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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嗯,剪掉吧。”

镜子里,长发青年一点一点被剪去长发,养得极好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地,剪去了原本的精致,将原本出色的轮廓彻底露出,额前细碎的亚麻发色贴上冷白的皮肤。

优越的五官在干净利落的短发衬托下透着漂亮的英气。

时序看着镜中的自己,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眼眶倏然红了,却笑了。

好久不见了。

时序。

在离开理发店前,他捡起两缕剪落的长发,跟前台要了个密封袋,将一缕头发分别装进袋子里,才离开。

这缕是‘时序’的,尘归尘,土归土。

接下来就由他来做主吧,他想看看自己能够走到什么程度。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就算是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辛苦,这都是必须的代价,人的一生那么短暂不为自己活一次就很有可能成为永生的遗憾,他不想再像过去的自己那样还没为自己而活就死了。

然后给陆文州发了一条消息:

【周一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谁知,这条信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时序:“……”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丢给他一份字迹鉴定书,这老男人该不会想耍赖吧?

广东五月的天还不算热,早晨的上班时间车流高峰,这个路段有些堵车,塞了一会车。

时序开着车驶入陆氏集团停车场。

集团给每个有车的职员都配有固定的停车位,之前陆文州不给他开车,觉得他车技烂透,一开始是没给他配车位,后来他软磨硬泡才让他自己开车上班。

将车停好后,他开车门下车。

“早啊时秘书,你剪短头发了?!”

时序正好看见特助停好车走过来,一脸诧异看着自己:“早上好方助,嗯,觉得有点热就把头发给剪了。”

更何况他一个人不会打理还留来做什么。

特助见况叹了声气。

时序:“?”

“陆总跟我说了,说你可能会提交辞呈,所以你们俩是又吵架了?你这是剃发明志?”

时序:“……”他听着,也没想多解释,这些事情越解释越乌龙,就含糊其辞:“就打算出国读书,所以才想辞职,对了方助他今天有什么行程吗?”

还想着今天把辞呈递给陆文州,然后赶紧去民政局离婚,再加上还有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跟交接工作,怎么样等走也得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

“陆总去美国出差了,一个月后才回来。”特助见时序表情一愣,确实觉得他们俩不太对,毕竟上一会陆总出差也是突然就走,时序就是这个表情:“你们俩,又冷战吗?”

时序沉默两秒,而后,他似笑非笑道:“冷战?不,是世界大战。”

靠!!!!

这老男人竟然耍他!!

那么淡定的签了离婚协议,骂他也骂了,竟然给他玩这一出?出差?骗鬼!!

“方助,他去哪个地方?”

特助心想,这个陆总还真没说,也只能如实摇头。

时序听到这如果还不知道陆文州是什么意思就真的白跟这男人一年了,他拿出手机,找到陆文州拨电话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

他没死心,打开微信,想给陆文州打微信电话,接过下方弹出红色字眼: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时秘书,那我先——”

“方助,你的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时序问。

特助本想着说先上去了,但听到时序这么说,也只能默默的把手机递过去,怎么说也是总裁夫人,就算是跟陆总吵架了这个咖位还是在的。

时序说了声谢谢,接过特助的手机,输入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见显示‘陆总’的字眼,拨打过去,现在美国是晚上八点多,这男人肯定没有睡的。

不一会,电话接通。

“怎么了方文?”

时序沉着脸:“陆文州,你拉黑我了?”

嘟——

电话果断挂断。

一旁的特助:“……”好想逃。

时序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再拨过去,然后就是: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特助:“。”很好,他也被拉黑了。

时序呼吸凝滞,像是忍了又忍,眉头微蹙,须臾后,他把手机递回给特助,有些抱歉,轻轻说了声:“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特助拿回自己的手机,心里又想,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陆总竟然会玩电话拉黑微信拉黑这么时髦的一招,见时序好像气得够呛,只能安慰:“时秘书,你也别太郁闷,可能是陆总正在气头上。”

时序作了几个深呼吸,压下被搞心态后烦躁,微笑:“没事,我等。”

陆文州,一把年纪了还耍赖,你等着来!!!!

美国。

拉斯维加斯棕榈赌场度假村。

度假村名为的epathy suite房间,价值十万美金一晚的套房,荣登世界最贵酒店,没有之一。

此时某位‘一把年纪’正跟自己另外两个好兄弟坐在可以俯瞰拉斯维加斯大道美景的露天阳台。

“拉黑这招太阴,陆文州,你怎么跟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哈哈哈哈,好幼稚啊。”

陆文州把手机放在一旁,见周慕云笑得那么放肆,拿起玻璃桌上的威士忌,喝了口,而后用掌心握着杯口,拿着放在膝盖上,严肃认真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对待婚姻那么草率,给他一些时间再认真思考。”

陈泊闻别开脸忍笑,强忍克制着,努力把这三十几年的悲伤事都想遍了,想着怎么安慰要被离婚的好兄弟,但是一想到陆文州竟然都开始会玩拉黑这招,就是为了拖延离婚,然后本人还那么义正言辞说给对方思考。

实在没忍住,低头笑出声。

周慕云早就憋不住,笑得最放肆,他跟陆文州碰了碰杯:“得了兄弟,在我们面前还端着吗,伤心就哭,有什么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就是离婚吗?离就是了!”

陆文州沉着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敢去找其他男人?”

陈泊闻笑着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喝完,放下杯后,调侃道:“他要是真找呢?那你就哭?”

“我真做得出限制他出国的事情。”陆文州见周慕云把杯子碰过来,跟他轻碰了一下,须臾后,他说出自己的百思不解:“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你这个小祖宗那么有个性,搞不懂也正常。”周慕云笑:“而且就非得要弄明白吗?人的一生太明白的话其实容易转牛角尖,与其明白,倒不如顺其自然。”

陆文州将胳膊撑在两侧大腿,宽肩下沉,握着的酒杯垂放在腿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夜色。

“我是觉得你就算是再不舍又如何,这人的心不在你这里你给他再多东西都不会懂得珍惜,有的人就是要撞南墙,就是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陈泊闻站起身,走到栏杆前,他侧身看向陆文州,笑着朝他举了举杯:“这就是二十几岁跟三十几岁的思考能力,他还没尝试过失败,跃跃欲试,但我们已经看过太多,所以他没看过又怎么会甘心躲在你的臂弯里,就让他去磕磕碰碰吧。”

“还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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