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丹青
公命数如此。」
「别等了,抓紧时间带我去屍t那,我身上正好有驻华丹,把魂魄再打入身t,配合驻华丹能维持屍身不腐。剩下的我需要去问我耶耶要丹药,配合法力打通生气。」胡四姐催促道。
李尚点点头,带着化作青烟的胡四姐来到灵堂。
「大家都累了,你们都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灵,顺便和外公说两句话,记得待会儿来换我。」李尚找了个借口把灵堂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胡四姐从一旁出来,把魂魄打入两人的天灵,然後各喂了一颗驻华丹,顺便给李尚外公也喂了一颗,夏日炎热,屍身腐烂的快,驻华丹能延缓腐烂时间。做完一切,胡四姐又化作一缕青烟飘散而出。
时值下半夜,李尚服了胡四姐的药散jg神抖擞,毫无困意,反观周围一起守灵的母亲和下人都昏沉yu眠。屋中蓦地出现一缕极淡的青烟,四处飘绕。李尚赶
忙对一旁的母亲说:「母亲,你若是困了去睡罢,免得累坏了身子。这里我守着,我jg神好着呢。」
秦玉霓确实困倦万分,从昨晚开始就基本没合眼,耐不住儿子劝说,去一旁的侧屋躺下睡觉了。
「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明日里还有诸多事情要忙。」一旁的下人李尚也催促着赶走了,明日里确实事情繁多,本来今天要做完的丧仪因为意外都拖到了明天。
等灵堂只剩下李尚一个人之後,那团青烟才嫋嫋显形,拿了两粒大还丹用水给屍t灌服下去。
「这大还丹能生肌增骨,把他们身上的伤治好,人自然就会醒过来。」胡四姐解释道,「约莫要到明日下午吧。醒来以後再把身上的伤调养调养,应该就无大碍了。」
李尚点点头:「甚好甚好。」
胡四姐望着李尚,凄婉道:「甚好?什麽甚好,你就没别的对我说吗?」说着上前就要搂住李尚。
李尚下意识地就往後退了两步,避开了胡四姐,随後愕然望着眼前的美人,才开口:「不是唉,本以为你们两个是住在山上的修行人,没想到」说到一半想起了之前两人恩ai情状,不忍再说下去了。
胡四姐惨然一笑:「那便罢了。我已经还了你的恩情,你我已不两欠,望望君保重。」
李尚本想挽留,但想到两人人妖殊途,只得放下,继续为外公守灵。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林升和钱丹馥便醒转过来。好在在场的都是自家人,秦家遭此不幸,也无心力招待宾客,李尚借了由头一一送走了宾客。只有两个外公的学生坚持留了下来,为老师守灵。姑丈两人的si而复生吓坏了在场的人,秦北嘉本来就带着病,又被吓晕了过去。
在场做法事的朝天g0ng紫衣真人素善医术,安抚了众人为两人诊脉道:「两人除了有些气虚和淤伤,已无大碍,静养些日子便可。」一时间众人啧啧称奇,交头接耳,灵堂的悲伤氛围倒去了大半。
紫衣真人把一旁的秦玉霓喊到一旁,悄声说道:「贫道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秦玉霓正为两人的复生高兴,随口道:「不妨事,真人请讲。」
「我观二人si而复生,是有人取了魂魄,打进屍身,再用灌以灵丹妙药。常言道,人si不能复生,此举实在是有伤天和,不过贫道也不是天,不予计较。只是观李相公文气混杂,隐有妖气飘忽,只怕是被妖孽惑住了,做了这等交易,才令二人si而复生。如若不除妖孽,只怕以後对相公,对秦家都後患无穷。」紫衣真人细细给秦玉霓解释。
