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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继续。”

看着台上的人笑容更灿烂,霍聿深淡淡开口:“加五百。”

“我不喜欢小数字。”

“好的霍董。”

与此同时,台上的电话委托高举起手,被饶念捕捉到,屏幕上的价格瞬间刷新,比刚刚的价格一下子多出五百万港币。

神秘的海外买家出手格外阔绰,这下的其他举牌的人纷纷开始退怯,饶念又问了一圈,最后果断落槌。

最后,那条钻石项链以三千八百万价格成交。

“恭喜,成交。”

饶念手握着那把拍卖槌,沉稳而清脆的一声传遍会场。

-

拍卖会圆满结束后,饶念站在门口送客,直到会场里的宾客陆续散场。

饶念时刻保持着笑容,把客人一位位送出去。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也缓步走了出来,饶念控制住面上的表情,用一视同仁的方式对待他,朝着男人伸出手,唇边含着礼貌疏离的笑。

“霍先生,慢走。”

霍聿深抬了抬眼,也朝她伸出手。

两人的双手短暂交握,饶念感觉到一阵硬硬的触感抵在掌心里。

他塞了什么东西给她。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饶念找了处没人的地方,低头一看,发现男人塞给她的竟然是一张房卡。

四下都是人的场合,他就光明正大地递了张房卡给她。

饶念的耳根瞬间像是烧着了似的发烫,直到邬娜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饶念,走啊,他们已经去开车了,晚上庆功宴啊。”

饶念猛然回过神,连忙把那张房卡塞进包里,耳根还通红着。

“嗯,来了。”

-

一直到庆功宴结束,大家吃过饭唱完歌,转眼已经快到深夜。

饶念为了掩人耳目,谎称有东西落在了酒店宴会厅,要折返一趟回去拿。

实际上她还特意借了一套酒店工作人员的制服,戴了一副口罩才乘上电梯。

走到套房门口,虽然有霍聿深给她的那张房卡,饶念还是按响了门铃,还刻意压低了声线,改变自己的声音。

她轻咳两声:“客房服务。”

很快,她听见那道熟悉沉稳的脚步声走近。

下一刻,房门被从里面打开,沉闷的开门声响起,饶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扯了进去。

套房里只开了两盏落地灯,玄关的灯是关着的,光线朦胧不清,她还没看清男人的脸,就被他抵在了冰冷的墙上。

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侧,烫得忍不住一蜷。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周围,他今晚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此刻眼镜还没摘,冰冰凉凉地抵着她的鼻尖。

低哑的声线撩动着耳廓,与她耳鬓厮磨。

“怎么这么慢。”

饶念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起来,脸颊的温度悄无声息地攀升。

“同事们说要去唱歌,才耽误了一会儿。”

“喝酒了?”

“喝了一点。”

才刚答完,饶念就感觉到一阵冰凉接触到脖颈,借着窗外的月光投进来,她看清是今晚台上高价成交的那条钻石项链。

饶念怔了下,讶然抬眸:“那是你拍下来的?”

“嗯。”

霍聿深垂眸看着她,“喜欢吗?看你当时多看了几眼。”

饶念确实是有点喜欢的,但没想到他这也发现了,心底丝丝缕缕的甜意蔓延开来。

“那你也不用把价格抬得那么高呀。”

他抬手,捏了捏她细白的耳尖,低声反问:“价格越高,你拿到的佣金不是更多?”

“嗯那倒是。”

他不只是想送她礼物,更多的是为了给她捧场。价格抬得越高,对她以后的职业生涯也越有益处。

还有他今晚亲自来了这里,甚至楼上霍氏集团的年会还没结束,他就中途离席过来了。

一次次让人抬价,一掷千金,也是为了哄她在台上一笑罢了。

饶念的心口顿时像是被不知名的情愫紧紧包裹起来,浸泡在一汪温润的泉水里。

这时,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房间里暧昧的气氛。

饶念低头,发现是纪琛打来的电话。

这通电话来得不合时宜,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本来想直接挂断,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是上司,今晚的庆功宴还是纪琛买的单。

于是她只好先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轻声说:我接一下电话。”

饶念动作飞快地接起,把电话放到耳边。

只听见听筒里传出男人清冽温柔的嗓音:“饶念,你不是说有东西落在酒店了,找到了吗?”

饶念有些蹩脚地撒谎:“已已经找到了。”

“那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刚好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可以顺路送你回家。”

饶念轻咳一声,下意识心虚地瞥了一眼霍聿深。

“不用了纪总,我还有些事没办完”

听见她拒绝,纪琛似是有些失落,却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温柔开口:“今晚是平安夜,我正好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纪琛从容地应:“那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改天再说也可以。”

他顿了顿,嗓音温和含笑:“对了,你今晚穿的旗袍很好看,很适合你。”

饶念刚想开口,手里的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被霍聿深挂断的。

这么短的距离,刚才的对话已经被他尽收耳底。

饶念莫名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咽了咽喉咙。

下一刻,就听见他辨不出情绪地问:“脱哪了?”

她茫然:“什么?”

“衣服。”

饶念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件旗袍。

她耳根灼热,小声答:“在包里”

拍卖会结束之后她就把衣服换了下来,放进随身带着的包里。

“去换上。”

淡淡的三个字,却又透着不容置喙。

可当时明明他也在台下,都看到了的,干嘛现在又让她换上。

饶念隐隐感觉到这人是不是吃醋了,可她又不敢直接问。

于是她还是乖乖地去把那身旗袍换上。

等再出来时,她穿着那身今晚在拍卖台上穿着的旗袍,赤脚踩在房间里柔软名贵的地毯上。

月光盈盈照进来,男人站在落地窗旁,侧脸深邃立体的轮廓也被窗外霓虹映照得朦胧柔和。

饶念走过去,眨了眨眼,试探地问他:“你不高兴了?”

下一刻,她被一把拦进怀里,只听见头顶一声轻笑传来:“我有那么幼稚?”

饶念抿了抿唇,小声地回:“也对,都三十岁的人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漫不经心地出声:“再说一次。”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饶念瞬间怂了,睫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霍聿深…”

男人垂下眼,视线不动声色地描摹着她。

她今晚化的妆浓艳,把原本清丽的五官勾勒得更靓丽,此刻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着,脸颊染上绯红,更活色生香。

让他想起自己亲手种在雪山上的玫瑰。

在他眼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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