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耳朵热热痒痒的,妖颜咯咯笑着缩了缩脖子,扭头道:“痒、呜——”
两人靠得极近,妖颜一回头,顾槐眠就揽紧她腰身吻上去,用力将唇印上。
这一吻,天雷g地火,顾槐眠长驱直入,一手还熟练地来回抚摩妖颜敏感的腰线,直把人吻得全身su麻,瘫软在他怀里任男人予取予求。
对面传来的nv子惊呼打断了两人的热吻,顾槐眠不满地抬眼看去,两层楼台的达官贵人们个个瞠大了眼睛,才子佳人们通红着脸蛋望向这里。看情形,刚才妖颜兴奋的叫喊声就已引起他们注意,大约是观摩良久。
看男子们脸上的yan羡神se,佳人们娇羞的脸容,想来是看见刚刚他们的举止了。此地虽说民风开放,但这等行径还是太过惊世骇俗。
顾槐眠自然不理那班人,被扰了兴致,他抱着妖颜倏然跃下屋顶,隐入人群。
游行过后,紧接着是耍龙灯、舞狮子,还有万众参与的踩高跷等杂耍活动。
妖颜混在一群年少气盛的年轻人中,笑嘻嘻地在踩高跷的队伍里又蹦又跳。玩到热烈处,她和其他少年一起给自己绑上高跷,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过桌子、跳凳、劈叉。一群人摔得四仰八叉,唯有妖颜如履平地,生动活泼地绕着表演者舞剑,直把人逗得捧腹大笑。
玩够了,妖颜脱下高跷出去玩别的。末了,都会乖乖地跑回顾槐眠身边,走在长长的御街上。
跟了一大团盛装打扮的nv子过桥,听说能祛病延年,妖颜便立即将顾槐眠也拖上,为此,差点惹恼了他;又跳进莺莺燕燕的姑娘群去偷人家地里的菜,乱抓乱0了一把,直把旁边的姑娘吓了一跳,连忙帮她都扔了只留白菜;白菜宴上,因为生得好,阿妈都中意她,想留给自家儿郎,夹了白菜拼命往她里塞,妖颜突然搁了碗筷把顾槐眠带进来让他吃,阿妈们脸白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早点下手,这姑娘原来已经有相好了。
靠近庙会,沿途的摊贩就愈加花样百出,木偶戏、幻术、面塑小人、戏剧假面、数来宝……妖颜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哪里都要凑一凑热闹,跑上去看一眼。
甚至,她还跟着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少妇进庙,像模像样地祈求送子。出来的时候,门口的老阿妈看妖颜漂亮,站在外头的相公也是风流倜傥,塞了个泥玩具给她。是个兜肚猴,h土捏得皱巴巴,很是滑稽,一脸倒霉相。
顾槐眠身上不带钱,妖颜自然也不会有,却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讨到一串红yanyan的糖葫芦,欢欢喜喜地跑到顾槐眠面前递到他面前给他吃,顾槐眠拗不过,勉强咬了一个,妖颜便笑得弯了眉眼。
仿佛生了佛光宝相,妖颜总能在不少商贩手里讨到各式各样小吃,塑糖人、龙须糖、小米粥、炸丸子、米su油饼……每一样都献宝似地先拿到顾槐眠面前。顾槐眠不吃,她便垂头丧气地尝一口就送给旁边孩童;顾槐眠吃了,她就兴高采烈地依样画葫芦,全吃掉。
对于这些活动,大多数顾槐眠都不会参与,只有九连环稍有兴趣地停下拨弄,得了条织锦腰带给妖颜松垮垮系上。看妖颜兴高采烈地套圈摇彩几乎全军覆没,顾槐眠挑高了眉接过竹圈扔过去,赢走了让摊主痛心疾首的饰物,戴在妖颜腕上。
只是猜灯谜,顾槐眠似乎就不那么在行了,不知是不会还是不屑,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围。妖颜的视线被一盏g0ng灯粘住,眼巴巴地瞅着望着,同灯下那一堆美nv佳人一样。
悬挂于线的是一盏偌大的琉璃g0ng灯,暗se木架衬七彩琉璃,每块琉璃画有栩栩如生的g0ng妆丽人,g0ng灯四角的珠玉须丝在空中飘荡,锦画像是走马灯,慢慢转动,制作jg美。
人cha0中见过那名逆行的素衣nv子后,栈门稀便有些兴趣缺缺,顺着人流逛至灯会,他突然在人群中发现那抹令他神魂颠倒的身影。
nv子同众人一道仰头凝望悬于半空的琉璃g0ng灯,眼里和那些个美nv佳人一样,写满了想要g0ng灯。
