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我很好拒绝的。
一听,站直了:“六宫粉黛无颜色?当真?”
“不当真,”她摇头,“哄男人的话不要追问,不然大家都尴尬。”
他轻笑一声:“来,陛下赏脸看看我的收藏吧。”
“又是什么收藏?”
“戏服。”
他专门辟了一个屋子存放戏服,温湿度都有精心控制,看来又是个花了大量心血的爱好。
宁昭同看着他戴上沉甸甸的珠冠,介绍时一张漂亮容颜顾盼生辉,忍不住有点歉意:“当时真不该跟着你去听《牡丹亭》。你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懂,多坏你兴致。”
薛预泽从衣服里探出头,循声看来,笑:“什么叫懂?”
“应该……至少要听过多遍,知道唱的是好是赖吧。”
“戏的魂不在于是谁唱出来的,”他认真地看着她,“那天听《牡丹亭》,你全程都很沉默,只在落幕时说了全场唯一一句话:‘早知柳梦,还做不做’。我一直很想问你的答案是什么,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到了现在,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了。”
四十年浮生,柳梦一觉。
她凝视他片刻,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见过姹紫嫣红开遍,便是此生不虚了。”
他也笑:“正该如此。”
人生求的是什么?
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娇妻在怀,儿女承欢……他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正确的,却明白来人间走这一趟,至少不要后悔。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断井残垣里头到底是开过一春牡丹艳烈,能由着他再次酣睡柳下,做个繁花似锦的长梦。
两只猫算是玩疯了,晚饭吃了在院子里裹得一身草叶子再跳到沙发上去,互相追着咬尾巴。薛预泽就惯着,被撞了两下还把宁昭同从沙发上拉下来,让给猫腾位置。
宁昭同盘腿坐在地上,一把按住手边的儿子,对着薛预泽语重心长:“你这么惯着,我回去没法儿管了。”
arancia委屈地喵了好几声。
薛预泽连忙把它救出来:“难得能多动动,好事。”
“那倒也是,”她揉了揉arancia,“得控制下饮食了。”
“就放我这里吧,每天多跑跑。”
“那不行,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儿,要是半年不过来,不得把我忘光了。”
“……陛下,”薛预泽有点气,“你竟然打算半年不见我?”
宁昭同轻笑一声:“随口一说,随口一说,来,整个ktv。”
薛预泽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接地气,虽然自个儿家里听歌用几百万的音响整古典音乐,也不嫌弃别人在旁边音量拉满放波形都拉方了的抖音神曲——宁老师感叹:“我忍不了,因为这事儿我揍了老陈好几次,你可真不挑。”
薛预泽一边选歌一边笑:“如果你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不停地开会,那你也会自然而然进化出闭上耳朵的功能。”
她奇了:“你这么忙,为什么家里还有唱ktv的机器?”
“偶尔朋友会来,”他调整了一下话筒音量,“很偶尔。”
那估计不是一般的偶尔。
宁昭同本科时代练过声乐,就算忘得差不多了,音准在线气息平稳,唱什么歌都不会太难听。薛预泽就不用说了,虽然不会几首流行歌,但半个专业的嗓子,整两首耳熟能详的,也算是降维打击。
只是两个人唱k多少显得有点无聊,几首过后宁昭同说我给你整个新鲜的,赤着脚把俩猫抱回来,用膝盖一边压了一只:“话筒给我,两个都给我。”
薛预泽拿过来:“你要做什么?”
“看着就行,”她把话筒架在两只猫面前,“放吧,就刚那个世上只有妈妈好,05倍速,来。”
……总觉得是什么很邪恶的事。
宁老师没有辜负薛总的期待,前奏一响,轻轻拍了拍两只猫的屁股,话筒里传出不满的猫叫声。片刻后她找到节奏了,轻咳一声,张开了双臂:“好的两个小宝贝儿,跟上妈妈的节奏哦,预备——起!”
随着宁老师拍一下喵一声,两只猫此起彼伏地喵出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薛预泽手还稳定地支着正在录像的手机,心里却大为震撼,自觉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果然是很邪恶啊。
一曲终了,宁老师抱着两个小宝贝含羞鞠躬谢幕:“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俩姐弟已经被拍麻了,躺在她腿边抻着腿儿,看上去跟吸了猫薄荷一样。薛预泽按下结束录像,忍着笑摸了摸酥酥的肚子:“真过分。”
“哪儿有,你看它们挺舒服的,就喜欢拍屁股。”
他抬手拍了一下,却没听见喵声。
她匪夷所思地回头,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变态,我说的是拍猫的屁股,不是猫拍我的屁股。”
他笑出声:“我帮酥酥和arancia讨回公道而已。”
“少来,”她警告地看他一眼,“老实点儿,不然没收你作案工具。”
……感觉有点怪哎。
“好吧,我错了,”他诚恳认错,收手起身,“为了向宁老师表达歉意,我就再献唱一首吧。”
邓丽君和王菲合成版本的《清平调》,让他唱来几乎有些缠绵意味,一双眼柔情似水,瞅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好歌词快到“名花倾国两相欢”,她连忙把桌子上的牡丹插花抽出来献给他,他轻笑一声,执起她的手:“长得君王带笑看……”
她想吐槽一句你的交际方式好八十年代,但忍不住脸有点热,一把抽回手,却又被他按着肩膀轻轻推了一下。
唱词停在了第二段的“会向瑶台月下逢”。
伴奏还在走着,她看着身上的人:“不唱了?”
他含笑,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想听你唱。”
“我不会。”
“我教你。”
她没办法装傻了:“……是不是太快了。”
他眨眨眼:“没事,你可以随时喊停,我很好拒绝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从浴池里探出头来,呼吸急促,整张脸都是润泽的潮红色。华衫尽褪,圆润肩头白得欺霜赛雪,绿云扰扰浸透了贴在肌肤上,灯下几有些水鬼般的艳色。
他攀着她的肩膀吻上来,她睫毛轻颤一下,抖下的水落到他的鼻尖。他撤开一点,看着近在咫尺的明艳眉眼,拇指碾过她已经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惹人意动的红色。
芙蓉出水,豆蔻生香。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低声,还是那样的笑意:“不是说自己游泳很厉害?”
她喘息着搂住他的脖子:“会忍不住、要说话,啊……”
他握着她的腿,拨开细细一条卡在腿间的内裤,破开水流,缓缓抵了进去。
她被禁锢在小小的角落里,身体在流水中随他的节奏沉浮,意识也如小舟一样逐渐远去,唯有他下锚处被磨得越来越烫。
她听见自己在哭,细细的抽泣裹着低低的渴求,想要他捣得再重一些。内裤在他的抽插间卡进肉缝里,磨得她躁动不安地颤抖,腿根绷紧又放开放开又绷紧,高潮的痕迹都被温热的水波的掩盖,一浪又一浪。
一个意识沉浮的时间,她意识到,自己在情事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能执掌她的情欲而非仅仅是快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