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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腿徐徐淌下,一直粘稠地流到脚跟,q1ngse到了极点,羞耻几乎要把她整个吞没。

“星、星巧……”凤瑶晃晃悠悠地下榻,虚弱地唤了一声。

星巧得令,转过身呆愣了一瞬,赶快冲过来用右臂把她扶到一边,再狠狠瞪视躺得很是舒坦的大烂人。就算他昨天救了她们,可回来就抓着小姐做这等龌龊事,星巧决定继续讨厌他。

看主仆两个一个羞得快要变成煮熟的虾米,一个怒得快要变成喷气的老h牛,顾槐眠终于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披上外袍撩了车帘出去。

星巧慌忙护住小姐赤条条的身t,视线不经意瞥过车帘外。雨已经停了,侍卫们一个个面孔五顔六se,好像开了大染坊,傻愣愣地望着施施然跳下马车的顾槐眠。

呯的一声,凤瑶一头撞在车厢木板上,力道大得车身狠狠晃了两下。

星巧惊呆了,大叫一声扑过去,还好凤瑶只是撞得有点晕,并无大碍。不然,凤瑶大概就是神御皇朝的诗词化作她耳畔的甜言蜜语,他行云流水的琴声化作她身边的低语呢喃。他们的眼里都唯有彼此,幽会、定情,独独忘记了身份的差异。

待司空泪蓝想到要将她和蓝yan时之事告于长辈,司空老太太已爲她定下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是邻县知府。

司空家当然不认同蓝yan时,b起知府,蓝yan时只是一届穷酸落魄书生而已,就算他中了科举,也不一定做得了大官,况且他能不能考上还是个未知数。他们要求长nv立即和他断了往来,不能落人诟病,给知府听了风声去。

从此以後,两人的会面变得异常艰难,又要躲过司空家的追查,又要避免被乡里邻居觉察。但情犹在,年轻的情侣还是觉得甜蜜,在司空泪蓝妹妹的掩护下,他们还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眼看婚期将近,邻县连聘礼都送过来了,司空泪蓝慌得生了一场大病,把蓝yan时急得日日在司空家府邸外徘徊,被家丁下人打回去,司空泪蓝的妹妹就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亏得这场大病,婚期得以稍稍延後,司空泪蓝觉得不能再拖下去,想要和蓝yan时在一起,就只有私奔这一条路。

她一辈子都没有这麽勇敢过,爲了自己的幸福,像飞蛾赴火般豁出nv子最宝贵的清誉。

蓝yan时是博学多才的书生,还是希望司空家能接受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棋行险招。他不知道司空家是多麽希望能爲司空泪蓝找个荣华富贵的归宿,自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他们的恋情不会真正得到司空家的认同,连理解都不可能。

尽管不赞同司空泪蓝的做法,情人甯愿抛弃家人也要和他在一起,蓝yan时只得答应下来,着手准备盘缠,写信给远方亲人。

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只有他们二人和司空泪蓝的妹妹,可是私奔的事情却败露了。私奔当晚,司空家衆家丁拦在街口,蓝yan时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司空泪蓝被扛走。

老太太气疯了,堂堂名门闺秀竟敢做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事,下令禁足司空泪蓝,即刻择日完婚,成婚之前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司空泪蓝气闷,坐在房间里掉眼泪,又是担心蓝yan时的伤势又是怨恨长辈的态度。她呆呆地坐了许久,终于想起来遣人去找妹妹,叫妹妹暗地里去打探蓝yan时的境况。

妹妹回来告诉她,蓝yan时伤得很重,卧床不起,他家里人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司空家大小姐害的。他们是穷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爲什麽非要去高攀司空家呢?

