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极了,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握紧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一翻身,原本跪坐的两人又陷在了柔软的床上。
“先喝点?”
周水清点头,接过酒杯就往沙发上坐下,然后双手捧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地饮着,极专心的,也极美丽的。她喝酒的样子,梁家俊是最熟悉的。
“昨晚没睡好?”
周水清叹息,“梁医生,对我来讲,睡个好觉难b登天。”
“在我这里,也睡得不好?”
周水清抬头看着他,笑说:“梁医生,你很专业。在这里,我能睡熟。”
梁家俊看着她,不说话。
周水清放下酒杯,侧身躺下,手枕在沙发上,喃喃地说:“在那个人那里,好像也能睡熟。”
梁家俊一怔,目光落在她放下的酒杯上,仍是不说话。
“他说见过我,说是在梦里见过。”
梁家俊的目光瞬间投回她身上,眼里有惊异,“这种搭讪对你有用?”
周水清笑笑,答非所问:“梁医生,他很真实。”隔了会儿,忽然说:“终于不再是触不可及了。”
“水清,他只是长得像。”
“……”
梁家俊发现自己口误,连忙转移话题,“回来榕城有几天了,有没有去哪里看看?鼓岭的樱花这时候开得很好……”
“樱花适合有心之人去赏,梁医生,我没心了。”周水清说得一语双关。
梁家俊僵住。
周水清转身,朝里侧躺,身上月白se毯子半边落在地上。梁家俊迟疑了会,走上去,俯身轻轻地拾起那半边毯子,整理好,“水清,你要当心。”
“嗯,我知道。”
周水清从诊所出来,开启手机正打算叫车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喂,水清,是我。”
“……”
“喂,水清?”
周水清鼻酸得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巴。
“水清?”
“是,是我。”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水清抬头看到蓝天白云,笑着说:“没有,我很好,你呢,你好不好?”
“……”
“喂?”
“在!在!在!”
周水清笑了笑,轻声问:“你好不好?”
“好,很好,水清,没b现在更好的了。”
“等我,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
揭昆挂完电话,高兴到不行,欢呼着飞奔出门,早已忘记在此之前自己多么愁眉百结。
早上,揭昆醒来时发现身边没人,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先跑到客厅,再跑进厨房,都不见人影。揭昆觉得挫败,垂着头站在厨房,隔了好久,觉得浑身难受,才走去浴室。
当揭昆站在洗手台前,抬起头时,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健壮的手臂上隐隐有道抓痕,猛然侧转身子,睁大眼睛,看到背上有几道显目抓痕,以及颈上的咬痕,脑海立即浮现两人颈项交缠的画面。
昨夜两人的第二次做得更加疯狂。
一开始周水清绞得厉害,两人都难受,揭昆百般哄她,0她,吻她,都不管用,于是准备退出来,周水清连忙去抱紧他,声音有颤抖:“别出去。”揭昆喜出望外,用一只原本r0un1e着rufang的手去枕在她脑后,吻着她的耳根,说:“难受用嘴咬我,”另一只手伸到下边,轻点花核,“这里,要放松些。”
0着颈上的咬痕,想起周水清咬着他颤栗,揭昆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是真的,这次不是梦!”再奔回卧室去找手机,又有惊天大发现:衣服被她叠放得整整齐齐。想象周水清仔细折叠安放的样子,揭昆顿时觉得温暖充满x膛。
可是这个男人注定要高兴一下,郁结一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揭昆不si心,又连续拨了十几个,直到对机器nv声产生排斥心理,才怔怔地问自己:“揭昆,你为什么被这个nv人吃得这么si?”
因为你不用多想一下,就知道已ai上她。
ai情是毒药,你中了她的毒,对她屈就,为她昏沉。
在一间恬静的咖啡店里,周水清呆视眼前俯身趋向她的男人。
男人正托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置评:“好香。”
周水清涨红了脸,瞪着他,“揭昆!”
揭昆起身,一脸的笑容,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转身,对迎面而来的服务员说:“你们的拿铁咖啡很不错。”
服务员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心里疑惑:不刚进来的嘛,点都没点吧。
离开咖啡店,揭昆拉她上了车,缠着她吻了好久,直到两人颈项交缠停歇喘气。
揭昆抱怨:“早上起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起来满屋子找。”
“我有事,醒得早,而且看你睡得很熟,不想打扰你睡眠。”
揭昆继续抱怨:“那你电话是怎么回事,一直是关机状态。现在最怕听到这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简直要反胃。”
“那你还说。”
揭昆挑眉去看她,“嗯?不要避重就轻,说说看为什么一直关机?”
周水清每次去心理咨询诊所见梁家俊已习惯关机,现在她显然还不想揭昆知道这件事。于是,周水清说谎:“手机没电了,后来找去刚那家咖啡店充了些,一开机刚好接到你的电话。”
“真的?”
“真的。”
“不是觉得昨晚我做得不好?”
“……”
“做完了,趁人睡着,不吭一声就走,pgu都不拍一下,像个狠心的p客。”
“……”
揭昆见她又涨红了脸,想起刚才自己急忙赶到咖啡店时,一眼就看见了她,她在慢慢地啜着咖啡,走过去俯身b近她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吓得立马呆住,样子实在可ai,于是,没忍住,吻了下去。
揭昆终于松口气,轻轻捏着她的鼻子,戏谑她:“没想到,大庭广众下亲近你,你会这样害羞,跟床上完全两样。”
周水清终于恼羞成怒,推开他:“揭昆,闭上你的嘴吧!”
揭昆一阵狂笑。
周水清洗完澡出来,拾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折叠放好后,看了眼床上an0趴睡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俯身拉起灰se薄被盖在他身上,蹲下来仔细端详起他的脸。
几天前,周水清回到榕城,第一件事就是到森林公园去。她站在千年古榕下,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贺君凡吵架,气极了就说气话,要跟他分手,贺君凡当下就拉她到这棵古榕树下,说:“水清,我从小被父母抛弃,也不知他们还在不在,不过没关系,现在我请千年古榕作证,我贺君凡要与周水清,相ai千年。”
相ai千年?人没有千年。
当周水清转身准备离开时,她看见了一个长像极像贺君凡的男人,五官英俊,带着临风般的潇洒,朝她走来,看了她一眼,但是他没停下来。
后来,她跟踪他,告诉他,“我叫周水清。”他笑着回答,“我叫揭昆。”
“噫,胆子这般大?还以为我突然睁开眼睛,能把美人吓入怀。”
周水清怔怔地看向他,他的眼里都是温柔与笑意。
揭昆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