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傅归荑耳根滚烫,炙热的温度迅速蔓延全身,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裴璟趁势将绵软无力的双臂环住自己脖颈,脚尖一挑,落在地上的腰带抓在手里。
他的嘴沿着下颌线又寻到傅归荑双唇,近乎粗暴的肆虐着,恨不得能将她吞噬入腹。
手指却灵活地将她散乱的衣服迅速地整理好,再用腰带捆严实,像在提防谁似的。
腰部忽地一紧,傅归荑忍不住轻呼出声,裴璟顺利地闯入她的齿关,与她抵死纠缠不休。
地龙烧得正旺,而两人之间的鼻息更胜一筹。
傅归荑走出裴璟寝殿的时候身上披着华贵的貂毛大氅,手里攥着两本靛青色记录册。
她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周身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此时如有人直视她,便能发现她的耳朵和双唇皆为血红,昳丽生姿。
可惜东宫内无一人敢做出此等逾矩之事,傅归荑安稳地回到自己的西厢房。
关上门第一件事,便是将裴璟的外氅用力扯开,扔在旁边的黄花梨木楎架上。
月事不宜沐浴,她只能忍着难受用湿布将全身擦拭几遍,直到再也闻不见那股独特的檀木香后才堪堪收手。
然而薄凉的空气中像有一把无形的绳索勒在傅归荑脖颈,淡淡的窒息感始终挥之不去。
傍晚,素霖来送膳食,傅归荑小腹坠痛难安,随意用了两口便撤了东西。
没过多久,素霖又端来一碗汤药。
“贵人体寒,特殊日子需要好生调理,您趁热喝。”
傅归荑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接过药碗礼貌道谢,皱起眉一口喝了下去。
微甜的。
她的眉头慢慢舒展。
小时候体弱多病,苦药当饭吃,最夸张的时候她的舌头甚至尝不出饭菜与药汁的区别。
后来身体好转,她闻到药味就会自发回忆起那段时光,唇齿间满是苦味。
她第一次知道药可以是甜的。
素霜笑道:“是太子殿下怕您受不得苦味,特意吩咐太医专门给您调制的一副方子。”
傅归荑将空碗放在红木圆桌上,瓷片与木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嘴角微沉,冷言道:“劳太子殿下费心,臣吃得了苦。”
素霜自知失言,告罪一声,收拾好东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