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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自杀案(2)

 

夏澄凝有警察身分,值班的护理师听了他们的来意後,立刻领着他们来到昏迷的工人所待的病房。三人房中只有一名病患,几人越过闲置的床位到了靠窗的病床前,一名孕妇原本静默着守在床边,看见陌生的来访者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请问你们是」

夏澄凝递出自己的警员证件,公关式地说明来意:「您好,我们是负责这次案件调查的警察,因为还有一些疑点,方便的话,我的同仁想检查一下您先生的状况。」

「我就说了,他不可能会自杀的,一定是哪里ga0错了!」

妇人双手着急地绞在一起,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夏澄凝担心她心情起伏过大会影响到身t,便上前环住妇人的肩头安抚道:「您先冷静下来,因为有些东西需要检查,我和您到病房外聊一聊好吗?给我的同事一点时间。」

妇人满脑子都在想着突然出事的丈夫,对夏澄凝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怀疑,便在夏澄凝的陪同下离开了病房。

「好了,现在该怎麽做呢?」陶律姜将工人的伤势打量了一遍,除了打着石膏挂起的右脚之外,外伤并不算严重。她探了探工人的脉搏,心跳强劲稳定,生命迹象都算正常。

「有看到什麽吗?」她问站在床尾的陶律司。

「有y气从他的耳朵里往外溢出,这一位可能也有点t质,那只鬼才能洗脑他。」陶律司在床头看见了标示工人名字的名牌:「这位郭品立先生。」

「这下麻烦了,以前被洗脑的人至少是清醒的,现在他昏迷了,就算叫他他也听不见。」

陶律姜在床沿坐下,脱掉手套後伸出手覆盖在郭品立的额头上,闭着眼睛仔细感觉手掌下的变化。「渗进很多呢,他的头都快变成冰块了。」

「以他现在的状况听不见普通人的声音,你试试看叫他的灵魂。」陶律司能看见鬼魂和y气、并且透过y气中附着的颜se来判断鬼魂的x质,陶律姜则能感知y气的存在,以及听见鬼魂的声音,而郭品立因为y气作祟而昏迷导致r0ut感官封闭的情况下,只能透过灵魂听见陶律姜的声音。

「说得也是,我试试。」陶律姜俯身凑近郭品立耳边,提高了一点音量:「郭先生,呼叫郭先生,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躺在床上的郭品立分毫不动,对陶律姜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陶律姜试着再叫唤了几次依然无果,陶律司顶着下颚思考:「人昏迷的时候灵魂是出窍的状态,照理来说会听见」

「等等,我好像听见什麽了。」陶律姜打断他的话,弯下腰靠近郭品立。

「我我动不了」

从郭品立身上传来了一道极为细小的话声,但他本人的嘴唇依然闭合,陶律姜松了口气,答道:「郭先生,你现在身t正在昏迷,应该是灵魂还没习惯。你听我指示,把力气集中在手指,先让手指动起来。」

陶律姜起身退离床边继续引导,陶律司仔细观察郭品立身上的变化:郭品立的右手有道半透明的影子正慢慢挣动,起起落落了好一会,一条手臂的形影便脱离身t动了起来。

「如果还习惯的话,你再照着这个感觉让身t其他部位活动起来。」

郭品立右手的影子撑着床面用力推,没有多久,半边身子已经浮出身t表面,不久,半身都已经能够自床面撑起;郭品立半透明的灵魂形t坐起身,陶律司向陶律姜点点头,她随後开口:「郭先生,我先说明一下」

「等等我怎麽是透明的?」郭品立见自己的双手不仅变得透明,自己还能依稀透过手掌看见站在床尾的陶律司,不由惊慌失措起来。

「郭先生你冷静,你现在灵魂出窍,身t变成这样是正常的。」陶律姜有耐心地向郭品立解释。

郭品立明显难以接受:「怎、怎麽会有那种事,我」他大幅度地摇头,脚伸出床外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半透明的影子脱离了身t,而r0ut的双脚却在床上原封不动。

「我我我我si了吗?」郭品立大惊失se,看见自己明明跪在床上,r0ut却还是毫无反应地平躺着,瞬时目瞪口呆起来。

「郭先生,你现在的状态不会对身t造成伤害,请放心。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把事情解决後你就会恢复正常,所以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冷静下来可以吗?」陶律姜嗓音含笑地说道,郭品立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乖巧安静地跪坐下来。

病房中鸦雀无声,陶律姜满意地笑了笑:「多谢。请问一下,你还记得自己从工作地点坠楼的事情吗?」

郭品立回想起坠楼的过程就恐惧了起来:「我、我记得,有个声音一直要我往下跳,我不想跳的,可是身t自己动了起来,我一直反抗,结果」

「那就证实我们的猜想是对的。我这麽说明好了:你工作的那间房子里有鬼,出於未知的原因把你给洗脑了。就这样,你是被自杀的受害者。」陶律姜一拍双手,三言两语地交代完了自己的推测。

「欸?」郭品立像个认真受教的乖孩子般坐着,出於被威吓而准备着虚心接受陶律姜的指教,没想到对方一段话像风一般地吹过耳边,他觉得自己还什麽都没ga0清楚就结束了。

「老姊,你的良心呢?被你吃了?」陶律司很是无语,过河拆桥是自家姊姊完美的人格中唯一的缺失。

「哎呀,有什麽关系嘛,反正他跟那只鬼大抵没有私人恩怨,只是被波及而已,接下来的事也与他无关啦。」郭品立听着陶律姜的这段话yu哭无泪,有种自己被当成一次x餐具的苍凉感觉。

「话是这麽说,我们的职责还没完成,你总不会打算放着郭先生脑子里的y气不管了吧。」

「我当然也想解决问题,但你知道怎麽驱除昏迷病患身上的y气吗?就连老前辈的报告里都没提起过这种状况。」

陶律姜指尖绕着头发思忖:「也许可以用邢水大哥的明岩试试看,可是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郭先生,又不可能直接把y气扯出来」

「现在我们也问出事发经过了,我看不如就回去审问那只鬼,郭先生的问题再联络咦,等等,你刚才说把y气扯出来,可能真有办法。」

「不可能的吧,别说y气了,我们连鬼都0不到啊。」

陶律司眼睛一亮:「你忘了?会所还有易廷在呢!」

还没来得及带着蓝墨去会所,冯易廷先接到了陶律司打来的「求救」电话。消息来得突然,他犹豫了会,但陶律司在电话里的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拜托他非过去一趟不可,他本就没有太大的抗拒,不再多想便动身上路。

会所配给的工作用通行证会将通行纪录直接回传到公费系统,这段不短的车程横跨了将近二分之一个西境,冯易廷没有半点犹豫地用通行证转了三班列车,接近下午三点时抵达了和陶律司约好的车站。

东南区的雨势大得惊人,冯易廷一出车站便差点淋成落汤j,正值初秋却刮着萧瑟寒风,他冷得缩起脖子,蓝墨也窝在他的背包里懒得动弹。

西区yan光普照,他出门时压根没想到要带伞,正想着该如何去和陶律司会合,就见不远处一道人影撑着一把黑se大伞、小跑着接近他们。

「易廷!麻烦你了,感谢你大老远过来。」陶律司略喘着气,在伞下挪出一块空间给冯易廷。

「没什麽,也算是工作,反正我刚结束案子,恰好有空闲。」

冯易廷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蓝墨,仔细拉上拉链後将背包抱在x前:「有三个月不见了吧,你们都在这区出勤吗?」

陶律司拉起风衣领口遮掩住被风吹得冻僵的脸,领路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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