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倒是没给孩子看见。
就那样,双方开始了离婚后反而同居,各自时不时带人回家的生活——问题是她带的,和对方带回来,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类型和x质的朋友。
她甚至会恶意在对方面前和人,那啥。
一开始对方还会生气的和她带回家的人争执,动手也未必没有,但渐渐就不再对她的恶意产生反应,可那家伙也没有搬走。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带人回家,两人在屋里折腾的热火朝天,对方忽然说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问她说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si了的鱼啊r0u的——
那个被她带回家的男人在隔壁间浴室的门口发现了血水,破门而入的时候萧净文站在门边。
江流记得她后来跟她是这么说的——
“我以为他si了。”
“真的,江流,我以为他si了。”
“那一瞬间我真他么怕si了!”
那nv人颤抖着双手红着眼睛,用一种她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说。
后来所有人才知道,男人有抑郁症,因为本身是医生的缘故,他隐藏的挺好——原本两人的婚姻存续期间他的抑郁症只不过是轻度,但离婚后,在她会带人回家之后,就变了。
重度抑郁,具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男人的检查报告上一条被标红的结语跟个闪光灯一样刺目。
所以那天在医院,一听到医生说的那么几句话,她就傻了。
抑郁症听说过,这一个都够呛了,那个什么心因x失忆症又是什么鬼?!
江流几乎无法想象自己把人害成那个样子。
当晚回家的时候她就做了噩梦。
前半截梦里是自己幼年没有和石岸发生争执,没有因为他被走,她留在家里,但因为他们家穷得几乎揭不开锅,待她渐渐长大,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卖给了一个大了她几十岁的老男人,卖了她的钱给她哥娶了媳妇儿,然后她试图逃跑,被抓住痛打,来来回回好些次,然后她沉默了,老老实实给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当老婆。
偶尔回到家,也是被那一家子还有她哥娶的老婆各种颐指气使,于是有一天,她弄了瓶百草枯,先给那老男人来了一点,之后装作回娘家,给那一大家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卷了两边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
江流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起来上了个厕所喝了点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甩开,甚至为了保证睡眠她还吃了半片安眠药。
可哪怕如此,下半夜的时候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是她结婚的时候,她和邵安yan的婚礼,真实的婚礼她没有见到石岸,但在梦里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求她跟他走,她当然没答应,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于是他走了,然后也没有再来找她。
她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但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那个男人像个的植物一样,渐渐烂掉了。
她看到他关注她的新闻,将每一个她的新闻全都标注出来,然后将她身边的男人裁掉,或者画上红叉。
日积月累,那间被他放置这些新闻的屋子里堆了整堆的这些东西,就像个变态杀人狂。
然后他也真的动手了。
邵安yan被杀了,她也si了。
梦境的最后,那个男人自己躺在洁白的浴缸里,毫无感情的割断了自己的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江流是一身冷汗醒过来的,半片安眠药的作用似乎太小了。
醒过来的时候江流苦笑了下,后半夜那个梦里的石岸根本就不是他,那家伙根本不会这么做,他只会安静的默默的,逐渐si去而已。
如果被抛弃,会做出这么激烈动作的,是她。
可她忽然就不想让他们走到那一步了。
所以,她去了c大。
是的,那天去c大她是故意的,遇到他,也是故意的。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凑巧呢?
如果那家伙没有扑上来,她原本也打算把人再弄上手的。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g过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迟疑。
意外的,江流给石岸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响了很久但没人接。要知道平时她的电话过去一般都是响一声就能被人接到的。
不过江流也没太在意,毕竟对方是老师,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机或者静音然后忘记了都是正常。再或者在家里睡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开门走进屋内,直接进了卧室。
这屋子虽然是她的,但最开始装修的时候也是直接买的样板房,再后来也只把个屋子当酒店一般,里面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没有公司办公室里的多。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请了钟点工,旨在隔段时间让人来屋里做个清洁,保证她回家的时候能够有个g净的屋子住就行了,人气什么的,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但这个男人住进来之后,似乎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厨房卧室,江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或许是玄关附近摆放整齐的男nv式拖鞋?还是客厅里多出来的男士外套?又或者大部头的工具书?被人改过的试卷?厨房里多出来的锅碗瓢盆?再或者,是卧室里两人堆在梳妆台上的各种瓶瓶罐罐?
——是了,那家伙虽然不化妆,但意外的居然挺会保养,各种男士的护肤品,b她堆的还多。
细微末节的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让人生出一种家的感觉,于是江流走进门,一路从玄关到卧室,没有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莫名的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但这种感觉真实的让人感到头疼。
看了看时间,十点三十八分。
这个时候那家伙会去哪儿?
这么些年来,虽然并没有和他有真实x的私下接触,但江流多少是知道这个人的,他不喜欢去夜店,平时也不ch0u烟喝酒,哪怕是应酬也出去的少,身边玩得来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除了一两年前因为自己的冷漠试图从相亲里逃跑,最后无疾而终之外,私生活g净的像个贞洁的处nv。
这个时候,他能去哪里?
手里拿着进门的钥匙,江流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gu说不出的冲动,她忽然转身出门,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开车行驶在去c大的路上。
一路手机没有响,证明那家伙是真没看到她的来电。
c大的夜晚静悄悄的。
这个点儿在校园里最热闹的一群人也应该躺倒床上或者在起码在寝室了,江流将车随便停到了某个位置,便直奔石岸的办公室去了。
别意外她为什么知道位置,她当然知道。
不过还没走到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
“抱歉,我电话之前上课的时候静音了,现在才看到,你回来了吗,我马上回!”
只一个字儿,对面却紧张起来。
江流自讨她的声音没有很冷淡,那么是不是说明,对面的那个男人,b她所以为的还要在乎?
忽然就有点儿心软,
“没事儿,你现在在哪儿?”
“啊?我,我在学校。”
“你办公室?”
“嗯。”
“等我!”
“啊?”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听起来挺惊讶,但江流却懒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