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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他算她的念想吗?

 

“你别哭啊,他妈的,你哭有什么用啊,”陈承平有点急,“你把电话给小姜,搞快点儿。啊,小姜,现在什么状况,人还在吗?”

姜疏横安抚地摸了摸傅东君的背脊:“在手术室,还在抢救,医生没说什么,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还在抢救。

那至少人还没死。

“具体什么情况?”

姜疏横把目前知道的信息说了一下,顿了顿:“聂郁让我给队里打电话。东君认识那边领头的,他父亲应该是,公安部的,杨云建。”

我操。

陈承平做了个深呼吸。

所以这事儿是,聂郁的现女友被一个纨绔骚扰,聂郁的前女友挺身而出,杀了八个人,被捅进了医院,而这个纨绔的爹是公安部的副部长。

这他妈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陈承平稳了稳心神:“你把傅东君安抚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等他情绪稳定了,让他给他爹打电话,问问他们傅家是什么态度。楚循在北京,你马上联系他,我下去安排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打电话。”

“是!”姜疏横又问,“你明天早上的会必须要去吗?”

“推不了,今晚飞过来,看看有没有时间过来看看,”提到这个陈承平也有点上火,勉强压着,“赶紧联系老大,联系完了跟我说一声。”

“是!”

挂了电话,陈承平夺门而出,只觉得一万句娘憋在心里骂不出来。

小姑娘,你命那么硬,这回可也得撑住了。

陈承平紧赶慢赶催着一起参会的政委黄青松,终于在当夜九点落地北京。他一下飞机就朝着医院跑,黄政委在后面打着楚循的电话直挠脑袋,有种被排除出中心的烦闷感。

抢救室门口人不少,大多面孔不太熟,但都是一色的凝重表情。姜疏横第一个看见他,站起来招呼了一声,傅东君抬了下头,陈承平看见他眼睛都有点哭肿了。

陈承平心绪猛地沉了一下,做了半秒的心理准备才大步过去:“人怎么样了?”

“还在做手术。前腹部刀刺伤六处,肝脏、结肠、胃部等多处内脏损伤,最严重的是胰腺破裂,不知道腹腔被腐蚀了多久,”姜疏横摇摇头,“很严重。”

“……我操。”陈承平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虽然知道腹部刀刺伤情况不好说,但竟然会差到这个地步。

傅东君把手里攥了许久的纸张塞到他手里,陈承平瞄见一个“病危通”就不敢再看,握住傅东君的手:“对她有点信心。”

傅东君抬眼看他,眼底布满血丝,声音不高:“她会不会又丢下我?现在她的念想又少了一个,她会不会又把我丢下?”

语调哀戚,听得陈承平忍不住握紧了拳。

她……他算她的念想吗?

突然门开了,医生满脸疲惫地走出来,一堆人立马迎上去,陈承平自然挤在最前:“大夫”

医生直接打断他,语速很快:“血库没血了,要去三院调。”

傅东君忙问:“隔壁不就有个医院吗,怎么要去那么远?”观察地形是淬锋一线战斗人员的必备素质,都不需要挂心思特地去做,只要经过了脑子里都有数。

医生耐着性子:“那是个私人医院,我们和他们没有签过合同,所”

“可以调,马上就可以,”旁边一位穿衬衫的男人插话道,“那间医院是我的,我这就打电话。”

医生明显愣了一下:“啊、好,那就太好了。”

傅东君看了衬衫男人一眼,奈何实在没心情多打量,只迷迷糊糊地道了句谢,估计别人也没听到。陈承平把他按回座位上,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打电话的背影,把那张俊秀的脸暗暗记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抢救室里仍然没动静,楼道里人却越来越多。突然楼道口传来一点骚动,那位穿衬衫的男人连忙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陈承平看过去,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那位叫过玄的老师。

过玄脸色苍白,右手小臂被包得严严实实,旁边一个身段利落的女人从左边支撑住她大半的体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过来。

陈承平起身:“这边坐。”

“多谢,”过玄轻声道谢,费力地坐到长凳上,问衬衫男人,“同同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称呼,陈承平意识到这两个姑娘的关系是真不错。

“七点下了病危通知,十点说缺血,已经从隔壁调过来了,现在还没什么动静,”衬衫男人小声把情况说了,还不忘劝她一句,“这边我们看着就行了,你也受那么重的伤,要保证休息。”

过玄轻轻摇头:“我这算得上什么……请问哪位是傅东君先生?”

傅东君从手掌里抬起脸,神色疲惫:“你好,我是傅东君。”

“我需要向您说明一下今天的情况,”过玄做了一个深呼吸,看起来有些费力,但没有一个人开口拦她,“听说对方背景很深,所以,我们可能需要提前做一些布置。”

过玄断断续续地描述了一遍事态,和警官说得八九不离十,但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位姓聂的先生,提前拷贝了餐厅的录像,并且在警察到来之前,收集了在场所有的视频。”

傅东君一怔,而后目光微动。

陈承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姜疏横朝后退了一点点,借着昏暗灯光的掩饰,握住了他的手掌。

扶着过玄的女人看她说得那么困难,接过了话头:“我们没有授意,但是在场有人把视频发到了网上,现在已经发酵得很厉害了。如果没人压,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上热搜。我们这边不忌讳见网,不知道宁老师有没有什么顾虑?”

“舆论风向怎么样?”傅东君忙问,拿出手机,打开许久不用的微博,“有职业水军下场的痕迹吗?”

“暂时还没有,舆论大多是要求警方赶紧出通报,以及夸她们见义勇为打架厉害,”女人顿了顿,“也有人在隐约透露那边的信息,我是想,我们需不需要推波助澜一下?”

衬衫男人也看过来:“消息一放出去那边肯定会删,如果想要把事情闹大、拉更多的机构下水,就需要尽快了。我手底下有几个自媒体公司。”

过玄握住女人的手臂,补充一句:“请尽快联系北大校方,最好让他们下场表态。”

傅东君重重点头:“我这就去联系。”

陈承平听得皱起眉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走远几步,压低声音:“你想什么呢?这事儿他们能做你不能做,你做了就是实打实的不维护团结,一顶帽子扣下来你还想不想干了?”

傅东君踉跄了一下,一听这话忍不住冷笑一声:“团结个鸡巴,他杨家就能代表公安了?”

“就算是公安系统的蛀虫那也不是你能伸手打死的!规矩不懂?等上头调定了你才能跟着屁股说两句!你现在这叫自找麻烦!”陈承平有点气,这孩子怎么就说不信呢,“别一会儿小宁醒了你被踹出来了,你真打算让她养你啊?”

傅东君被说得有点难受:“那、那我现在能干点什么啊?我坐在门前光知道哭哭好几个小时了,我他妈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牵涉到那一层谁不是废物?”说到这里陈承平也怒了,骂了句脏的,“几把操的,我还真不信他能一手遮天了,这世上没这种道理。你也别这么揪着心,楚循的意见我告诉你了,他都说了无条件全力支持你,总不至于一点儿水花都翻不出来。不说别的,咱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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