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解放派对
康摩拉国某处,弗尔捉住一个路人质问:「六圣大教堂在哪!」
那人害怕地说:「我不知道!别问我阿!」
同时,另一群远远的群众之一:「那是…一种全新的表演形式吗??」
「我想…应该不是。」
「阿呀!」那被捉住的路人被弗尔推开倒在地,随後起身害怕地逃跑。
这时,弗尔转头盯往那群人。
「喂,他看我们这耶。」
「是不是应该叫兹列尼耶国的人来处理阿?」
「喂喂,他朝我们走过来了!」
人群吓得逃跑而四散。随後身穿绿白交替的兹列尼耶国士兵出现,仍继续追捕着弗尔。
「切!」弗尔看到兹列尼耶国国士兵,奋力挥动黑se翅膀飞到康摩拉国的上空。
连夜至今,弗尔已闯入不知几个看似教堂的地方,却没见到伊佐利、布及他们所在的六圣大教堂。
他仍寻找着,背後的黑翼仍燃烧着,手中的黑剑也仍紧紧握着。
「负罪之王的信徒与子民阿。你们将会是祂的全部,祂的罪恶与苦痛的全部。喔…你们的生命将化为祂的一部分,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平静与解放。」一位绿se头发的中年男子在一座破败的教堂中祈祷着。那是伊佐利的父亲—尔克海?特斯恩。
「负罪之王阿,您时常与我们同在,在快乐、雀跃、悲伤、痛苦、恐惧、失望与绝望之时,无时无刻地陪伴。所以,我们是您虔诚的信徒与子民,我们必将解放您。因为最终您将会解放充满罪恶的我们。」
伊佐利还有布跪在尔克海的面前,他们正重覆着他的话:「我们必将解放您。因为最终您将会解放我们。」
两人身後,还有两只黑seyet状摇着尾巴的狗和许多雀跃的黑se鸟儿们。
「很好。」尔克海将手离开两人头上。
伊佐利感恩道:「我终於能理解父亲离开我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负罪之王,为了万物受苦的世界得到解放阿!」
「吾儿,不只要理解负罪之王的旨意,更要以行动成为祂的使着,成为祂的信徒与子民。去吧,让祂与你同在,赐予你缺乏的力量,解放自己吧。」
「我知道了。」
随後,尔克海从衣襟内取出一把hse的钥匙握在手中,往前穿过两人。
「伟大解放之时将临,罪恶的世界终归平静。在之前,我们需要布道者及理解的信徒。伊佐利,你不是孤独的,我们与你同在,主亦与你同在。」
「我知道,父亲!」伊佐利眼睛流下感动的泪水。
随後那男子缓步离开教堂,像是从不存在一般,只留下感动的伊佐利,以及眼神昏暗的布,两人沐浴在穿透破败教堂的微弱夕yan中。
伊佐利的父亲尔克海离开教堂过了许久,自教堂上方的破口,一个黑影迅速坠落。
咻—栋—
黑影落地,石砖的地面扬起猛烈沙尘。一对黑se翅膀自沙尘中窜出,然後翅膀一振将沙尘吹开。沙尘并着灼热的风吹袭着转过头猛烈狂笑,流着泪的伊佐利。
「来了,你终於来参加派对了!」伊佐利站起来转身,张开双臂笑着:「太幸福了!这是负罪之王赐予我的福阿!是祂在这一场派对上,赠予了我父亲、真相,还有我的朋友阿!」
沙尘退去,弗尔站在其中,对伊佐利低喊着:「把布回复原状,把布还来!」
伊佐利回喊:「哈哈哈不对,这样的我们,才是处在这世界应有的模样阿!」
弗尔对伊佐利的话一句都没听,紧握着手中的黑剑冲向伊佐利。