她又落了半天泪,哭得梨花带雨,妹妹的从旁安抚也抚慰不了她半分。

然後的时日在司空泪蓝的记忆里都很模糊,妖顔只模模糊糊地看到她时常坐在床头偷偷哭,想尽办法逃出去,却次次无果,连带着妹妹都被老太太罚了一顿。蓝yan时没有再出现,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老太太嘲笑他这糟糠之人终于认清天差地别。

待到画面再次清晰,便是司空泪蓝的婚礼。

妖顔坐在床沿,看她面无表情地任人摆弄,换上大红的喜服,梳理秀发,弄成发髻,戴上繁复贵重的凤冠。

她只是呆愣愣地坐在梳妆台前,侍nv爲他擦脂抹粉,铜镜中是她幻想多次的容顔,却不是嫁给心仪的男子。

喜婆小心翼翼地搀起她,郑重其事地将新娘送进花轿,高喝一声。花轿便载着她摇摇晃晃地出了桃花坞,去往邻县知府宅邸。

唢呐锣鼓震耳yu聋,她却什麽声音都听不到,唯一可闻的就是x腔翻涌的哭意。

被喜婆搀进正堂拜天地的时候她也全无知觉,像木头人似地拜了几下,便是他人争先恐後的送礼,向知府大献殷勤了。

她无趣地眨了眨眼,却在那些嘈杂的人声中听到熟悉的语调,每夜都在梦中萦绕的声音。

“桃花坞蓝yan时,赠夫人银缕甲套。”

她猛地掀起喜帕,满堂客人都被新娘的举动吓了一跳。那人就立在层层宾客中,嘴角依然噙着温柔笑意,眼中满是柔情,遥遥地望她,眼中似盈千言万语。

使nv把方盒呈上来,十支璀璨银缕甲套,细细长长,右手无名指和麽指的指套还泛出紫光,缕着jg致花纹,尖尖三寸长。这份礼物,就是当地的富士豪绅,也没有几个能b得上。

她的眼泪哗一下就漫上来,泪光中的他还是笑得那麽温和,仿佛昨日他们泛舟时他爲她梳理鬓发的笑容。

知府当她见到故人念家,叫了使nv将她扶下去。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他的脸庞在层层叠叠的宾客中越来越模糊,终于被无情的木门隔开,再也看不到了。

最终她嫁了人,那个人却不是他。

司空泪蓝成了知府夫人,她的夫君对她很好,知府不知从何处听说她在桃花坞曾有一位ai人,并不生气,也未强求。她心里还是留着那人,于是更觉羞愧,拼命想要将人忘记。

新婚之期很快过去,妹妹要回家去了,她觉得不舍,却也无法阻止。

妹妹这几日都闷在房里刺绣,司空泪蓝有一次问她那是要做给谁的,她分明看到了妹妹面上羞赧的神se,怕是绣给心上人的吧。她已经这麽不幸了,绝不能让妹妹重蹈覆辙。

哪知妹妹见了她却惊慌地将刺绣藏在被里,闪烁其词、支支吾吾,像是有意瞒她,脸也涨得通红。

她觉得奇怪,也并未太往心里去,当时,她和蓝yan时的事也不是起初就告诉妹妹的,权当是少nv的羞涩吧。

妹妹回家这日,她出门相送,却在迎接队伍中看到了蓝yan时。他朝她温柔一笑,似有些苦涩,惊起她心中水光涟漪。她垂了垂

眼睑,再一擡头,妹妹已经跑到他面前。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窗边瞥见,妹妹和他在街角亲密地交谈。心头略有不适,她便转身回府了。进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妹妹正将那方绣帕送给他,脸上娇羞的神情她一点也不陌生,俨然就是当年的自己。

脑海里一片空白,片刻怔忪,她疾步走回府邸,头也不回,像是看到了什麽洪水猛兽。

一连几日,她都神情恍惚,茶不思饭不进。丈夫以爲她太过想念妹妹,便差人请了司空家二小姐过来小住,几天後人就到了。

姐妹重逢本应是喜出望外的,妹妹却有些愁眉不展,甚至对她有些敬畏。

她在房间里呆坐,想了好久,越发觉得妹妹奇怪。她和蓝yan时被迫分开时候妹妹就有些异常了,那时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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