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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周光彦趴在沈令仪颈窝,上一秒还吐槽工作,下一秒就骚起来,猝不及防咬她脖子一口,低喘道:“素这么些天,宝宝回去怎么奖励我?”

沈令仪手掌抵在他胸膛,脑袋拼命往后缩:“你起开!”

周光彦一手搂住她细腰,一手钳住她腕子,笑得春风荡漾:“今晚你在上面好不好?”

沈令仪臊得呼吸都快停止了,怕他越发口无遮拦,挣开他的手,朝他脸上又来一巴掌。

她没什么力气,软软的,带着汗湿的掌心扇在周光彦脸上,不轻不重,竟让让他觉得徒生出几分情调。

这哪儿是巴掌?这他妈分明是奖励。

他搂紧沈令仪,薄唇不由分说吻上去,任她怎么躲也躲不开,没一会儿就被吻得七荤八素,气得想哭,一双鹿眼氤着泪,眸子微微泛红,含羞带怨瞪着周光彦。

周光彦被她这副模样激得越发不想做人了,冷着脸催老郑开快些,沈令仪羞愤交加,咬着唇一个劲捶他。

她没力气,这点力道对周光彦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挠得他火烧火燎,极力隐忍,攥住她不听话的小手,恶狠狠道:“别招我,当心车上把你给办了。”

沈令仪吓得不敢动弹,由他紧紧搂着,大气也不敢出。

车在大学城那套房子楼下停稳,王奇下来,替他们拉开车门,沈令仪庆幸现在是晚上,别人看不清她红得快炸了的脸。

“你们走吧,我把他弄上去。”沈令仪想着王奇和老郑愿意帮忙也帮不上,不如让他俩先走。

王奇好心,怕她自己回去不安全:“我们陪您送周总上去,等会儿老郑再送您回去,时间太晚了,还是亲自把您送回去比较放心。”

刚才周光彦在车里按着她亲,她羞都羞死了,哪里好意思再面对他们:“不用了,等会儿我坐网约车,你们先走吧。”

王奇和老郑还是坚持把他俩送上去。

走到门口,沈令仪试了下指纹,门锁咔哒开了。

周光彦没把她指纹删掉。

沈令仪让王奇和老郑先走,自己扶着周光彦进去,门原本敞开着,这人进去后一脚把门踹关上。

沈令仪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心里隐隐不安,转念又想,这人醉了是没法为非作歹的,关上就关上吧。

跟他在一起之前,沈令仪从没怀疑过酒后乱性的真实性,直到跟他在一起,每次他喝酒回来,但凡醉得厉害,再耍酒疯也没能把她怎么着。

真要是把她怎么着了,那就是只有几分醉,借着酒劲儿强摁着她疯玩。

后来每每听到谁说酒后乱性,沈令仪都嗤之以鼻,分明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偏要拿醉酒当借口。

沈令仪最怕的,是周光彦半醉不醉的时候。

这种时候最难伺候。

他喝得上头,自制力薄弱,该支棱的地方却能支棱,精力也出奇旺盛,借酒劲儿撒欢,折腾起来比平时更厉害,怎么舒坦怎么来,从不想着怜香惜玉。

有一次周光彦去外地出差,头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联系不上,回来后沈令仪跟他闹,怀疑他晚上去会所喝酒找小姑娘陪,所以才失联那么久。

周光彦解释说自己忙了一整天实在太累,晚上回去倒头就睡,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沈令仪不信,他耐着性子哄了会儿,哄不好,气得摔门离开,真去了会所喝酒,不过没找小姑娘玩儿。

喝到半夜,气消了,周光彦又回来,见床上的人睡裙吊带滑下,裙摆蹭到上面,身子猛地一热,慌忙冲了个澡,出来就倾身压过去。

熟睡中的沈令仪被弄醒,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时,已经来不及了。

沾了酒却没醉透的周光彦,跟条疯狗似的不止疲倦,饶是她哭求到嗓子喑哑,仍不肯放过她。

没轻没重折腾得太狠,沈令仪身子就跟被车碾过一样,疼得下不来床。

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心里发紧,她从回忆中清醒,把周光彦送进房间,推到床上,转身走时又听他嚷嚷:“宝宝,我给咱家小宝宝买了好多衣服,你看看可爱么。”

沈令仪脚步一顿,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迈开都难。

她停在原地,背对着周光彦,鼻子发酸。

身后的人笑着嘟囔:“咱家小宝宝穿着肯定好看。也不知道是姑娘还是小子。”

沉默好一会儿,沈令仪以为这人终于消停,正要走,后面又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姑娘好,姑娘是贴心小棉袄。要是个小子,可千万别像我,一身反骨,谁也不服,太他妈难管教了。”

沈令仪垂眸,悄声走到门口,出去时他忽然提高音量:“沈令仪,要不咱生俩?现在三胎都开放了,那就可劲儿生呗,又不是养不起。”

她跨出门去,低低骂了声“有病”,砰地把门关上,逃出牢笼似的,飞快跑出这套房子。

·

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周光彦还未睁眼,便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亮晃晃,脸上暖洋洋的。

他眯着眼,透过一条缝,发现天已大亮,坐起来四处观望,见自己在大学城这边,忽然闻见一阵香气,低头凑近胸口嗅了嗅,香气更加明显。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沈令仪的洗发水香味。

周光彦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奇,问昨晚自己是不是找沈令仪去了,王奇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说给他听,挂断电话后,他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

他花了很长时间拼命回想,试图想起昨晚和沈令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这段记忆就像彻底从大脑中删除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能懊恼地回到公司,开始忙碌的,无趣的,内心空荡荡的,新的一天。

周光彦觉得身体越来越像个空壳子,最开始和沈令仪分开时,还会难过,心痛,现在似乎麻木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想用忙碌和酒精,来填满枯燥生活的每分每秒。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忙完一天,加班结束后,周光彦驱车回到周宅。

他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这次回来,是为了给沈令仪处理未来随时可能爆发的隐患。

方瑾没想到儿子会忽然回家。

以往周光彦回家,她总是很欣喜,但渐渐的,就不会了。

自从沈令仪出了那事,儿子每次回来,不是发疯,就是找人算账。

今天见他冷着脸进门,方瑾知道,又是找她算账来了。

果不其然,周光彦进来就开门见山,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举着这张卡质问母亲:“协议呢?”

方瑾慌神片刻,强装镇定:“什么协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光彦点点头,挑眉:“不知道是么?行,那您知道庄怜月怎么死的吗?知道庄怜月她孩子怎么死的吗?”

他故意拿这事儿诈她,一副对当年发生的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

方瑾入了套,神色大变,眉心紧拧吼道:“周光彦,你什么意思!”

周光彦冷笑:“你敢把沈令仪送进牢房,我就把当年的事儿都抖出来。我爸在病房里躺着,我姐对你失望至极不愿意回家,这个家早已经散了,倒不如大家同归于尽,我把您也送进牢房,然后自个儿从天台跳下去,尘归尘土归土,来世再不做一家人,怎么样啊,妈?”

最后这声“妈”,语气极为讽刺。

方瑾眼前发黑,脚下不稳,扶着楼梯栏杆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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