,又同白斛关系好到可以将自己攒下的t己钱送予他做盘缠,那么他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芥儿眨眨眼睛,此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从布兜里掏出一小方芭蕉叶包起来的糕点,殷切笑着,“小姐快尝尝,我才烤出炉的山楂橙茸nsu卷,以前你ai吃这个,看现在口味有没有变……”

芥儿有意转移话题,弱水可不依。

她伸出指头b了个三,在芥儿眼前晃了又晃。

芥儿两只眼睛珠子都黏在她的手指上,他挣扎须臾,耷拉下眉毛,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弱水咬着nsu卷奇了,芥儿一说到银钱就两眼放光,居然也有不为财物所动的时候,看来这事很复杂啊!

她想了想决定换个切入点,“与阿玳有关么?”

芥儿迟疑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弱水更好奇了,“那……阿玳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能让墨藻一听到名字就反应激烈?厌恶到恨不得把这两个字捏吧捏吧团起来,踩到土里再啐两口。

“粗鲁?暴烈?小心眼?一言不合就提着刀发疯?”弱水不禁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猜。

“都不是。”芥儿憋着笑摇头,想到阿玳,他脸上又露出一丝复杂情绪,斟酌着评价,“他……不太有存在感,但小姐特别……嗯,宠ai他。”

没有存在感……

这听起来老实又本分,怎么会不被爹爹所喜,更不像是会恃宠而骄和墨藻起冲突的样子啊?

弱水蹙着眉,正竭力想象这个阿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忽然被旁边的人轻轻一撞膝盖,接着就是一声闷闷的轻咳。

弱水疑惑的抬起头,正要问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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