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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程遇跟着温荞下车打车去往她家。路上他一直闭眼休息,脸色不怎么好。很快到了地方,少年没有动静,温荞轻拍他的肩膀“程遇。”少年倏地睁眼,眼神清明,漆黑的眸子冷淡。温荞被他看的心脏漏了一拍。“刚才的只是扒手,你不用害怕。”程遇说完率先下车,又因他这边靠近人行道,所以下车后一直扶着车门和车顶等温荞从他这边下。温荞看着他,荒诞的又从他身上感受到念离身上才会有的浑然天成的冷漠。而且她其实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车上的男人被抓后反射性看的是旁边的阿姨,而不是她。温荞其实挺讨厌自己把代表着两个禁忌的人搅混,可他们某些时点高度相似的气质总会让她恍惚。轻轻摇头,她下车,扯出一个笑“我知道了,刚刚谢谢你,多亏你在。”“没什么。”少年回答的平淡,一点看不出刚折人手腕时的狠劲。温荞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出租屋,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地方太小有点窘迫,少年光是站在那里都觉逼仄。可程遇神情中丝毫没有嫌色,反而道“老师家里布置的很温馨。”“是吗?”温荞眉眼舒展,“你先在沙发坐着,我去找下体温计。”程遇点头,在她进屋后在沙发坐下。他没说谎,温荞确实把家里布置得很好。这里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温荞住在叁楼,一室一厅,采光很好。这种出租房虽然是拎包入住,但温荞用心的在桌子和茶几铺上干净漂亮的桌布,沙发摆放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猫抱枕,阳台的台檐也摆有几盆嫩绿的植物。此刻阳光一照进来,整个屋子温暖又亮堂。他在屋里打量一圈,目光转向桌上翻开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无不显示主人的努力和用心。他看了几秒,走向窗台,去看在窗台歇脚的小鸟,然后看到窗台外檐的一把小米和水。“不好意思,上次用完随手一放,不记得放哪里了,我再找一下。”温荞从房间走出来又在电视机柜前蹲下挨个抽屉翻找。“没关系。”程遇垂眸看着小鸟柔顺漂亮的毛发习以为常的进食,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回。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生病时脾气一向古怪。长大后虽然身体锻炼好了,但偶尔生病时的坏脾气一点没变。古怪且阴森,谁来都不好使。五点多从梦中醒来,他梦魇了一般,突然开始头疼。洗完澡后,身体更是直接发烫。但他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温荞平日出门的时间和她“偶遇”。烧到现在,他已经很难受了,偏偏面上一点不显,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鸟您在喂吗?”轻抚羽毛,这鸟半点不怕人,自顾自进食。“什么?”温荞有点茫然地循声望去,看到少年高大的身影背对她,闲适又自然地逗鸟,金灿灿的阳光为一人一鸟镀上一层温暖的光影,漂亮的好似一幅风景画。出神地望了几秒,她收回视线,继续翻找温度计,“嗯,它偶尔停在这里陪陪我。”闻言,少年手指顿住,小鸟也停止进食,轻轻抖动翅膀。这话说得,真是寂寞又浪漫。“找到了,原来在这里放着。”温荞走过来,顺便把上次剩下的退烧药拿过来。程遇转身,刚准备接过体温计,谁知她突然把手一缩,他的手便晾在半空。他低头看她,沉静而专注,给她以被重视的错觉。温荞在那无言却颇具重量的注视下不自然的清清嗓子,低声说“我们先说好,38°以下你可以先吃点退烧药不用去医院,但是超过38°你就必须老实跟我去医院了。”少年看着她没说话,接过已经甩好的体温计去沙发那里量体温。温荞看向空开的手,沉默几秒,去给小鸟换水。程遇坐在沙发看她忙碌,和小鸟对话,修剪花草。进卧室后她把外面的薄衫脱了,此刻她踮起脚尖修剪高处的吊兰,扎进紧身牛仔裤的修身毛衣勾勒出纤细腰身,被牛仔裤包裹的浑圆臀部也描绘出诱人的曲线和弧度。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赤裸直白的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师。十分钟后,程遇把体温计取出来,看了眼度数后,抬眼看向温荞。“几度?”温荞问。“38°7。”程遇声音很低。“走,跟我去医院。”温荞直接起身,打算去卧室拿外套,突然手腕被人从后握住。回头看去,比她高出一头还不止的少年保持握住她手腕的姿势垂眸凝视她,简单的一个字“不。”温荞张了张嘴,看着他空白而沉默的表情,竟无法拿出一点架子来命令他。