秦玉霓听了又惊又怕,把那刚得来的欣喜又抛到脑後,惶恐道:「本朝开国以来,朝天g0ng一向是南方丛林之首,真人想来一定有力,大修行,只希望真人能救救我秦家,救救我的孩儿。」
紫衣真人安抚了秦玉霓,然後让她细细把李尚近日的行踪将来,他好寻着蛛丝马迹,揪出妖孽。秦玉霓想到花蓉这些日子一直服侍着儿子,就把她唤来询问。「对了,相公近日常带了一幅仕nv图,只是画上的美人画上的美人瞧着不像好人,sao得很。」花蓉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说。
秦玉霓让她瞒着忙碌的李尚偷偷取来,展开给紫衣真人瞧。整幅仕nv图还未上se,只有仕nv的唇上有一点刺眼的红se。紫衣真人点了点头道:「是了,这仕nv图上那点红唇就是妖jg的心头血,有了这点血,她就能随时随地显化而出,迷惑李相公。」
秦玉霓问道:「真人可有办法?」
紫衣真人笑道:「无妨,等我摆开法坛,手到擒来。」说罢指挥弟子在院中摆开法坛,准备捉妖。
花蓉偷偷溜到李尚休息的屋子,把前後事情告诉李尚,李尚忙赶到灵堂前。只见紫衣真人已经摆好法坛,那幅胡四姐的仕nv图正摆在坛上。紫衣真人脚踏七心,口诵真咒,剑指图画,一缕嫋嫋青烟逐渐从仕nv图中显形。
胡四姐被强行剥离了r0u身拘来,情状痛苦万分,好不容易分开心神去瞧,自己已经身在秦家,李尚正站在一旁瞧着。胡四姐一时间无限悲苦,sheny1n道:「我於你真心真意,许下海誓山盟。你背情弃誓也罢了,你我终究是人妖陌路,我为你救两人也算是还清了你的恩情,怎麽还找人来捉我,置我於si地?」
李尚瞧着ai人痛苦万分,心如针紮,忙解释道:「我不是」
紫衣真人一声大唱打断了李尚:「孽畜,si到临头仍不悔改。生si由命,天道也,岂可强夺,念你终有救生之功,上天亦有好生之德,随我去朝天g0ng伏魔殿静思千年,潜心修心,以求班列仙道,也不枉你修行多年。」
李尚被胡四姐唤出了心中真情,情急之下摘了腰间的玉佩,使出了平日同纨絝们一齐练就的投壶功夫,把坛上的伏妖的净玉瓶打落在地,碎成八块。
紫衣真人正在要紧的功夫,一时间被法力反噬,气攻心室,喷了一口血跌倒在地。
胡四姐趁机飞上半空,转头瞧见李尚冲出人群,拿了仕nv图就着法坛的烛火焚烧了个g净。周围的道士开始反应过来,叫着要拿她,胡四姐只好驾虹而去,离开了金陵,不知所踪
时值除夕,小镇的小街难得的安静与整洁。
客奴手里提着母亲给的两条腊r0u,缩了缩脖子,身上早早穿了新衣裳,虽然薄了些,但起码b旧衣更能抵御风寒,母亲在里头把棉花塞得足足的。
走到街尾拐入胡同,就是老夫子家。今年客奴刚满十岁,父母带他去找夫子拜了师,跟着夫子学蒙学。
本来小镇穷苦,也就临街的屋子粉刷的清白,後头的屋子大多又破又旧,自然也就请不到老师,建不起讲塾。
四年前一个妇人带着一位病书生在镇上买了间屋子,住了下来。那妇人生的千娇百媚,顾盼生姿,只是那病书生形单影薄,面h如蜡,最吓人的是他没有影子。
当时客奴还小,又顽皮,母亲常常拿病书生来吓他,说他专x1小孩的影子来补充自己的影子。客奴常常想,人怎麽能没影子呢,自己唯一不离不弃的好友就是影子了,被他拿走了那还得了。有时候遇到书生出来晒太yan,对他微微一笑,也吓得他飞奔而逃。有了这麽一位孩童的煞星,镇上的顽皮小子都乖了不少。
镇子不仅缺夫子,也缺郎中。平日里只有些缺医少药的赤脚郎中偶尔回来光顾一下镇子,不收诊金,只要他们采些草药给他。只不过自从有家老爷子给赤脚郎中医si後,镇子里便不欢迎这些赤脚大夫了。
时间久了,镇里的人常常见到那貌美的妇人常常上山采药,有胆大心宽的妇人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