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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信息量爆炸,阿雪感觉自己快疯了。

九只哈士奇在雪场上撒了欢的奔跑,于洲和郁昙坐在雪橇上,从一个很陡峭的雪坡上滑下来。

溅起的雪沫子糊了两人一脸,郁昙趴在于洲怀里,红帽上的红色毛球来来回回地蹭着于洲的下巴。

他虽然有一米八,但是在于洲面前还是很小只,又因为常年练舞身体很软,抱在怀里手感很好。

郁昙一开始还觉得没意思,玩了一会后反倒上瘾了,九只哈士奇气喘吁吁,郁昙还不满足,抱着于洲在雪地里打滚。

他团了一个雪球扔到于洲脖子里,于洲一边抖着脖子里的雪,一边对郁昙说道:“你知道北极狐怎么捕猎么?”

“怎么捕猎的啊?”

郁昙脸上身上全是雪,兴奋地攥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雪球,正想朝着于洲脸上扔过去,突然被于洲扛到肩膀上,紧接着就大头朝下被于洲扔到了雪堆里。

两条腿在外面乱蹬着,银色雪地靴上的毛球甩到于洲脸上,于洲抱住他的腿,像拔萝卜似的轻轻松松把郁昙拔了出来。

这下郁昙可真成了雪人,向来不吃亏的郁昙可气坏了,一边抖着脸上的雪一边追着于洲满地乱跑,非得把于洲按在雪堆里一次才算公平。

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于洲一只手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有意放水,抱着郁昙滚进了雪堆里。

在雪堆里扑腾半天于洲才把玩疯了的郁昙拽出来。

郁昙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于洲,我走不动了。”

于洲抖着衣领和帽檐里的雪,对郁昙伸出一只手,郁昙握住他的手勉勉强强地爬起来,没骨头似的倒在于洲身上。

于洲拍拍郁昙帽子上的雪,很无奈的说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郁昙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嘻嘻笑,把冻的冰冰凉的手伸进于洲脖子里取暖,冰的于洲一哆嗦,差点把他摔下去。

于洲狠狠地掐了两下他的皮肤,郁昙疼得嘶哈一声,终于老老实实地搂着于洲的脖子不再闹腾了。

这里的冬天很安静,于洲背着郁昙往回走,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落在睫毛上又变成了霜。

这时候太阳刚好落山,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遥远的天际,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整个雪原都是金灿灿的。

郁昙抱着于洲的脖子,伸出舌尖舔着于洲耳朵尖上的雪。

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于洲轻声说道:“郁昙,我有时候真的拿你没办法。”

郁昙不说话,像刚长牙的小狗崽似的啃着于洲耳朵,x时不时蹭一下于洲的下颌。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郁昙破天荒地进了厨房给于洲做了一顿早餐,他把热好的牛奶端到于洲手边,很认真的问于洲:“你真的不和我走?”

于洲嗯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

郁昙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说道:“于洲,你知道我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

于洲:“在哪里?”

于洲又喝了一口牛奶,他吃饭的速度向来很快,这么一小会牛奶已经被他喝下大半杯了。

郁昙拿着面巾纸给他擦了一下嘴角,轻声细语地说道:“喝慢点。”

于洲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晃晃脑袋,看向手里已经空掉的杯子。

郁昙冲他笑了笑:“正常人做坏事总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我不是,我天生就坏。”

坏种27

于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装潢非常豪华,里面摆着一排排的酒柜,酒柜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有些酒柜里还放摆放着很多样式精巧的香水。

香槟色的灯光打在乳白色的瓷砖地板上,他的床就摆在一个木质酒柜旁。

手和脚都被皮扣铐住了,只能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于洲的脑袋还有些发昏,因为昏睡的太久,睁开眼睛时还不太适应地下室的灯光。

没有窗户的地方总是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于洲闭上眼睛,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这个地下室于洲没有来过,郁昙名下的房产非常多,他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知道,于洲环视了一圈,没有在地下室里找到郁昙。

想到郁昙做的那一顿早饭,于洲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暗骂一声。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真是低估了郁昙的底线。

郁昙这种人格上存在巨大缺陷的疯批能有什么底线,他根本就没有底线。

于洲压抑着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冷静地打量着绑住手脚的皮扣。

皮扣完美贴合手腕和脚腕,没有多余的缝隙,根挣扎不开,这东西和床绑在一起,于洲挣脱不开。

尽管内心有些慌,但是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除了静静等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地下室里很安静,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于洲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没有可以看时间的钟表,灯光一直亮着,也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于洲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一旁伸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拿着湿润的棉签轻轻擦拭着于洲干燥的嘴唇。

于洲抬眸看过去,沉声说道:“郁昙,你闹够了没有?”

郁昙端着水杯趴在于洲胸口上,笑嘻嘻地说道:“你不觉得很刺激么?”

看着于洲阴沉的脸色,郁昙浑不在意地说道:“情侣之间的小乐趣罢了,你脸上这么凶干嘛?”

于洲一脸阴霾,要是这会他能动,估计早就把郁昙的皮给扒了。

始作俑者嬉皮笑脸,趴在于洲胸口舔着于洲干燥的嘴唇。

来来回回舔了几次,郁昙说道:“渴了吧?”

于洲白他一眼,郁昙喝了口水,笑眯眯地亲上了于洲的嘴唇。

给于洲喂完了水,他拿着空掉的被子下了床,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水往身上喷了两下。

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开心。

地下室温度不高,郁昙好像不怕冷似的,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白色丝绸睡衣,睡衣很短,下摆在肚脐上面,上面有几个精致的盘扣,看起来很像中式的小褂。

一共四个盘扣,郁昙只系了中间一个,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在外面,于洲真的搞不懂他穿这玩意的意义。

下半身的衣物又莫名消失,一双雪白的长腿悉数露在外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喷完香水,郁昙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一步步走到于洲身边。

“前爱的,现在是晚上七点钟,我们做点睡前运动吧。”

于洲睁着一双死鱼眼,语调硬邦邦地说道:“做不了。”

郁昙笑得狡诈:“你不能动,但我能动呀,以前一直都是你主动,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的,这会我自己来。”

他一屁股坐在于洲的六块腹肌上,挑高眉毛,捏着于洲的下巴,脸上露出了扬眉吐气小人得志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回我要你求我。”

于洲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任他折腾,郁昙一开始还耀武扬威信心满满干劲十足,时不时出言嘲讽两句,再动手动脚,揪两根于洲的睫毛。

他特别满意地看着于洲太阳穴和手腕上迸起的青筋,笑得两只狐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等真的真刀实枪的时候,郁昙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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