栈门稀忽而就有了jg神,挤进人群,正对nv子,可以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看清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各位,若是想要这盏g0ng灯,就请先答老朽这一道谜题,”一位白发老者从彩灯堆内悠悠踱步而出,眯着眼道,“一人踩高跷,一人站着瞧。猜出谜底就请往前跨一步。”
话音刚落,就有不少才子佳人跨入圈内,老者走近,一个个听谜底。约有十余人留下,其他被退回的才子灰溜溜拉了脸se不佳的nv伴钻入人群,没脸再见人了。
栈门稀的视线穿过人群稳稳落到那nv子身上,她摆弄着左手的墨翠镯子,时不时抬眼看看这里,再瞅瞅琉璃g0ng灯,丝毫不掩饰对它的喜ai。
觉着有些好笑,栈门稀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他生得一表人才,这一笑,即刻引得小姐佳人频频垂眸。
“各位公子,请至灯下看谜面。”白发老者笑了笑,不慌不忙道。
移步灯下,众才子凑近脑袋去看g0ng灯下垂挂的的诗词化作她耳畔的甜言蜜语,他行云流水的琴声化作她身边的低语呢喃。他们的眼里都唯有彼此,幽会、定情,独独忘记了身份的差异。
待司空泪蓝想到要将她和蓝yan时之事告于长辈,司空老太太已为她定下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是邻县知府。
司空家当然不认同蓝yan时,b起知府,蓝yan时只是一届穷酸落魄书生而已,就算他中了科举,也不一定做得了大官,况且他能不能考上还是个未知数。他们要求长nv立即和他断了往来,不能落人诟病,给知府听了风声去。
从此以后,两人的会面变得异常艰难,又要躲过司空家的追查,又要避免被乡里邻居觉察。但情犹在,年轻的情侣还是觉得甜蜜,在司空泪蓝妹妹的掩护下,他们还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眼看婚期将近,邻县连聘礼都送过来了,司空泪蓝慌得生了一场大病,把蓝yan时急得日日在司空家府邸外徘徊,被家丁下人打回去,司空泪蓝的妹妹就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亏得这场大病,婚期得以稍稍延后,司空泪蓝觉得不能再拖下去,想要和蓝yan时在一起,就只有私奔这一条路。
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勇敢过,为了自己的幸福,像飞蛾赴火般豁出nv子最宝贵的清誉。
蓝yan时是博学多才的书生,还是希望司空家能接受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棋行险招。他不知道司空家是多么希望能为司空泪蓝找个荣华富贵的归宿,自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他们的恋情不会真正得到司空家的认同,连理解都不可能。
尽管不赞同司空泪蓝的做法,情人宁愿抛弃家人也要和他在一起,蓝yan时只得答应下来,着手准备盘缠,写信给远方亲人。
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只有他们二人和司空泪蓝的妹妹,可是私奔的事情却败露了。私奔当晚,司空家众家丁拦在街口,蓝yan时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司空泪蓝被扛走。
老太太气疯了,堂堂名门闺秀竟敢做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事,下令禁足司空泪蓝,即刻择日完婚,成婚之前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司空泪蓝气闷,坐在房间里掉眼泪,又是担心蓝yan时的伤势又是怨恨长辈的态度。她呆呆地坐了许久,终于想起来遣人去找妹妹,叫妹妹暗地里去打探蓝yan时的境况。
妹妹回来告诉她,蓝yan时伤得很重,卧床不起,他家里人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司空家大小姐害的。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