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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顾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纯白的光芒突然从顾念手里绽出,然后迅速向天际蔓延,迅速充盈了天地之间。

所有人都看见,一株巨大的光树生长,撑起了天地。

原本席卷而起的海浪就像是按了倒退键,一点一点倒退回去。天空中的暴雨也终于有了停歇的架势。

最绝望的时刻,却有了最灿烂的希望。

顾念刚想长舒一口气。

“叮,初生的星球意识正在保护水蓝星,代价却是消耗自身的生命力,它只能支撑一个月,就将再度因为生命力耗尽而死亡。请宿主在一个月内接触水蓝星天灾,拯救星球意识。

任务失败:水蓝星毁灭。”

系统无情地打破了顾念的幻想。这个任务没那么容易完成。

但是不管怎么说,听着周围人的欢呼,顾念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后撑在地上,看着逐渐放晴的天空,至少此刻,容她也先摆烂一会儿吧。

后续

这一棵撑起世界的光树成为了水蓝星所有人铭记的神迹。

在水蓝星世界各国的传说里, 都有过世界树的传说。在龙国有建木,传说中建木上接天,下接地, 供神人往来。野牛国神话里有名为尤克特拉希尔的巨木,三条树根分明伸往阿斯加德、约顿海姆、尼福尔海姆。

类似的传说不一而足。

没想到就在天灾降临之时, 这一棵巨大的光树真的出现!它撑起了天幕,稳住了破碎的大地。几乎就在它出现的瞬间, 全球的异常气候统统一滞,然后开始回落,逐渐趋于正常。

这成为所有人心中的希望。

全球论坛、网站上,所有人都在发疯一样讨论这棵光树。

而和光树最相关的人,顾念此刻却躺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

和田骄阳的一场混战后,趁着海城还陷入天灾突然到来又消失的混乱里, 顾念带着极光小队低调回营,然后就躺进了帐篷里。

经历了这么多事, 顾念实在是身心俱疲, 然而,躺在床上, 她也难以入睡。

她再度点开了系统的主线任务面板。

面板已经再次更新。

主线任务(终极):解除天灾, 守护星球意识。

而主线任务附带的地图上也再度出现了一个光点, 是安城, 曾经的六朝古都, 也是传说中龙国的龙脉所在之地。

顾念开始琢磨起这个任务来。系统提示是终极任务, 看来这就是最终的任务了。

对于任务面板上提到的解除天灾, 顾念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田骄阳带走星球之轴的瞬间, 第二场最大规模海啸就凭空出现,再结合过往阳城地震的情况, 很明显,天灾的出现和田骄阳手里的星球之轴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星球之轴导致了天灾出现。

要想解除天灾,就必须找到天灾的源头星球之轴,进而摧毁。

可是,如何守护星球意识呢?

那株光树,也就是星球意识的化身,现在还屹立在天地之间,支撑着这个破碎的世界。它还是新生的生命体,现在正在以燃烧自己的代价守护水蓝星,人类也必须反哺这株光树,才能最终守住水蓝星。

顾念想到这里,心里一黯。自从光树出现,无论她如何呼唤莲花,进入空间寻找,都再也没有见到莲花的身影了。

顾念一直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莲花就是这个神秘空间孕育而出的星球意识。这个神秘空间里,唯一的找不到来历的生物就只有莲花。如果空间里真的诞育了一个新生命,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莲花小猫了。

顾念又想起她最开始和莲花一起前往荒野的日子。那时候荒野刚刚出现,植物也刚刚变异,没有任何人知道植物的名字和特性,可莲花却知道。其实只因为一个原因,它是还未彻底诞育的星球意识,但依旧天生如同呼吸一样了解这个星球的每一种生物。

那么爱热闹的、不愿意待在空间里、总喜欢陪在自己身边的莲花小猫,现在已经化为那株巨大的光树了吗?那么爱撒娇的它却要独自守护这个世界,它会不会觉得孤独和疲惫呢?

顾念想到这里,就心疼起来。她想要帮助莲花,但她对如何守护星球之轴却毫无思路。

为今之计,她只能跟随系统地图,先去往安城看看情况再说。也要赶紧追查田骄阳的下落,尽快摧毁星球之轴。

顾念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下来,陷入沉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光树出现,天灾停止后,现场的所有伤员也都送到医院。这其中就包括田明月。她接受了输血治疗,终于晕晕转醒。她到底是进化者,输血后已经能挣扎着下地走路,她坚持要回自己家看看。她的心腹拗不过她,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田明月在回家的路上不自觉过去。

田明月的妈妈出身政治世家,是世家大族的独生女。自从她嫁给了田明月的父亲田瀚文后,田明月的姥爷就一心栽培田瀚文,甚至对田明月的妈妈都没有那样用过心。

田瀚文对她姥爷也非常尊敬,她姥爷过世都是田瀚文伺候的。他们在精神上相互理解,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田明月的妈妈反倒像是投错了胎。也许在田明月的姥爷眼里,该生在他家的本来就是田瀚文,没成想投错胎,被田明月的妈妈占了位置。

田瀚文不喜欢田明月的妈妈,两人做了多年相敬如冰的夫妻,生下了田骄阳和田明月。

田瀚文对田明月也还算不错,从小锦衣玉食,对比许多女孩来说她已经很幸运了。如果没有田骄阳的对比。

从小田明月问田瀚文什么问题,田瀚文只会随口敷衍或者说爸爸工作忙。田骄阳问什么问题,田瀚文则会把他抱到膝头,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讲,从历史讲到哲学讲到社会。那是他的儿子,要传承他的衣钵的,不能养出个傻子来。

田骄阳刚念高中,田瀚文就开始规划他未来的道路,要考虑田骄阳的长处,好去选择专业,再去认识些叔叔干爹,以后毕业了先去哪里攒履历好提拔,既能让众人服气铺长路,又能少花时间。

至于田明月,打扮漂亮一点,念个能做嫁妆的学历,准备嫁人就行了。

田明月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之所以锦衣玉食,只不过是因为她家不缺钱而已。她家的资源人脉关系网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如果她家没钱,那她就和许多女孩一样能上个大学就该谢天谢地,至于家里的房子和存款?肯定是她哥的,她想都不要想。

就这么简单。

田瀚文给她的,是毫不在意的漠视,和指缝里漏出来的钱。

可是田明月呢?田明月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呢?田瀚文不在乎,她自己就该顺从他的决定也不在乎了吗?

田明月回到家。

田瀚文头发全白了,素来严肃精神的人一下子老了,此时他看上去才像个老人。

田明月明白,失去精心培育的儿子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她打了个招呼:“爸爸。”

田瀚文看看她,痛苦和失望夹杂,木然说:“你哥哥没了。”

田明月给田瀚文倒了热水,扶着他坐下,说:“爸爸,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田瀚文摇摇头,心想,她不懂。女孩子能懂什么呢?这辈子能相夫教子便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功德。政治始终是男人的事情,田明月无法把田家再带到另一个高度。

田明月勉力给他端来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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