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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H中文网 > 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快穿] >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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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他拿出手机:“你家的地址怎么写,我想订个外卖。”

许昙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问清楚于洲家的地址后打开外卖软件订了一堆零食。

敲门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不一会客厅里那个空荡荡的玻璃茶几就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食物。

许昙拿着一杯奶茶,拆了一包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动画片。

动画片里的一猫一鼠正在打架。

于洲嗤了一声:“你倒是挺自来熟,把这当自己家了啊?”

许昙耸了耸肩,指着身上宽松的露出大半个肩膀的t恤:“不然呢,穿成这样子跑出去?”

他扯了扯袖口,疑惑地问道:“这个袖口怎么这么大,这是男士t恤还是道袍啊?”

于洲叹了口气:“是男士t恤,洗了几次后就松垮了。”

说来很奇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是许昙一来这里,时间就快起来了。

眨眼间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两人吃了一肚子零食,中午都不想再吃饭了。

于洲继续网上答题赚取奖金,电视机里猫和老鼠的战斗已经白热化,客厅里时不时传来许昙清脆的笑声。

这就是爷爷说过的烟火气。

一个人过日子,怎么也是没有烟火气的。

他做完题走出次卧,电视里的动画片还放着,猫和老鼠化敌为友,正啪在小毯子上贴在一起舔来舔去。

许昙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t恤已经卷到肚子上面,露出一截窄瘦的腰。

于洲只好回到卧室里拿了那条乳白色小毯子,这条毯子很贵很软,两年前于洲在超市购物时抽奖抽到的,是一个著名奢侈品品牌的毯子,中奖之后于洲上网查了一下价格,这么一条毯子居然九千多。

本来想要挂在网上卖掉,但一些买家总是质疑真假,所以一直没有卖出去,爷爷嫌弃毯子薄不耐脏,于洲又舍不得盖这么贵的毯子,所以一直被他放在柜子里了。

谁知道许昙一来就把这条毯子从柜子里拽出来了。

不愧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少爷,专门往好东西上摸。

于洲关掉电视,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少年轻轻的呼噜声,乳白色的小毯子里露出一张睡的嫣红的少年脸孔,于洲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现在的许昙很像一只蜷缩在沙发里睡觉的白色小狐狸。

于洲揉了揉发重的眼皮,回到卧室里睡午觉去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沙发上已经没有了许昙的身影,茶几上放着吃了一半的青柠味薯片和喝了半杯的奶茶,那条于洲和爷爷很珍爱的乳白色的小毯子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于洲从地上捡起那条小毯子,上面沾了一点薯片碎屑,于洲有点心疼。

许昙是一个十分骄纵的小少爷,就像一朵很罕见很珍稀的花朵,需要用大量的金钱来浇灌。

他和许昙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的东西实在太多。

许昙不是一个刀枪不入,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因为家庭环境的问题,养成了凶恶狡诈的性格,又在物质上拥有的太多,所以从来不会珍惜任何东西。

而他于洲拥有的太少,所以看重感情,珍惜身边的一切东西。

尽管他所珍爱的东西摆放在许昙面前得不到珍惜。

这并不是谁的错。

只是贫富的差距,不同人生的缩影。

校园17

于洲悻悻地把毯子放在柜子里,回到卧室里写数学卷子。

许昙穿着于洲的t恤打了个出租车去了服装店,这年头奇装异服的人大有人在,司机好奇地看了许昙两眼后也就没有在意。

他去了服装店后随意买了一套衣服,对着试衣间里的镜子照了一会后抬起头,眼神定在于洲那件松松垮垮道袍一样的t恤上。

他把t恤拿下来搭在臂弯里,直勾勾地看了好一会,突然拎起t恤的一个衣角,把鼻尖凑上去闻了闻。

上面都是洗衣粉的清香,不是许昙闻惯了的高级衣物清香剂的味道,但是这股味道非常质朴,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把戏,让人闻着心里踏实。

想起于洲那高高大大的个子和有力的臂弯,又想起他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许昙不禁发起了呆。

他的性取向比较小众,初中那阵上生物课他就意识到不对了,因为一般男生的春梦对象都是漂亮的女生,只有他的春梦对象是高大强壮的男生。

也许是从小就遭受父亲家暴的原因,他一直幻想着有一个高大可靠的人站在他身前,像一堵墙一样矗立在他身前,不顾一切地保护他。

不仅能保护他,还能够掌控他,管教他,但又要对他很温柔,还要深情,还要专一,还要对他予取予求,还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许昙觉得这种男生自己一辈子都找不到,他的需求实在是太矛盾了,任何人知道后都得说一声精神病。

但是要真的能遇见这种人,许昙愿意做他的纯情修狗,每天都会趴在床上对他乖乖地摇尾巴。

这么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于洲那张冰块脸。

他总是非常高冷非常沉默,身上似乎很有故事,有一种引人探究的神秘感,所以就算他再冷漠,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接近他。

当然,那张挑不出一点毛病的脸起了很大作用,如果不是于洲有一张过分帅气的脸,那他这种有闷又冷又没情趣的性格将来肯定找不到老婆。

“不对,他找不找得到老婆关我什么事啊!”

许昙把于洲的t恤装在购物袋里,拎着购物袋打车回家了。

家里的车库多了一辆红色的跑车,是他的父亲因为这次期中考试考了年级第一奖励的礼物。

许昙每次考第一都会收到很昂贵的礼物,但是上了青浦高中后他再也没有考过第一,所以除了这一次,他已经整整两年没有收到过任何礼物了。

他看着流线型的红色跑车,把车钥匙放在掌心掂了掂,随手扔进了书包里。

许昙的妈妈正穿着一件白色旗袍在家里学插花,一头黑发被一支白色的花苞玉簪挽在脑后,既清雅又别致。

插花课老师正教她剪花枝,看见许昙回来,她眼睛亮了亮:“小昙回来啦,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学插花?”

“没兴趣。”

许昙瞥了一眼就上了楼,拎着购物袋回到了房间,他趴在床上,把于洲的t恤从购物袋里抽了出来。

他对着t恤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于洲拿着毛毛虫吓唬他,害他第一次失禁的时候。

许昙不愿意提起这个毛病,他小时候遭受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暴力对待。

比如因为好奇把浴缸放满水,被突然进浴室的许挚按在浴缸里差点憋死,比如好好吃着饭,只因为把饭粒洒在了桌子上,突然就被满身酒气的许挚一脚从凳子上踹飞,再比如玩着积木弄出的声音稍微大点,突然被许挚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

他那个莬丝花的妈妈依附着许挚生存,她需要许挚的钱买衣服买包包,过着纸醉金迷的富太太生活,从来不敢冲出来保护他。

他小时候做噩梦,梦见自己被许挚掐死、打死、烧死、开车撞死。

那时候年纪太小,每次醒来就会尿床,幼年的恐惧已经深入人心,这个情绪一激动就失禁的毛病可能会伴随他一辈子。

许昙很怕这个秘密被人发现。

在那个狭小的厕所隔间,在他倒在于洲的臂弯里,软倒在他的肩膀上拼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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