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偏执和威压。他都不用说话,她只看着他的眼睛就会明白,一旦他认定了,永远别想回头。最后程遇到底是没有去医院,温荞在厨房烧水。厨房空间很小,又不透光,门一关上,狭小的空间会瞬间昏暗下来。电水壶里的水慢慢沸腾,温荞靠在洗碗池前发呆。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念离。和金主谈情说爱,前几天她还觉得这是最大的笑话,她甚至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爱他。如今一个梦,就扰乱所有,细枝末节浮上水面。平心而论,念离平日对她很好,梦里那句话也真的触动她。而且他要她爱他。他说她爱他,他才会心软。他那样狡猾,他到底是只想捉弄她和她玩一个爱情游戏,还是觉得她太笨,让人可怜心疼都不得其法,所以直接把答案告诉她。把水放凉,温荞扣出药片,转身打算出去,意外的发现站在门口的程遇。他背着光,悄无声息的,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温荞吓了一跳,手腕一抖,温水洒在手腕,“怎么不出声?”

程遇抽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池边,又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拉过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帮她擦水。温荞心口一窒,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加压迫逼仄,下意识要抽回手,“不用——”少年低眉看她,眉眼沉静,握着她的手未松。温荞心底微微颤栗,直觉他们之间脆弱的连呼吸声大一点都能碎掉,因此缄默着不敢开口。身处自己家里,她却想落荒而逃。好不容易等他擦完,她慌乱地想拿过杯子出去,不防程遇直接将手覆在她的手背将门合上。狭小的空间彻底暗下来,温荞喉咙发紧,被他逼着倒退,直到后腰抵在洗碗池,彻底断了后路。“程遇。”她叫他,嗓音发颤,透着不安。“嗯。”少年疏淡地应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抓住柔嫩的手指交扣着按在池边,然后低头看她。察觉手上的温度,温荞看向他的眼睛,脑子轰然炸开。她早该知道的,他们肯定会发生什么。她怎能这么随便的把一个心知肚明对她怀有异样心思的学生带回家。“不”理智在和心跳的交锋中占了上风,她的抗拒那样明显。温荞摇着头提醒,努力想从少年的指缝将手指抽出“程遇,我是你的老师。”“我知道。”少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和声音都温柔的让人心碎“可我能怎么办?”“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偏偏就是我的老师。”抬高她的下巴,他直直望进她的眼底“老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被人表白,她的心底全然没有喜悦,只有清醒的被一座巨石压在身上的窒息。无论是小巷初遇,还是课堂解围,无论是看他救狗,还是普普通通的看她的眼神,她都无数次觉得程遇可能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人。她得到的善意太少了,所以别人稍微一点温柔她都觉得弥足珍贵、感恩戴德。何况面前这个少年,他实在是上天的宠儿,却仍对万事万物保持尊重。尤其下雨那晚,他怀抱小狗望向她的眼神,那是她一生中接收到的最明亮最温柔的眼神,终其一生她都将无法忘怀。而这样美好的比月亮还要皎洁的少年,是她只配小偷一样藏进心底的存在。她怎敢奢望他的目光会长久的、温柔的落在身上。“我这么可怕吗?”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程遇蹭着女人发红的眼皮温声说“表个白眼睛都红了。”“我是你的老师。”温荞抬头看他,没哭,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委屈又无助。太多东西压着她了。道德,舆论、家庭,还有念离。是的念离,那个将她困顿于道德和胯下的男人。他对她温柔,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她要是胆敢背叛,她不敢想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你根本不了解我,程遇。”她反握住对方的手腕,苦口婆心的劝“你这么优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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