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心软的病
套,你搬出去住。”
秦谙习攥得她更紧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像个知道不久之后就会要被抛弃的小狗,说的话也有了几分抗拒:“姐姐,你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沉妈妈说了算。”
慕淳一下皱起眉,甩开他:“怎么,你觉得我妈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觉得她要你还是要我?一年了我受够了,秦谙习,你别不知好歹,我又不是不给你住处,像你这种……”
媾合出来私生子而已。
白羽的话在她耳边回响,一闪而过。
她皱紧眉头,告诉他:“你要知足,能吃饱穿暖,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你在肖想什么,姐姐?母亲?”
“秦谙习,秦臻已经死了,你没家了,可怜,为什么要来膈应我?拉上我一起难受?我本来有我自己的家庭秦谙习,但是,是你,是你一出现,我的家庭才破碎了,你不会忘了吧?你可不能忘,因为我真的一点都忘不了,一看到你,那些噩梦就会回来找我,你指望我没有芥蒂,接纳你?”
“你别做梦了。”
“十八岁,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单独给你立户口,出户,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秦谙习,你不能糊涂,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多肮脏。”
最后只剩秦谙习一人在器材室像个萎凋的木桩一样站着。
她说那些话时声线平静,却比斥骂他,更让他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对他好一点的慕淳突然不依不饶,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办。
慕淳出了体育馆,风吹过来,灌入领口,很冷。
她把厚实毛呢外套穿上,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