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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那些过往张玥碰一碰都要觉得疼,只想逃避只想躲起来,她却要亲自去抓住那个人。

张玥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可江瑟听明白了,她笑了笑,淡淡道:“我们不仅仅是受害者,我们也是幸存者。知道什么是幸存者吗,张老板?”

“幸存者就是从暴风雨里走出来的人。”

“我跟你都是,我们已经走出来了。”

-

从张玥家离开后,江瑟直接回了趟公寓,将东西放好,她正要过去梨园街吃饭,电话偏偏就在这时响起。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江瑟耳边又回响起男人那夜在她耳边说的话。

“感受到了吗,瑟瑟?我们的心因为对方,跳得多快。”

他那时分明就是在犯规,他的手那样揉弄她,她的心跳怎可能不加快?

那晚他们在客厅里吻了许久,但也仅仅是接吻。

江瑟接起陆怀砚的电话,边慢吞吞地系着围巾,准备着出门:“我正要过去我爸妈那吃晚饭。”

陆怀砚“嗯”了声:“吃完饭后见一面?”

江瑟拿钥匙锁门,说:“我生理期来了。”

那边顿了一顿:“什么时候开始的?昨天还是今天?”

江瑟说:“昨天。”

她这话一落,陆怀砚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所以你这两天没来找我,是因为不能睡我?怎么,睡不成我就没必要见面了是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含着笑。

江瑟正在下楼梯,听见这话脚步稍稍一缓。

他们这两天的确没见面,他忙她也忙,张玥这场事故的后续基本是她在处理,昨天那人被警察提溜来医院同张玥道歉,乖乖赔了钱。

今天又要处理张玥出院的事儿,自然是一整天都没时间找他。

生理期来之前两天,她倒是每晚都在他那过夜,也的确会睡他,以致于这会听他这么一说,莫名觉得有几分道理。

江瑟眨了下眼,说:“你这两天不很忙吗?”

陆怀砚又笑了声,实在懒得揭穿她这会的语气有多不真诚,“我明天要离开桐城几天,今晚不见面不成。你什么时候吃完晚饭?我过去找你。”

江瑟看了眼腕表,说:“我去找你吧,大概八点。”

开酒吧实则是很累的行当,她每次回梨园街吃饭,余诗英同江川陪她吃完晚饭,都得急匆匆地回去酒吧忙到深夜。

今天大约是余诗英提前交待了,江川给她吊了一锅药膳汤。

汤里的中药味儿重,隔老远都能闻得到。

江瑟喝完满满一碗药膳汤便离开了梨园街,开车去君越。从酒店电梯出来时,居然又闻到了一股中药味儿,隐隐约约的一丝,掺在空气里。

推开套房房门,这阵中药味刹那间变得浓郁起来。

陆怀砚过来给她挂大衣,垂眼打量她的面色:“会不舒服吗?”

“还好。”江瑟淡淡道,“你让人准备了药膳?”

陆怀砚嗯了声:“知道你这会吃不下,我放锅里保着温,你一会睡前吃。”

往常江瑟刚吃过的东西,她不会再来第二盅,觉得腻,但这会她却没拒绝,只淡淡“嗯”了声。

她解下围巾刚要挂起来,陆怀砚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揽住她腰,低头啄了下她唇角,问着:“生理期接吻会难受吗?”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很烫人。

江瑟眼睫顿了下,说不会。

陆怀砚的唇落了下来,边吻着边抱起她往沙发走。

江瑟穿着条牛仔裤,坐他腿上不舒服,吻过一遭便要下来。

男人扣着她腰,低笑道:“几天见不着,我再抱一会,成不成?”

江瑟动作一顿,腰肢慢慢软下来,由着他抱了。

“你要走几天?”

“四天。”陆怀砚说,“去趟英国。”

江瑟抬了抬眼,她还以为他是要回去北城。

她没问他要去英国做什么,陆怀砚倒是主动解释了句:“去同关绍廷见一面,陆氏在欧洲的几个项目需要他帮忙牵个线。”

他一说起这名字,江瑟脑海里自动现出一张白皙俊秀的脸。

“港城关家的二公子?”

“是他,我们在英国读书时是同窗,大学时还一块修了经济史。”

“你同他交情不错?”

陆怀砚笑笑:“同我跟你哥还有郭颂的交情差不多,他外祖母常年定居在英国,我在英国读书时,几乎每年都会去他外祖母家过圣诞节。”

那便是极好的交情了,毕竟他同岑礼、郭颂几乎是穿一条裤裆长大。

江瑟从成年礼后便鲜少关注陆怀砚的事,倒是不知道他同关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关家在港城是大家族,银行世家,集团下的银行和别的金融机构遍布全世界。

现任董事长膝下有三子一女,江瑟与他们在社交场合见过几面,泛泛的点头之交,称不上有交情。

郭浅同他们打的交道比她多些,不止一次吐槽郭颂没个哥哥样,不像关家那几位,个个都是护妹狂魔。

她随口便提起郭浅提过的话:“浅浅说关家几位公子很护妹妹。”

“是挺护着。” 那几位做起哥哥来,的确要比岑礼同郭颂称职得多。

陆怀砚眼底浮了点笑,“怎么,羡慕了?”

他低下头含住她唇瓣,轻轻吮了下,说:“你喊我一声‘怀砚哥’,我保管比世上任何一个哥哥都更护你,怎么样?”

“没有哥哥会像你这样吻他妹妹。”

男人惯来冷淡的眉眼被客厅的水晶灯照亮, 添了点暖色。

两人私下里独处,他都不戴眼镜。他同她说话时,又格外爱看她眼。

江瑟能清楚看到他眼里的东西, 也知道他说的这话带了几许认真的意味。

他这个人对于想要护着的人,是当真能护得极好,譬如说韩茵, 如果不是陆怀砚,她现下根本不能过得如此自在惬意。

陆怀砚将陆进宗赶出陆氏时, 陆进宗不是没想过要从韩茵那里下手, 想拿旧情让韩茵做说客缓和他同陆怀砚的关系。原以为凭着韩茵对他的感情,这事儿十拿九稳, 哪里知道他翻遍整个北城都找不到韩茵。

圈子里能像陆怀砚这样把一个人护得滴水不漏的, 还真没几人。

旁人都说他冷情冷性, 说陆进宗是他老子, 对不住他母亲又没对不住他,他这样对他老子同狼心狗肺有甚区别。

蜚语流言在他身后传得不成样,外人怎么说他, 他约莫是比谁都清楚,可他从来不在乎。

也只有被他放上心的人,才能看到他不冷情的一面。

陆家这一辈的孩子他是老大, 底下弟弟妹妹一箩筐,单单是堂妹就有五六个。

江瑟细一回想,他对他那些弟弟妹妹好似都是一个模样, 冷冷淡淡, 不远不近。

倘若他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想来态度会大不一样。

一声“怀砚哥”, 换他兄长般的爱护, 似乎是个很好的买卖。

但江瑟没想叫,她已经过了那个需要人保护呵护的年纪。

她想要的所有爱护她自己给。

也就没将他这话当回事,反而歪头打量他一眼,说:“你要真有个妹妹,估计会比关家那几位更护着。”

陆怀砚掐掐她下颌,好笑道:“盯着我走那么一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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