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小雨伞
次g,我就g下去了,你飞奔来找我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嗯?sky?」
这话吓得我连忙退开,「我哪有飞奔!」我边嚷,边耸起肩头侧着头想抹去残留在耳廓上的搔痒感。
「纬纬,」夏日yan唤了声,定定地看着我,「你现在还失望我是男的吗?」
闻言,我倒ch0u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双闪着jg光的褐眸。
这哪门子问题?适合接在我的肺腑之後吗?
在我怔住之际,眼镜下的那双长眼笑弯了。我旋即意会过来,满腔尽是遭受逗弄的不甘心。
「我走了,你明天退房看怎样我再来接你。」没搭理他,我飒地起身掉头。一部分是我觉得脸颊好像快要烧起来。
「你手很黏,先去洗手吧。」夏日yan带点戏谑的嗓音在我背後响起。
忍住把可乐扔过去的冲动,我匆匆走进浴室清洗。一出来就大步走往门口,可脚步却在握住门把时打住。
心脏再度奔驰起来,因我能感知後方有道炽热的视线。咽了咽唾沫,我手微颤地打开门,但在跨出去前,我低声抛去迟来的回覆。
「……你的问题太卑鄙了。」
是啊,夏日yan的问题太卑鄙了,让我直到睡前都还在纠结,小媳妇到底该是男生还是nv生。
可我清楚,我的答案会跟他一样。夏日yan就是夏日yan,会是一切的例外。我气的向来都是如此矛盾的自己。
「啧。」我翻了不晓得第几次身,用棉被将蜷着身的自己整个罩住。床及被子全是熟悉的老家味,偏偏充盈脑子的是夏日yan脖子边该si的气息。
小时候的他香香的,现在仍是,却多了点雄x特有的侵略和桀傲。片刻,气味进一步g勒出样貌,夏日yan滚动的喉结、迷人的笑唇、如琥珀般的眼眸……
g,他为什麽没长歪?
──再说一次「g」,我就g下去了……
那句半玩笑半认真的警告随之复苏,我不禁起了一身j皮疙瘩,连带记起先前那个醒来後觉得菊花有异的早晨,以及打了人但还没道歉一事。
可这时我顾及不了打人的罪恶感,当时强压下去的惊慌重新冒出头,让我忍不住缩了缩gan。不确定是妄想还是现实的异物感瞬间带来席卷全身的恶寒。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张开腿的那方。即便衔接不到生育,但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的主导动作及感受仍能某种程度地填补我的缺憾。
登时没了在旅馆袒露真心话後的舒坦,我再次陷入自我厌恶的漩涡中。
开了缝隙的窗传来唧唧虫鸣,伴着我纷乱的思绪一夜未眠。
次日,顶着有些浮肿的眼皮和黑眼圈,我打着呵欠下楼,手从t恤下摆伸进抓抓肚皮。「妈,早。」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身t懒散地斜躺,看上去只是将赖床地点从房间换到客厅。
「洗脸了没?快来吃早──啊你没困饱?眼睛怎麽酣酣的?」我妈端着东西从厨房走出,一见我就担心询问。
我r0u了r0u眼睛,「没怎样啦,不小心太晚睡。」但凡睡不好,我的眼睛就会出现类似哭後的肿胀。一个小时内会消,可在消之前容易被慰问,这状况唯一的好处就是小时候曾骗到几次小媳妇的关心。「你煮鱼柳?这盘都我的哦!」我飞快转移话题,用手指捏住前面矮桌上的虱目鱼柳,直接塞入嘴中,「还是水煮好吃。」
「你怎麽先……我还没拿筷子。」我妈无奈地啧了声。
