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捉弄
内长辈念说像男人婆。可是我着实不懂第一句,为什麽小媳妇会被叫人妖?就算成绩和t育样样b男生出se,也不能这样取笑他。
百思不得其解,待我绞尽脑汁,终於灵光一闪。显然是对方词汇量不够,就随便找个与男人婆对立的词来用。哼,没水准的p孩。
大脑一旦被说服,念头就根深蒂固了。
所以我总对小媳妇的大胆感到诧异,不明白为什麽他从不忌讳邀我一起如厕或共浴。每每遇到这情况,都是我羞得赶紧退出礼让。
感知阵阵规律的鼻息,我的注意力回到当下。「你……」我木然地望着夏日yan,那是一张r0u杂了诸多情绪的凝重面庞。
其实,我早无数次用上新的角度检视小时候,也晓得一切都是自己犯傻造成。只是,坦承意谓着接受,而接受对於我而言意谓着既定世界的崩毁。如果没有得以归咎的对象,我哪有什麽肯定自己和前行的力量。不过,一直如履薄冰地站稳实在好累。
「你……你不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喜欢男生时有多害怕……什麽都没有了……」或许是夏日yan的眸子太过澄澈,像面能x1收任何秘密的镜子,我一gu脑儿地掏出心底话。一清空,我虚脱地垂首颓肩,另一只手无所适从地搭上被我掐出腰身的可乐罐。我猜里头的汽水已经没气了。
未几,床铺下陷的感觉挪近,近到我能捕捉到喷洒在颈项的热气。
「纬纬,你什麽时候喜欢上男生的?」
我猛地一怔,但意外地,夏日yan的追问没引来反感,因为那嗓音温柔得像结穗时的稻田,教人想徜徉其中。「我……我不确定,只记得在你升上国中後我试着交nv朋友,可是不论是牵手还是接吻都让我难受,甚至会……反胃,我讨厌她们身上那gu我也说不上来的味道,x部什麽的也让我想逃。」
吃力地深x1一口气,我努力压下像是找到破口准备倾巢而出的w泥,「我本来觉得是你带给我的y影,可是後来升上高中,有次和那群朋友去海边玩,大家玩sh了就直接脱掉上衣,互相碰撞打闹……我0到他们,他们的身t很烫,还散发出一gu会让人上瘾的野x气息,不是汗的那种酸……」
意识到说得太细节,我吞了吞涎沫以掩饰难为情,尽管夏日yan根本没让我感到任何不自在。「我……兴奋了,那是在nv生身上感受不到的……」如鲠在喉说不出,我连连滚着喉结,这才艰困地补完句子,「x慾,然後我知道我完了。」
心脏的急跳凸显出周围的安静,若不是还能感受到夏日yan轻轻的鼻息,我会以为此刻只有我只身一人。
「……纬纬,你把眼睛闭上。」
良久,我听见夏日yan这麽说。我愣愣地抬起头,没料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光这样做我就险些亲到他,不过这恰恰让我猜知他想做什麽。
我们对视。他没催我,仅是维持浅浅的笑;我则在观察他的眼镜镜片不断被我呼出的热气弄雾再散去的过程,可最终,我还是闭上了双眼。
没了视觉,那gu洒在我脸上的温濡益发显着,使我不自觉地微张开唇,等着那团b近的气窜进口腔。
我紧张地额冒汗珠,迟迟等不到下一步,两片唇瓣亦反映我的心绪似地在震颤。正当我按捺不住想要睁眼时,预期中的柔软落在意料外的位置。
夏日yan亲了我的额头,然後将我揽进怀中。我的鼻尖停在他的颈间,那里有着非常好闻的味道。
「你没有完,你绝不会因为喜欢谁而完。当然,旁人的理解是一回事,毕竟每个人信奉的价值观不同。但你是什麽样的人我们都看在眼里,阿姨以你为傲,我也以你为傲,我们──包括叔叔──都希望你开心。」
我睁大眼,顿感眼眶酸热,掐住的可乐罐又变形了些,肯定洒到了地毯上。「g……」
夏日yan呵呵一笑,蓦地往我耳畔哈气,「再说一次g,我就g下去了,你飞奔来找我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嗯?sky?」
这话吓得我连忙退开,「我哪有飞奔!」我边嚷,边耸起肩头侧着头想抹去残留在耳廓上的搔痒感。
「纬纬,」夏日yan唤了声,定定地看着我,「你现在还失望我是男的吗?」
闻言,我倒ch0u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双闪着jg光的褐眸。
这哪门子问题?适合接在我的肺腑之後吗?
