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灯火璀璨,霓虹交错。
与外边街道的繁华热闹相b,那条隐蔽在老旧社区的小巷显得幽静许多,坐落在小巷角落的甜品店灯光昏暗,似乎正准备打烊,橱窗只有几盏微弱的散发着昏h的光芒,照亮了店内一yan之地。
店门口种植着绿萝和藤蔓,挂着小串灯的枝叶纤细却柔韧,在寒风微微吹拂下摇曳。
“安依姐我先走啦,明早还有课!”
兼职的nv学生向店内正在擦拭着柜台的nv人挥手。
“好的,路上小心。”nv人抬头对着nv学生微微一笑,语气温柔。
nv学生点了点头,骑着电瓶车,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
nv人低头继续着手中的活儿,有些心不在焉,盯着那一滴糖浆遗留在木桌上的w垢,思绪飘散。
如果当初没有放弃学业,她现在可能已经在准备毕业了吧?就像别人那样放纵的享受学生时代的天真烂漫,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在阶梯教室听课,跑去图书馆抢座位,同舍友嬉笑打闹,去兼职赚些零花钱……
可惜她早已丢失了自己最宝贵的梦想和前程,再回首只能看到一片y霾。
思绪戛然而止。
回忆太痛苦,仅仅是片刻都让人窒息,更何况她还曾活在其中,似乎时间都无法带走她心底的伤,无法愈合的烙印永远在内心深处持续灼烧。
直到手机亮起,屏幕的微光亮了安依的侧脸。目光聚去,又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姐姐】
又是他……
【我来接你,好吗?】
紧接着的短信让安依一惊,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如梦魇般的感觉袭来。
她急忙起身将抹布挂在挂钩上,动作太急脚下绊倒了台椅,脚踝立即传尖锐的疼痛。她皱眉忍痛着强撑着站稳,快速锁上店门匆匆离开。
这个陌生号码不是别人,是安依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淮霖。
安淮霖就像一颗毒瘤,每当她试图将他彻底剔除时,他总会用尽办法蔓延到更深处,将她推向痛苦不堪的深渊。
深夜的小巷人迹罕至,只有路旁几盏昏暗的路灯发出微弱而又朦胧的光芒,看似平静的氛围却她人心悸。她走的太匆忙,本打算将今天店里剩下的面包带回家当晚餐都没能来得及打包。
安依为逃离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算葬送自己的前程也在所不惜。可就算是这样,他似乎也能从茫茫人海中揪出她。
脚踝处传来的刺痛迫使她不得不放慢脚步,疼痛感和心中隐隐不安的情绪让她已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安淮霖。
直到男人快步走近她,从背后拉她入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
熟悉的气味让安依身t瞬间绷紧,耳朵嗡嗡作响。
”姐姐……"男人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透着压抑。
他紧紧拥着怀里的nv人,怕稍一松懈她便会消失不见。
熟悉的声音让安逸心脏剧烈的收缩,血流加速,顿时噩梦般的回忆涌上心头,回忆中属于那个夏天的蝉鸣在耳畔响起……
差些失声尖叫,四肢奋力挣扎,奈何力量悬殊太大,男人的臂膀紧扣着她的肩,将她牢固禁锢在怀抱之中,令她无法挣脱丝毫。
见挣扎无果,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惧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
“…你先放开我行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埋在她脖颈之间,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安依只觉得浑身j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摆脱掉这种束缚,却被越拥越紧。
就是这样无力又绝望的感受,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狠狠地x1进去,无处可逃。
安依关于生母的记忆是模糊的。
她自觉记x很差,可每当有人欺负她,她都能回忆起妈妈的声音。
那时她还很小,妈妈常给她唱歌,妈妈的声音很好听,歌声伴随着拨浪鼓,安稳的进入梦乡。
可渐渐的,她已经记不清妈妈的样子了。
小安依总会躲在角落中偷偷的哭泣,她想见妈妈。幻想中的妈妈会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给她买漂亮的玩具,与院子里有妈妈的小nv孩们一样幸福。
可自己的妈妈自从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隔壁的邻居阿姨说是妈妈不要她了。
小安依不相信。
安父每天早出晚归,把安依托付给家中保姆照顾。直到有一天小安依从爸爸口中得知“妈妈”要回来了。
可她等来的却是一位年轻的nv人和她襁褓里的孩子。
安依父母大学相恋,毕业后白手起家,夫妇二人合力创建了一家软件公司。正赶上时代的红利,他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成为市里数一数二的软件开发商之一,也算是功成名就。
安依生母生下安依后就因身t原因再无法生育,安依小时候身t虚弱,安母不放心将nv儿给月嫂和保姆照顾,便全职在家照顾nv儿。
安母这样相夫教子的生活持续到安依四岁,家庭主妇的身份让她渐渐地与社会脱轨。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丈夫出轨了,甚至外面那个nv人的肚子已经大了。安母没有选择去与小三对峙,而是跑去公司找丈夫理论。
可丈夫反而说出了出轨的原委,字字句句强调他是迫不得已的。
他思想守旧,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正好与在乙方公司工作的助理一见钟情,一来二去,就做了对不起安母的事情。
虽语气带着些许惭愧,但行为感觉是理所应当的。
那时安母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是如此易碎,对丈夫失望透顶。愤怒的她打算夺回公司,却在曾经与丈夫一手创办的公司受到冷遇。
回归家庭期间,公司的很多事务已在她能力以外,她已然无法c控了。
数月后,丈夫的私生子出生,她知道无论如何丈夫的心已经收不回了。最终她选择与安父离婚,搬出安宅,出国两年后便再嫁了。
小时候的安依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总是在婴儿床旁看着还是婴儿的安淮霖,羡慕着他的n嘴,他的婴儿床,吃穿用度都b当初的自己好,被视为家里的宝贝。羡慕他能见到妈妈,羡慕着爸爸对他的偏ai。
对于安依来说,继母虽然说算是对她不错,但难免有隔阂,曹青然会无意识的偏袒亲生儿子。而安父本来就重男轻nv,对儿子自然是更加宠ai,重点培养。
安淮霖也争气,从小都是亲朋好友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给安父涨了不少面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冷落了安依。
羡慕在一次次的委屈中,变为嫉妒和怨恨。
刚上小学的小安依恶狠狠的盯着手里拿着属于自己的拼图的小男孩,而后者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安依!弟弟要玩你就给他玩,弟弟还小要让着点弟弟知道吗?”
父亲的话语刺痛着年纪尚小的安依,她站在原地攥紧拳头。
“哎呀小孩子嘛,别吼她,明天我去给淮霖新买一副就好了。”
在一旁cha着花的曹青然转身走来,抱起泪水在眼里打转的儿子耐心哄着:“妈妈明天给你买新的,我们不抢姐姐的玩。”
小男孩正是顽皮淘气的年纪,但安淮霖本意并是要抢姐姐的玩具。他只是好奇姐姐平时ai玩的拼图,就趁姐姐不在偷偷玩了起来。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