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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赵牧忽然松开他的手,坐下来慢吞吞的吃晚餐:“你也可以走,我绝不勉强,只要你能放心得下赵嘉柏。”

餐厅静可聆针。

“你想对嘉柏做了什么?”久久地,赵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赵二心里急得发麻了,有点怕面前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把赵嘉柏捆了扔在海里,或者是在英国给他安排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车祸,这对赵牧来说不是难事。

很多时候,赵二总是把赵牧想得太冷血无情。

好像他根本没有心。

赵牧心里苦笑,没有辩解,索性随了他的误解去:“我想做什么,就看你表现了。”

作者有话说:

放心,估计赵牧也做不出什么,毕竟这小子坏事全做完了

赵二就这么变相地被“非法囚禁”起来。

一觉醒过来时,赵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上脚上被戴上了铐。

他看着手铐脚铐时愣了一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并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又好像再次突然失去记忆。他什么想法都没有,就那样冷冷清清地出了神,好半天,才梦游一样从床上坐起来,拖着手铐脚铐,哐哐当当地在房间里走。

赵二被“关”在他以前在赵家的房间,他住了多年,桌子椅子,哪本书放在哪个位置都很熟悉,但他睡了一觉醒来,歪着脑袋茫然地看房间里的摆设,像是忘记了这个地方,走路都会撞到东西。

空旷的房间只开着床头一盏小夜灯,窗外已经入夜了,夜色晦如水墨,沾身即伤。

赵二想找找电话被放到哪里去了,赤脚在地毯上慢吞吞地走,踢到一双架起的长腿时差点摔倒。

那个被他踢到的人伸手扶了他一把:“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赵二转身,才看到赵牧坐在没有开灯的暗处。也就是这时候起,赵二眼里才有了神,不再是木偶模样了,他听着熟悉的冷嘲热讽,哂笑回去:“你不是说做什么看我表现?”

赵牧原先在暗处看着他,像看一场私人走秀,此刻这秀意外中止了,听他说话口的话,欲望淡了淡:“你现在愿意跟我做点什么,都是为了赵嘉柏那狗崽子?”

“你也是狗。”

赵牧噎了一噎,看着他半低着身子左右观察,又戴着手铐脚铐,莫名勾人,按下心思,开口问:“在找什么?”

赵二双手撑在地上坐起来,再躬着身子一撑手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电话,报警。”

“你还想着报警?”赵牧笑了一声,朝赵二示意一下手上的钥匙:“这样,你画幅婚纱照,我帮你打开它们。”

赵二闻言,偏过头,继续找电话。

“就是吓吓你,还当真了。”赵牧有些无可奈何:“谁让你说我是‘非法囚禁’。”

赵牧拿出钥匙,靠过去想把他的手铐给打开,却被他警惕地躲开。赵牧眼神一转,落到他的脚铐上,赵二皮肤白,他走了几步,脚铐就把他的脚腕磨出了点红印子。于是赵牧低下身子,先以求婚的姿势半跪在地毯上,把他的双脚捧到膝盖上搭着。赵二这么多年一直偏瘦,小腿比女人的都纤细,赵牧心像扎了一下,偏头温柔地把他的脚铐打开了。

好像这脚铐不是他让人给赵二戴上的。

哗啦啦的声音淹没在了地毯上,赵牧又才去开赵二的手铐。赵牧抬头时甚至有些抱歉:“对不住。”停了停,他又加了一句:“别的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在家里多待几天。”

“电话呢?”

“你还真的想报警?”

赵二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吭声,然后猛地拿起赵牧随手放在卧室小桌上的手铐给朝他砸过去。

赵牧抬手挡了一下,手被砸得有点疼。

赵牧还想和他搭两句话,又被人轰地扔来一叠画纸,拦在外面了。

赵牧知道这人真正生气时脾气不小,没敢招惹,离开时,嘱咐守在门外的阿勉万分留意。

赵牧手被砸了个小口,仍然面不改色,回隔壁的书房,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就接到阮禾的一个电话。

阮禾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颇有些凝重,赵牧听他简单铺垫了几句后说:“关于沈家那场大火,你猜得没错,沈致彰确实是凭空消失的。”

“人死了都该有副骨骸,不可能被烧得连骨头都没有,我冲进去的时候,就没看到那王八蛋的影子了。”赵牧随手找了块纱布包在手上。

“说明那场大火背后确实另有其人。”阮禾没听到他这边的动静,略一斟酌,想了想才开口说:“其实像这种事情,你问问赵二也就清楚了,何必辛苦去查。”

“他现在肯给我个好脸色、说两句实话,我就谢天谢地了。”赵牧贴完纱布后用手顺势捏了捏眉心。他其实公事很累,又托着一项请阮禾帮查沈家服装厂失火的私情,前两天还要和赵二盯着离婚官司,半点分不得神:“何况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复杂,他不知道也好。”

“话是这样。但我听说,你把人家关起来了是怎么回事?”阮禾的声音难得揶揄,也不乏诚恳:“你还是别太招人家恨。”

赵牧停止了捏眉心的动作,用他之前说的一句话回敬他:“我们俩,就谁也别说谁了吧。”

“所以说,我是前车之鉴嘛。”阮禾笑了一声,而后又觉得在“关人”这件事情上,自己和赵牧情况还是有点不一样:“不过你们赵家那位面皮薄,和方程还不一样,方程是皮糙肉厚的,十年了还该吃吃该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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