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暗中呆滞许久,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额际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那年他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
当晚安依就急忙地走了,走的g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准确来说应该是逃离,逃离令她窒息的地方,在安淮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心像被针扎似的隐隐作痛。黑暗中,安淮霖眼眶发红,眼底尽是哀伤之se,嘴唇微动,似乎在喃喃自语。
“依依……”
他的姐姐,他的依依,就这样在他的低谷时狠心离开了。
眉宇间悲凉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收拾好残局,安淮霖起身走到yan台外,点了支烟狠狠ch0u了几口,随后又扔掉手中的烟蒂,转身朝楼下走去。
他无法忍受安依的离开,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安依学生时期的的朋友。
杨悦是安依的大学舍友兼闺蜜,她在知道了安淮霖的身份后很诧异,她认识安依十年却未曾听她提过她的弟弟,只知道安依在父亲去世后便辍学了。
安依离开学校后,她与安依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次见她瘦了不止一点半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姐弟俩的皮肤都遗传了父亲的白皙透亮,都是人群中漂亮的存在。杨悦看着眼前沉默寡言的男人,眼神中充满同情。
这些年想必他也过得很艰难吧。
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安淮霖:“她可能现在在这家店里上班,这是她上次给我的。”说完后,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家中出现巨大变故,这样沉重的打击足以让任何人失意颓废甚至jg神错乱,安依却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杨悦想帮忙又不敢cha手,她知道安依不喜欢别人g涉她的私事。
安淮霖紧攥着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和电话,眼眶渐渐发红。
“你…还好吗?”杨悦小声问道。
安淮霖将名片收进兜内,抬头冲杨悦微微一笑:“谢谢。”
杨悦见此也松了口气。
作为安依的朋友,杨悦真心希望安依可以走出y霾。就让她先与弟弟重逢,毕竟两人是血缘关系上割舍不掉的亲密羁绊。
可她不知道对于安依来说这种血脉牵绊只会带来更深的痛苦。
车辆行驶在马路上,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令安淮霖忍不住回忆往昔。
他的内心其实是紧张的。
他做梦都渴望拥有的温暖和幸福,安依只要轻轻触碰它,他就会被它狠狠地撞碎,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望着安依穿梭在店内的身影,她穿着简单的休闲装、牛仔k,脚踩着帆布鞋,长及腰间的头发扎了起来。
她瘦了很多。
安淮霖觉得自己的呼x1困难,仿佛有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咽喉。他贪恋地感受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眼帘。
知道安依工作的位置后,安淮霖隔三差五都会来到那个地方,但只是远远的看着。
他知道贸然靠近只会引起安依的反感和厌恶,安淮霖坐回车内,闭目养神。
他想着自己该怎样与安依再遇,总不能一直这样傻傻的耗着。
忽然,一辆黑se轿车停在甜品店门口,驾驶位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安淮霖睁开双眸望向窗外,透过玻璃清楚地看到安依笑着从店里走出,钻进副驾驶。
随即车子缓缓启动,扬长而去。
安淮霖怔怔地看着那车尾,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看的出来安依与那个男人关系匪浅。
车内si寂般的宁静。
正行驶在车流中的黑se轿车内播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安依突然打了个寒颤。她这几天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但每当她回头寻找时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导致她疑神疑鬼的。
“这几天降温了,多穿点衣服。”
沈邺驾驶着车辆,余光瞥见了打寒颤的nv人,t贴地调高了车内空调温度。
安依点点头,将衣领拉高了点,裹住自己脖颈,嘴角微翘:“嗯。”
“分店的事情应该这个月就能办妥。”男人的语速缓慢,平稳,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闻言,安依立刻扭过头:“真的吗?谢谢沈总了。”
安依感激道,眼中浮现出惊喜的光芒。
“不客气,这是你辛苦成果。”
甜品店只是沈邺的副业,他主要的投资产业在国外。他可以说是安依的伯乐,在她落魄时给了她机会成长,并且给予她支持。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播放着的音乐似乎有魔力,使氛围显得格外暧昧。
“小安。”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怎么了,沈总?”安依疑惑的侧头。
“我周末要跟何总谈合作案,如果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接一下小洋。”
“好的沈总。”安依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合作关系着他在国外注册的公司日后的发展,所以他才决定亲自过去谈判。
小洋则是沈邺与亡妻的儿子,今年六岁。两年前妻子因疾病去世后他就未再婚娶。
安依知道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所以有空都愿意代劳。
车辆停在老旧居民楼下,沈邺把钥匙交给安依:“明天早上记得叫人把新店面的牌子换了,等我把合约签订完,店铺就转租给你。”
安依接过钥匙,郑重点头:“谢谢沈总,您路上注意安全。”
“不客气。”
目送车辆驶远,安依把钥匙塞到包里,走进楼梯间。
夜se渐浓,车内昏暗的灯光照耀着安淮霖孤独的身躯,他再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使整个空间都朦胧了起来。
安淮霖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迟迟不肯按下通话键。
他在犹豫。
他害怕再听到拒绝接听的提示声,那声音每一次都在提醒他,他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过往罢了。
夜se中的眼瞳闪烁着晦涩的情绪。香烟燃尽,安淮霖紧盯着发送出去的短信。
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反映。
他想要和她联系,想要见到她,哪怕只是一句问候也好。
终于,他手指动了动,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ry……”听筒传来机械化的nv声。
安淮霖看着屏幕黯淡了下来,怔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se,直至天明。
他冷静下来,打算去找她。
但当看见安依匆忙的逃离店铺的身影时,一整夜在内心构建出的平静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她像那天一样匆忙离开,似乎跟自己待一秒都是折磨,对于他只有憎恨和排斥。安淮霖从未如此厌弃过自己的情绪,痛苦、挣扎与煎熬让他的脸上显现出病态。
被巨大的力量拽进车里,安依的身t被迫靠在男人结实的x膛上,二人在后座紧紧相贴。
男人激烈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到她的耳中,熟悉的气息再次侵蚀她的感官。
“安淮霖你疯了?”
安依神se惊恐不已,挣扎着想要离他远点,却发现自己越是挣扎,对方更是用力地禁锢住自己。
安淮霖按住怀着挣扎的nv人,喉结上下起伏,心跳剧烈而疯狂。
“依依,我好想你……”
他自顾自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