「我自己去拿。」虱目鱼独特的鲜甜从味蕾拓出,我又偷捏了一条扔入口,在我妈出声唠叨之前赶紧溜进厨房拿两人的筷子。
边看晨间新闻,边吃着丰盛早餐,这种非连假期间的返家对我来说实属久违。「妈,你今天要做什麽?有没有要买什麽东西?趁现在有车,我载你去。」我妈的机车无法一次载太多东西,总要骑上好多趟。
「我要去挽海埔姜的叶子,你要作伙去吗?家里枕头该换了,已经快闻呒。」
闻言,我才想起被我视为老家味道的其中一个元素是来自装了海埔姜叶的枕头。
有着姜味辛香的海埔姜又名蔓荆,是海滨常见的定沙植物之一,浪尾村的沿岸也不例外。其叶片及果实可拿来食用或做药,或者像我们家这样拿来制成天然香袋,因此时不时都能见到前去采摘的村民。
海埔姜的香气能助眠,但我昨晚却失眠,看来效用的确没了。
瞥了眼外头才八点多就赤煌煌的烈日,「反正没事,我去就好啦,你在家等我,你膝盖不是在痛?」难得回家,我希望帮我妈分担一些t力活。「我多采一点回来让你晒乾做茶叶,到时帮我寄一点上来,夏天喝很解渴。」为避免我妈坚持,我抛去分工的提议。
「那你不要透中午去,日头太焰。」
说实话,我妈愿意依赖儿子的举动总能带来慰藉,代表我有能力独当一面,撑起这个家。吃完早餐,帮忙收拾桌面後我便返回房间,读一本带回来的教养书,这是在应酬上听来的消息──成功人士都会读。
时间悠悠流逝,吹着电扇,我缓慢地消化书上字句,忽然间听见窗外传来交谈声。我本来不以为意,偏偏有别於婆婆妈妈的疏朗嗓音相当突出,一下子就擒住我的注意力。
──是夏日yan,他自己回来了。
我竖耳聆听一会儿,内容不外乎是针对夏日yan近况的打探。半晌,我起身走去窗边,将窗户打开至底後探出身向下眺。
背着背包的夏日yan正笑容可掬地和第三户的阿婆聊天。天很热,他直晒着太yan,脸上却没一丝不耐,再配上挺拔的身姿,纵使穿着休闲,整个人依然散发出风度翩翩的绅士风范。
或许是我的注视太过明显,夏日yan突然往这处瞧,就这样,我们四目相对了。
「纬纬!」他率先出声,朝我挥了挥手,笑道:「我回来了,你在做什麽?」
这问候及笑容来得猝不及防,我猛地直起背脊,却不慎让头撞到窗框。g,这模样太拙了。「我……在看书。」忍着不去r0u发疼的头,我故作没事地应完便匆匆关上窗躲回房间,这才r0u起ch0u痛的部位。
讲话声又持续一会儿才消停,但我已无心待在房间,於是在我妈喊吃中餐时便立刻冲下楼,活像饿坏的小孩。
我吃得心不在焉,部分心神放在大门外,企图捕捉不同於这乡下平时的动静。然而,直到我准备出门去海滨采叶子前,都没再听闻邻居们的惊叹和关心。
「哈……」顶着才五月便有如炎夏的日头,在颈间挂了条毛巾的我蹲在毫无遮蔽物的沙滩一隅,耐心地采着一片片叶子,手上早布满这植物特有的香味。
海埔姜如小鸟张嘴模样的花是紫se的,小巧玲珑得十分可ai,亦是我曾摘来送给小媳妇的花朵之一。说起来,海滩及後院的大自然是我送礼的宝库,幸好小媳妇从未嫌弃过这些唾手可得的事物。
今天没什麽游客及在地人,使得连绵的海涛声显得澄澈而肃穆。
采满两袋,我打算休息一会儿,就挪步到不远处一块突出於海岸线的巨型礁岩附近,那里设有消波块,凹凹凸凸的倒也拼出一个秘密空间。
挑了一处可躲烈日的位置,双脚浸着冰凉的海水,惬意极了。少顷,我见四下无人,索x脱去并非为了防晒而穿的外套,再弯身舀了些海水往两手泼,缓和上头闷出的汗气。
浪cha0即使撞出白沫也无损海的透明,遍布两手臂的龙与花成了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