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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H中文网 > 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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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现在再到坊市买,回来水鹊衣衫都干了。

只好让他先穿这身了。

水鹊在屏风后抿紧唇,崔时信手长脚长的,和齐朝槿差不多高,衣袖和裤脚他得挽了再挽,才堪堪合身。

因为料子精细,所以哪怕挽起来也能够薄薄地贴合身躯。

外面再罩上轻烟罗长衫,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他又趿拉着崔三的云头履出来。

崔时信盯着他的脚瞧,神色怔怔的。

云头履是他在画舫留着备用的,尺码当然和水鹊的不同。

这人的脚似乎比他小上许多,脚后跟粉润,踏不到实处,走起路来就哒哒哒的。

水鹊走得可辛苦,嘟囔道:“你可要记得赔我一双新鞋。”

崔时信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手中的折扇轻敲掌心,“记着了,到时送到齐二家里。”

正说着齐二。

西侧院匆匆跑进来另一个家僮,额头沁汗,应该是从正门一路跑过来的。

“公子,齐二公子上门拜访。”

话音刚落,齐朝槿便从后面大步流星走来了。

因为知道是崔时信的同窗,倒也没人敢拦住他。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见水鹊安然无恙才送了一口气。

水鹊脸色一僵。

齐朝槿自己来就好了,做什么还把他丢在小舟上的鞋也提过来!

那他讹人给他买新鞋不是穿帮了吗!

神色紧张地瞥了崔时信一眼,转而强行扬起嘴角,装作高高兴兴的,上前抱住齐朝槿的手臂,道:“齐、齐郎待我真好,还给我买了双新鞋子来。”

齐朝槿不明所以,启唇要说话,水鹊捂住他嘴巴,细声小气道:“齐郎不必说了,我都懂得。”

等齐朝槿沉默,他弯腰脱了云头履,换上齐朝槿从荷花荡一路提过崔府来的皂靴。

崔时信看两个人情意绵绵,眉头皱得要夹死苍蝇。

他的云头履哪里比不上这皂靴了?

有情饮水饱?

他心烦意乱,挥挥手道:“我还要换衣衫,就不招待你们二位了,请自便吧。”

分明刚刚还抱着要留水鹊吃饭的心思,齐二一来全搅和了。

齐朝槿眸色深深,随后半阖眼,“不叨扰崔三公子,我和水鹊先告辞了。”

说罢,牵着水鹊从西角门出府。

他的眉眼压低,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齐朝槿前头买了个西瓜,回到河岸边不见那只小舟,向租舟老人借了另一叶扁舟,划到荷花荡里。

乌蓬小舟荡荡漾漾,随波逐流,上面徒留一双皂靴。

炎炎夏日,齐朝槿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荷花荡里划舟的其他人热心地同他说了崔家画舫撞舟的事。

“你家小郎君?应当是跟着崔家公子走了吧?”

他瓜都落下了,担忧水鹊是溺了水,提着他的鞋,匆匆忙忙从荷花荡赶到崔府。

水鹊听他说完事情原委,没忍住拍了他手臂一下,多少有些恼怒地道:“齐郎真大方,浪费两个瓜了!”

见他还这么有精神,齐朝槿唇角弯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只是细细打量水鹊身上的衣服时,目光一滞。

他嘴巴翕张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这衣衫……”

水鹊走着走着转了一个圈,抬眼望他:“好看吗?”

齐朝槿点头,“好看。”

水鹊不忘自己爱慕虚荣的人设,信口道:“是崔三公子送我的,给我的赔礼。他家府邸真大啊……”

其实不是,这是人家准备给远房表弟的。

水鹊说完谎话,心里还发虚。

府邸大是真的,就是走得脚累得慌,但按照他的人设应当是要极其向往艳羡了。

水鹊补充道:“卧房比我们院子还要大了!”

他还拉开胳膊比划着。

齐朝槿眼睑覆下,轻声应:“嗯。”

看他的兴致不高,而77提示剧情进度涨了一点,水鹊讷讷地合上嘴。

齐朝槿牵紧了他的手,“待到他日,我金榜题名……你来选宅邸如何?”

可剧情可不是这么走的。

水鹊抬眼看他,为了宽慰他,先应和道:“嗯。”

……

一场秋雨过后,就是立秋了,夜晚凉气丝丝缕缕地沾上枕边来。

齐朝槿需得到书院去上课。

早上起早给水鹊做了小粥,简单用了些薄饼就出门了。

他前脚才走,77号就把水鹊叫醒了。

【宿主宿主!不要睡了!】77号用小狗头套黏糊糊地拱着他,【齐朝槿上书院去了,你还得和他的同窗师生眉来眼去呢。】

水鹊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竹帘外的天色蒙蒙亮。

他打了个哈欠,困倦得不得了:【77……那我该怎么做啊?】

77号紧紧贴着他,半哄半劝道:【书院是允许社会旁听生的,你到男主学堂去黏着他,这不就能趁机走剧情进度了吗?】

为了剧情进度,水鹊还是得从床上爬起来。

他刚喝完粥,一大清早外头就飘起了蒙蒙细雨。

家中唯一一把油纸伞,还放在门角。

水鹊眼前一亮。

男主肯定没带伞,那他去送伞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再说一说自己要当旁听生,男主必然是情愿给他交点旁听生的书费的!

他撑着油纸伞出门去。

西江书院就在坝子桥过后不远。

和其他建在山中僻静地带的书院不同,西江书院选址闹中取静,出门过个桥就是坊市。

书院门口进进出出的有许多青年。

水鹊走在里面也不突兀,只是天生好颜色,让别人多瞧了一瞧他。

77号给他指路。

前门进去,都是些这一带特色的园林景观,院墙没有彩绘,白墙绿瓦的,朴实无华,溪流树木和谐地相互映衬。

转过二门,人影稀疏了许多,似乎教学斋已经上课了。

除了水鹊,独独在小径中央有个坐着四轮车的青年。

小径铺的河卵石,粗细大小不一,木制轮椅的机动性没有后世那般灵活,一颗石头卡在轮底,四轮车就陷进小径当中了。

水鹊上前,蹲下身把那卵石捡起来丢到小径另一头,仰起脸问:“郎君也是要上课么?不如我推你去吧。”

青年眼眸漆黑如浓墨,面容冷淡,只礼节性地道一句:“多谢,不必推我。”

他的手伸到两侧,推动着圆木轮子缓慢往前。

水鹊踌躇了一阵,还是跑上前去,轻轻将手放在搭脑上,“教学斋都上课了,你要迟到的,我推着你快一些……”

青年眼睛半阖,盯着自己的腿,这次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他大部分时候都沉默着,只在水鹊让指路的时候应上一两个字。

他简短地说:“到了。”

水鹊就推着他进眼前这间讲堂。

里头原先书声琅琅。

他们两个进来,一下静默了。

水鹊在讲席里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包括坐在第三排案几前的男主。

他们恭敬问候道:“先生。”

水鹊眨了眨眼,望向身后。

空无一人啊。

嫌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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