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容烟听得扎心,也只有叶斐然这样优秀的女人,才符合顾行娶妻的标准吧。
吃完晚餐,谢楚开车送她回了景天城。
出餐厅的时候,容烟特意看了下对面的包间,房间的门开着,但空无一人。
没看到顾行,她心中满满的失望。
谢楚还有夜场要赶,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她耳边一直萦绕着谢楚夸叶斐然的话,头有些疼。
快到单元楼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正站在电梯口!
以前是床伴,现在呢?
男人身材修长,身姿挺拔。
清俊的五官,对容烟来说更是熟悉入骨。
几日不见,他神色有些疲惫和憔悴,似乎也瘦了。
容烟走到电梯间门口,戏谑着问:“这里也能见到顾律师,不会是巧合吧?”
“如果说是巧合,容小姐信么?”顾行长臂一伸,把她圈在电梯间旁边的大理石墙壁上。
她抬脸,迎上顾行深邃的目光。
顾行俯身,朝她的脸又近了些,清冷的眸光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几秒钟的对视之后,她弯腰从顾行臂弯中出来,点了电梯开关键。
电梯门很快开启,她刚进去,顾行就跟过来。
“顾律师这是要去哪儿?”她故意问。
顾行板着脸,说得无比正经:“容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的寓所不欢迎顾律师。”她话音刚落,就到了所住的楼层,然后疾步去开防盗门。
“咔哒”一声,门锁开启,她还没反应过来,顾行就把她拥进房间。
“谢楚能来,我就不能来?”顾行压抑的呼吸在她耳边起伏。
她试着去开房间的灯,但刚伸出手就被顾行扯回。
顾行双手卡住她的腰,滚烫的吻沿着她的唇一路往下。
那一刻,她是想甩顾行一巴掌的,但当顾行的唇刚落下,就点燃了她体内的疯狂!
晦暗的房间内,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足月了——”顾行嗓音绵长,没有了以往对她的怜惜。
她像猫儿一样“嗯”了声,有气无力,却勾住了顾行的三魂七魄。
顾行还算理智,用了小雨衣。
风散雨停之后,顾行去阳台抽烟。
容烟躺在沙发上回味着刚刚那一幕,冷笑着说:“原来顾律师是有备而来。”
“上次你意外怀孕责任在我,以后我来做措施。”顾行声线沉沉,掐灭手中烟,朝她走来。
“以后?”容烟起身,拢了下凌乱的衣衫,怼道:“顾律师就这么笃定,我们以后还会睡一起?”
“只要我想,就可以。”顾行嗓音低沉,带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慵懒和肆意。
他修长的身姿,在明晦不定的光线折射下越发挺拔。
容烟最看不惯他高高在上,把一切控在股掌的样子,抓起个抱枕朝他砸过去。
他伸手接住,正准备坐到容烟身侧,容烟就伸脚踢过来。
情急之下,他扣住容烟的脚踝,把刚抬起身子的容烟抵在沙发上。
刚刚历经一场缠绵,容烟根本没力气和他撕扯,索性没做任何反抗。
待到顾行发现身下女人的沉默,才缓缓放手。
“刚刚那场算什么?”容烟从地上捡起他刚刚掉的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
顾行忽然语塞。
搜遍脑海,他也没想起一个合适的词儿来描述和容烟的关系。
以前是床伴,现在呢——
当然还是床伴!
容烟许久不抽烟,烟气入喉,先咳起来。
顾行神色看似平静,但眉眼间泄出的情绪已被容烟收入眼底。
她朝地板上点了点烟灰,勾唇,嘲讽地说,“就算顾律师想继续以前的关系,总该问问我愿不愿意吧?”
“除了孩子是个意外,我们在一起的三个月还算合拍。”
顾行明明很想挽留那段关系,但面子在作祟,说不出太刻意讨好的话。
“合拍?”容烟咯咯笑出声,“顾律师说的是床上么?”
“不然呢?”顾行语气幽幽。
容烟的心口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顾行一边和叶斐然交往,一边还想继续睡她!
呵呵,她才不惯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我不会再和你玩下去了。刚刚我正好有需求,你技术还不错,我会按照市价付钱。”
容烟把未抽完的烟用力摁在地板上,声音冷漠又绝情。
顾行的神色明显一滞,瞳孔轻颤,“刚刚我可是十分卖力,容小姐准备付我多少?”
“就按一般会所的男模价吧,毕竟顾律师是主动送上门的,有些掉价。”
容烟眯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笑吟吟盯住几步之遥的男人。
顾行眉宇紧蹙,清隽的五官渐渐凌厉。
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为了这次见面,他加了一周的班,手中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飞机落地就来到她住的小区,看到的却是她和谢楚有说有笑上楼!
他放下颜面再度来她面前示好,一场蓄谋已久的鱼水之欢非但没有让两人的关系顺理成章,他还被这个可恶的女人贬低成会所的男模!
“虽然是主动送上门的,但技术高不高,容小姐心知肚明。所以,容小姐不能太小气。”他薄唇漾出抹玩味儿,点开微信收款二维码。
容烟的脸立马就红了。
他所言非虚,那场酣畅淋漓令她死了活,活了死。
刚刚那句男模,付款,不过是气话,真要让她掏太多钱,她指定要肉疼!
但气氛已烘托到这儿,不出钱似乎又不好翻篇。
她想了想,点开手机转过去二百五十块。
“二百五,容小姐这是在贬低我呢,还是在贬低自己?”顾行嫌弃地哼了声,“再加两个零还差不多。”
“别说两个零,就是一个零都不加!”容烟没好气地回,“顾律师的技术我已经体验了三个月,早就腻了。”
不是她小气,是她手头确实不太宽裕。
不说顾行的外形和气质,单单在床上的本事儿,真要去会所做男模,她打一辈子工,也不知道能不能攒够睡他两次的钱!
“腻了?”顾行眼底浮起一层薄怒,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容小姐是在提醒我下次换个玩法么?”
他声线悠悠,尾音带着撩人心魄的旖旎,令容烟紧闭的心湖瞬间坍塌。
在容烟的记忆里,和顾行每一次夜半无人时的独处都是刻骨铭心的。
明知只是水中花,镜中月,顾行给不了任何名分,那时的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沉浸在情欲中不能自拔。
是那个忽然而至又骤然离去的孩子,令她清醒过来,从泥淖中及时抽身。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难道顾行想继续睡她,她就得像以前那样配合?
她脑子越发清醒,赤脚从沙发上下来,拧开防盗门,冷冷看向顾行。
虽然没下逐客令,但撵人的迹象已经很明显。
顾行还是被她的绝情给惊住了,微怔之后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容烟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她一直在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控制住欲望,又和顾行睡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