「来吧!你也感受到了吧?那x前的鼓动!那手中的力量!都是负罪之王赐予我们平静前的痛苦飨宴阿!」伊佐利喊着,同时黑seyet般的翅膀自背部展开,并着诸多触手自背部喷发而出。
前方的两只狗也化为yet,自他的双脚盘踞而上,逐渐在双手形成爪子。周遭黑se的鸟儿也躁动起而飞舞,混乱如飞刀在伊佐利周围旋转着。
弗尔往前冲,众多黑se小鸟向弗尔袭来,迫使弗尔停下脚步。
同时弗尔注意到其中一只,颜se仍带点蓝se的鸟,往另一边飞到的布的手中化为一把短刀。布望着弗尔,握着短刀开始向一旁挪步,眼神充斥着杀意,彷佛已不认识他。
一条黑se触手紧抓弗尔的肩。「我说过,这是属於我们所有人的派对了吧哈哈哈!狂欢吧!」伊佐利笑而狂语着。
黑鸟风暴仍袭击弗尔,弗尔怒吼:「这是我们间的厮杀!不准把布扯进来!」
伊佐利笑说:「嘻,当你第一次遇见她,这样的命运就已注定了。」
「我宰了你!」弗尔怒喊,将手中的剑朝远处的伊佐利挥舞,数道弯形黑se火焰自刀锋燃起朝伊佐利而去。
火焰灼烧一路上的黑鸟,其残骸落地,又缓慢地凝聚而回复。火焰接续迅速往伊佐利斩去。伊佐利将双手的爪子挡在前,将迎来的火焰抓散。
接着弗尔迎面而来,高举着黑剑一挥而下,击中完全没有闪避念头的伊佐利,在x口造成巨大伤势及溅血。伊佐利也同时往弗尔脸上爪击,在弗尔脸与脖子上留下四条深刻的撕裂爪痕。两人互相造成的伤口,随即又都迅速地回复原状。
这时一只蓝黑se小鸟自弗尔後方袭来,映入弗尔的眼角後打在教堂前头壁面上的一个残破雕刻,并没有命中弗尔。
弗尔向後跳远离伊佐利,然後回头看见布以及她伸出的右手。随後那蓝黑小鸟返回布的右手,变回短刀的模样。
伊佐利骄傲地说:「做得很好喔!虽然没打中﹐但你也有力量可以保护自己了喔!」
布呢喃着:「布,有力量保护自己…。」然後握着那短刀冲向弗尔。
「布,是我啊!」弗尔劝着布,向一旁往後跳开。「你不需要这样,我已经有力量可以保护你了!」
伊佐利嘲笑道:「我也有力量喔。得到解放後,大家都会有力量的阿哈哈哈哈!」
「闭嘴!」弗尔咆啸着,左手紧抓着早已阵痛许久,如刀刺般的心脏。
这是我跟他的厮杀,绝不能把布卷入!弗尔心想,随後振动翅膀向伊佐利冲去紧抓住他,然後急速升空远离教堂。
伊佐利被弗尔急速带往高空,说:「喂,我可不希望这场派对有人没参与到。」然後用锐利的爪子抓弗尔的手。
「呀!」弗尔松开手,随後伊佐利也拍动起翅膀,滞留在b弗尔稍低的空中。
「我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理解了,结果还是差了点阿。」伊佐利说:「但我这朋友会教你,我会教你负罪之王的旨意的!」
「甚麽负罪之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杀了你!」
「不需顾虑与害怕。一开始我也不懂,但後来慢慢地领悟了,加上父亲告诉了我真相,我已经彻底理解一切了。」
「你到底在说什麽!」
「那就是绝望。」
「什麽?」
「你和我很像,有类似的绝望。」伊佐利静静地诉说:「一人承受世间的恶意、孤独……弱小地苟活……那种的绝望。」
听着伊佐利的话,弗尔无意识间口中说出:「就像黑暗的高塔…无处可跑…。」
不知伊佐利是否听到弗尔的话,伊佐利接续着说:「倘若,有扇窗能逃往自由,便是向下,无止尽坠落般的飞翔。」
「理解之人,即是理解绝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