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蝴蝶效应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小小的改变很可能颠覆整个世界的命运走向。
于洲摸着警犬的爪子,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我想调差一些事情。”
孟复点点头:“这个好说,你想调差什么事情,我让手下帮你跑一趟。”
于洲说道:“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资助我的人,”
孟复愣了愣,“怎么突然想调查这个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于洲犹豫了一会,“原因很复杂,不太好说。”
于洲不想说,孟复就不问了。
孟复心中痒的厉害,一方面为于洲担心,一方面又担心这个位面再出什么岔子。
位面之子郁昙本该成为名震全球的世界巨星,他将改变世界娱乐的格局,留下脍炙人口的影视作品,并成立一家特效公司,创作一部史诗级的巨作。
他将推进3d技术的发展,实现多维立体沉浸式播放,改变电影的播放和制作方式,他的名字将会成为一代传奇,和他风华绝代的形象一起,在历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多么光风霁月、风华绝代、宛若天人、遥不可及的一个人物啊。
天知道位面之子为什么会跑偏成这样!
看着面前的于洲,孟复不禁心生无限同情。
“你放心,我这就找人去调查。”
其实不用调查的,位面观察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个世界的于洲什么时候穿开裆裤、什么时候换的牙、什么时候学会爬树、什么时候学会放羊,他的点点滴滴被管理员们详细记录如数家珍。
形式还是要走一遍的,孟复拍拍他的肩膀:“过几天给你答复,你要是闷了就来这住两天,我这的管理很宽松,可以带家属过来玩。”
顿了顿,孟复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说道:”我把那座山也包下来了,山上面有个小屋,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床很大,推开窗那景色老美了,我跟你说我这的景色可是独一份,一般人享受不着。”
于洲知道孟复是有些背景在身上的,这位退伍的特种兵大哥来历神秘,背景很大,他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他松了口气,郑重地说道:“孟哥,谢谢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孟复爽朗地笑了两声:“跟我去打靶吧,比比枪法谁准。”
打靶之后于洲又和孟复打了一会拳,酣畅淋漓地发泄完之后,一直憋闷在心中郁气总算散去了不少。
于洲擦了擦头上的汗,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手机上多了很多条消息,三分之一是助理小王不死心想从他这借钱,三分之一是杂七杂八的群消息,还三分之一是公众号的推送和基因的收益。
最近基金一直在跌,页面一片惨绿,于洲快速清理完信息,和孟复吃了一顿晚饭后回山上的小别墅里睡觉。
孟复嘴上说什么简陋,其实他修建的小别墅还是很漂亮的,十分雅致清幽,外面种着许多花草树木,一年四季花开不断,是个度假的绝好地方。
景色虽美,于洲却无心欣赏,他努力回想以前的事情,却发现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就像背了一半的课文,有那么一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孟复办事的效率很快,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就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于洲。
于洲拆开文件袋,里面是郁双德曾经资助过的贫困生名单。
郁双德资助贫困生从来不留个人信息,除了金钱援助之外,他不希望和这些贫困生们存在金钱之外的情感牵扯
资助名单中间那行就是于洲的名字,和别的孩子不一样,郁双德亲自把幼年的于洲带回了京都。
三年之后,于洲受伤,因为脑部受到强烈撞击,导致中毒脑震荡,在此期间,于洲产生了一些类似于逆行性遗忘的症状。
在于洲出院后一个星期,郁昙被郁双德送去国外一家非常权威的心理辅导中心进行长时间的心理辅导和行为纠正,而于洲也被郁双德送到了寄宿学校。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于洲很想知道,但他总不能直接去问郁昙的父母,也不想直接问郁昙。
孟复查到了当年被辞退的管家的住址,那个管家曾经因为手部严重烫伤去了医院,出院后就被郁双德辞退,还给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他现在住在肃州乡下,于洲收拾好东西,买了机票连夜前往肃州。
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到了肃州之后于洲租了一辆越野车,开车前往肃州的粉黛乡。
这时候正是中午饭的时间,于洲开着越野车一路的打听,终于找到了老管家的乡间小别墅。
这些乡下的小别墅非常漂亮,周围围着一圈白色的铁栅栏,院子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充满了生活气息。
小别墅的门关着,于洲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正在门外徘徊时,那个老管家提着一篮子的菜,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唐装,牵着一条秋田犬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自家门前站着一位一米九的壮汉,身高和体型给人的威慑力太过强大,老人拽住狗绳,站在石子小道上皱眉打量于洲。
好在于洲面容周正,长相一看就不是坏人,黄白相间的田园犬倒是不怕人,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围着于洲嗅来嗅去。
“小伙子你找谁?”
于洲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于秀德先生么。”
老人打量着于洲,皱眉看着于洲的脸,于洲微微低下头,任由老人的目光一寸寸地掠过他的脸庞。
老人盯着于洲那双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的茶色桃花眼,满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终于探出一个头,他惊愕地说道:“你是小洲?”
于洲点点头。
老人拽着秋田犬的狗绳,神色有些恍惚:“都长这么大啦,你当初黑黑瘦瘦的,现在变了样,人长开了,我都不敢认了。”
于洲也暗中打量着这个老人,他发现老人的左手到小臂中间的位置有严重烫伤的痕迹。
“这多么年了,怎么找到这来啦,我以为你们都不记得我了呢?”
老人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院子里的大门,牵着秋田犬走进了小院里,于洲跟在他身后,跟他进了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老人给于洲倒了一杯茶。
于洲捧着茶杯,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老人看出了他脸上踌躇的神色,十分和蔼地说道:“小洲,你现在还在京都打拼么?”
于洲点点头,“在京都做安保工作。”
老人点点头,“荆州到肃州这么远,你千里迢迢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啊?”
于洲摸索着手里的玻璃茶杯,低声说道:“我这次来是想问问郁昙的事。”
老人睁大眼睛:“你的伤还没好,现在都没想起来啊?”
于洲苦笑着说道:“没有,我连自己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又对过去的事情很好奇,所以就想来问问您。”
老人说道:“你受伤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郁家工作了,那会我正在医院养伤,我记得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然后你和郁昙就都被送到医院里了。”
“后来我回到郁家收拾东西,才发现你和郁昙都不在郁家了。”
于洲忍不住问道:“你当年为什么离开郁家?”
老人伸出了他严重烫伤的左手,“是被郁昙烫伤的,那孩子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一壶滚烫的豆油倒在了我的手臂上,郁家给我治病,又给了我一大笔钱。“
“这些年郁先生和郁夫人每年都会来看我,拎着东西上门问问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