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奋不顾身。
去,又给她介绍,“这是我们组长刘哥。”
她含笑伸手:“你好,我姓宁。”
刘仁云有点惊讶:“你结婚了?谢谢啊。”
陈碧渠抿唇笑了一下,没说话。
“好小子!”刘仁云往他背上拍了一下,“行,进去吧,弟妹也进去待待,这破天儿热得不行。”
“好,谢谢。”
陈碧渠还招呼了一句:“我夫人带了饭,刘哥一起吃点吧?”
“先去把这资料交了,一会儿来!”刘仁云摆了下手,转身,有点想笑。
还我夫人,这小子酸得要死。
不过这个姓宁的弟妹,好像有点眼熟啊。
支队里长得最帅的那个陈碧渠的老婆带着吃的来探班,此消息一传出去,连四楼的法医办公室都下来围观了。重案五组自己倒是没什么大反应,毕竟案子压脑袋上不说,弟妹带来这饭和咖啡也太香了,先吃两口再说吧!
支队里跟陈碧渠同期进来的还有个小姑娘,姓韩,叫韩媛,一张圆脸很讨喜,不过泪沟和黑眼圈眼见着也不浅了。韩媛比陈碧渠小一点,便管宁昭同叫嫂子,抱着咖啡笑出一脸不设防的开心:“嫂子真好!”
宁老师想跟人处好关系的时候还是很有亲和力的,笑:“你们太辛苦了,今晚还不能回家吗?”
旁边一位有点发福的男人扑哧一声:“弟妹是想问小陈今晚能不能回家吧?”
“哎,别逗他,他脸皮可薄了——”宁昭同捂住陈碧渠烧起来的耳朵,亲稔地揉了揉,又换了俏皮的口吻,“所以小陈今晚回家吗?”
众人哄笑,韩媛摆着手笑得肚子疼:“哎哟,陈哥在嫂子面前原来这个样啊!”
“也没听你小子说过!”
“哎,弟妹这样的大美人,搁我我也不说。”
“嗯?干嘛不说,难道我会撬墙角?”
“笑死,别败坏我们人民警察的形象好吧?”
韩媛把垃圾收拾好:“嫂子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大学老师。”
“哦,文化人儿啊。”
宁昭同点头:“是啊,手无缚鸡之力,就靠大家保护了。”
“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有活力啊!”
“不怕小陈揍你是吧?”
韩媛暗地里打量她两眼:“嫂子在哪个学校?”
“北京大学。”
“北京哪个大——等等?”
韩媛也愣住了,然后一脸钦羡地看向陈碧渠:“陈哥!你怎么捡到的那么大的便宜啊!”
众人都起哄,陈碧渠有点腼腆地笑了一下:“对,我捡大便宜了。”
宁昭同又揉了揉他的耳朵:“你”
“砰!”门被重重打开,刘仁云冲进来,“陈碧渠,你老婆是宁昭同?”
屋内气氛一滞,隔壁听见动静也探头探脑。
韩媛惊了一下:“队长!”
陈碧渠想说什么,被她按住,她慢慢站起来:“你好,我是宁昭同。”
刘仁云盯着她,目光锐利:“你就是宁昭同?北大哲学系的副教授,湖北襄阳人,703北师大重大刑事案件的涉案、受害者?”
他语调很严肃,表情也不算友善,然而因为最后那个改口,宁昭同神色还算镇定:“是我,你好。”
“你——”刘仁云冲上来,陈碧渠一惊上来挡住,但最后刘仁云举起来的手化作了一个握手的请求,“宁老师!我靠,我特别想见见您!”
她笑,握住那只手:“客气,以后可以常见。”
众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
“北师大那个事儿?”
“我靠,那事儿弄得我们整个北京警界都跟着脸上没光。”
“那确实上面做得不厚道,人家见义勇为,给人扣杀人犯帽子。”
“最后那人不是下课了吗?”
“是下课了,一个副部长。”
“那这背景很硬吧?”
……
刘仁云搓着手:“那案子是隔壁三组办的,但我听我兄弟说了,八个人都是一刀致命,一招就全死透了。您这身手,太牛逼了!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我说小陈这身手怎么那么俊,您这遗传啊,教得好!”
陈碧渠满头问号:“遗传?”
我跟夫人还能有血缘吗?
宁昭同失笑:“什么八个人一刀致命,太夸张了,最后那个人肚子上洞比我还多,肯定是死于失血的。”
那些细节都不重要,刘仁云大手一挥:“那也牛逼,那一群人就算我们见了,没枪也不太敢上去硬刚……”
刘仁云对细节很感兴趣,宁昭同便也一点一点说来,非常生动,一点没有说腻味的感觉,毕竟平时真不太聊这个。
最后韩媛都听激动了:“嫂子你太厉害了!”
搞刑侦的人比其他口的人大多多点江湖气,对英雄那是实打实的崇拜,于是小陈家弟妹宁老师一跃成为团宠,众人热络得跟首长接见似的。
不过轻松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座机一响,刘仁云接起来,半分钟后挂了电话,叹气挥手:“走吧!”
众人领命鱼贯而出,陈碧渠飞快地上来亲了她一下:“回去路上小心!”
宁昭同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安全回家。”
十点回家再写了一会儿论文,十一点半洗完澡出来,宁昭同想着再等上片刻,结果就在沙发上抱着猫睡了过去。
陈碧渠一点钟进门,隐约发现沙发上有一团东西:“……夫人,还没睡吗?”
宁昭同撑着脸,满面倦色:“等你呢。”
陈碧渠有点心疼,换了鞋蹲过来:“臣加班到凌晨都是常事,夫人可不能熬着等我。”
“不能帮你分担,还不能让我心疼一下?”她说完,伸手来抱他,却被他架住了。
“刚从现场回来,”陈碧渠解释,心口有点热,“臣现在去洗漱,夫人先休息吧。”
“行,洗完来我床上。”
陈碧渠愣了一下。
她看他不动:“怎么?”
小陈耳根微红,好在没开灯也看不见:“好,请夫人稍等。”
这话说的,把自己当什么呢?
她笑了一声,把猫送回窝,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陈碧渠推门进来,也不去按开关,带着一身水汽钻进被子里。她听见动静翻过来,脸凑过来,手揽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很累吧?”
陈碧渠低下脸,用唇轻轻蹭了蹭自家夫人的鼻尖:“还好。”
“你干得有热情,我不拦你,但是一定要尽量休息好,”她声音有点轻,又问,“哦,你抽烟吗?”
他背脊微微一紧,她感受到了,也清楚了:“少抽点,茶也别喝太浓,心脏受不了的。”
“好,都听夫人的,”他笑着应下,顿了顿,又小声问,“臣能吻一吻夫人吗?”
她蹭了蹭他的唇角:“你想干什么都行。”
得到准许,他轻轻按住他的夫人,落下缠绵的吻。
他找到了他的夫人,也找到了愿意为之毕生努力的事业。
上天待他不薄。
话是听到位了,也承认的确是期待已久,但他刚加完班回来,实在不想给夫人留下勉强的印象,便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更不会想要明天头条播报宁老师床上过劳猝死了一位刑警,于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把他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