在我怔住之际,眼镜下的那双长眼笑弯了。我旋即意会过来,满腔尽是遭受逗弄的不甘心。
「我走了,你明天退房看怎样我再来接你。」没搭理他,我飒地起身掉头。一部分是我觉得脸颊好像快要烧起来。
「你手很黏,先去洗手吧。」夏日yan带点戏谑的嗓音在我背後响起。
忍住把可乐扔过去的冲动,我匆匆走进浴室清洗。一出来就大步走往门口,可脚步却在握住门把时打住。
心脏再度奔驰起来,因我能感知後方有道炽热的视线。咽了咽唾沫,我手微颤地打开门,但在跨出去前,我低声抛去迟来的回覆。
「……你的问题太卑鄙了。」
是啊,夏日yan的问题太卑鄙了,让我直到睡前都还在纠结,小媳妇到底该是男生还是nv生。
可我清楚,我的答案会跟他一样。夏日yan就是夏日yan,会是一切的例外。我气的向来都是如此矛盾的自己。
「啧。」我翻了不晓得第几次身,用棉被将蜷着身的自己整个罩住。床及被子全是熟悉的老家味,偏偏充盈脑子的是夏日yan脖子边该si的气息。
小时候的他香香的,现在仍是,却多了点雄x特有的侵略和桀傲。片刻,气味进一步g勒出样貌,夏日yan滚动的喉结、迷人的笑唇、如琥珀般的眼眸……
g,他为什麽没长歪?
──再说一次「g」,我就g下去了……
那句半玩笑半认真的警告随之复苏,我不禁起了一身j皮疙瘩,连带记起先前那个醒来後觉得菊花有异的早晨,以及打了人但还没道歉一事。
可这时我顾及不了打人的罪恶感,当时强压下去的惊慌重新冒出头,让我忍不住缩了缩gan。不确定是妄想还是现实的异物感瞬间带来席卷全身的恶寒。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张开腿的那方。即便衔接不到生育,但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的主导动作及感受仍能某种程度地填补我的缺憾。
登时没了在旅馆袒露真心话後的舒坦,我再次陷入自我厌恶的漩涡中。
开了缝隙的窗传来唧唧虫鸣,伴着我纷乱的思绪一夜未眠。
次日,顶着有些浮肿的眼皮和黑眼圈,我打着呵欠下楼,手从t恤下摆伸进抓抓肚皮。「妈,早。」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身t懒散地斜躺,看上去只是将赖床地点从房间换到客厅。
「洗脸了没?快来吃早──啊你没困饱?眼睛怎麽酣酣的?」我妈端着东西从厨房走出,一见我就担心询问。
我r0u了r0u眼睛,「没怎样啦,不小心太晚睡。」但凡睡不好,我的眼睛就会出现类似哭後的肿胀。一个小时内会消,可在消之前容易被慰问,这状况唯一的好处就是小时候曾骗到几次小媳妇的关心。「你煮鱼柳?这盘都我的哦!」我飞快转移话题,用手指捏住前面矮桌上的虱目鱼柳,直接塞入嘴中,「还是水煮好吃。」
「你怎麽先……我还没拿筷子。」我妈无奈地啧了声。
「我自己去拿。」虱目鱼独特的鲜甜从味蕾拓出,我又偷捏了一条扔入口,在我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