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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孩子(补档)

 

祀之乐。

这就是追傩式的开始,祭礼游行。

注入咒力的豆子被他抛洒出去,所到之处都是咒灵的嘶鸣哀嚎。

每一次祓除咒灵后,都会有人举起手臂来,大声的喊[鬼出去福进来]。

散落在地上的豆子被他们捡起来,有些还黏着咒灵的血肉,滚在地上被灰尘包裹,变得如同小颗的咒灵玉一样,让人反胃。

夏油杰要稳稳当当站在撵驾上,将诺大的禅院家转一遍,再拔出佩刀,与戴着鬼得面具的人装模作样的过几招,最后接过直毘人递来的弓,射出桃木箭[祓除恶鬼]。

在他年幼的时候,是有人陪同的,有人扶着他站稳,与他一起拉开弓。只要非常形式主义的祓除几个低级咒灵就算结束。

可是自从禅院家有意跟加茂家结盟,加上他行了元服之礼,这套形式流程就成了惯例。

夏油杰有时候会想,自己吃下咒灵玉,是为了收服咒灵,那些人吃下沾着脏污的豆子,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边走神,一边搭箭拉弓,射中那人身上设置的靶位。

就算没有箭头,桃木制作的箭矢依旧将护甲掼出个坑。

人群中爆发出的欢呼听得人耳朵痛。

但好在仪式已经算结束了。

夏油杰跳下轿撵,拿着弓离开。

今年多少岁,就要吃下多少颗砸鬼的豆子,想到那些族老们的年纪,夏油杰怕自己笑场。

加茂宪纪看着夏油杰的背影,脑子里全是他松开弓弦时神情冷冽的脸。

别人都沉浸在厮杀引起的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高涨情绪中,只有他悄悄的穿过人群,捡起了那支没有箭头的桃木箭。

御三家的丑恶已经见过许多,但是,这个人是不同的吧?

——————

夏油杰觉得很脏,他将自己沉在水池的下面憋气。

一年穿一次的白色狩衣,总是免不了被喷溅上血液,沾到灰尘,甚至有人在游行过程中挤过来去摸他的衣角。

心理上的疲乏比游行到半夜让他更沮丧。

等他擦干头发,换上寝衣之后,神使鬼差的去了禅院直哉的房间。

他没收敛自己落脚的力道,像是刻意捣乱一般将鹂鸣地板踩的吱呀响,如同恐怖片的音效。

禅院家今夜是很难有人睡着的,家眷们是出于恐惧,咒术师们则是因为兴奋。

但没有人会站出来阻止他,就算他一时兴起在这里走几个小时,顶多是直毘人让他去休息。

但谁会在这里走几个小时呢?没有效果的恶作剧简直无聊透顶。

等夏油杰站在门前的时候,禅院直哉就将门打开了。

他似乎也是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服帖的黏在脸颊旁边,衬的他有种沉静的温婉。

“睡不着吗?”

夏油杰“嗯”了一声,跟着他进了里屋。

“生日快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禅院直哉从床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他。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收到礼物,就直接打开了。

里面是意想不到的东西,玻璃酒瓶上写着[十四代]的纸封让这瓶清酒变得有市无价。

“是大吟酿生诘,度数不算高,杰要试试看吗?”

“要”。

叛逆期的少年坚定的扯掉了纸封,回答简洁有力。

未经过滤的生诘酒风味复杂,在舌尖上留下浓厚的米香味,光是尝起来根本无法想象它竟然是以本味着称的清酒。

夏油杰一口气喝掉好几杯,眼睛里浮上一层水光。

禅院直哉跟他聊在学校发生的事,夏油杰不想跟他聊同学,就开始挨个展示自己的咒灵。

在禅院家拿到的大部分是一级或者特级的咒灵,可是到了高专,稀奇古怪的咒灵不论等级都被他调伏收藏了。

最新到手的是放大人内心欲望的咒灵,他问禅院直哉。

“叔父,你想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吗?”

直哉就哄小孩一样摸他的头发。

“杰知道吗?”

然后这个咒灵就被放出来,被迫跟它害怕的特别一级咒术师握手。

“现在叔父最想做的事,就是最想要的。”

“这样啊……看来杰收集了很多,很有趣的咒灵。”

明明是低笑,听起来却像在喘。

夏油杰以为是自己被酒精麻痹了感知,没太放在心上,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让自己中招的咒灵,产生了捉弄人的想法。

其他的咒灵被收起来,他把变小的咒灵放出来,憋着笑,让直哉去摸摸它。

禅院直哉照做,在碰到之后被笼进了一片雾气之中。

他的身形缩水,头发却变得比夏油杰的还要长。

本来应该滑落的上衣被尺寸傲人的胸撑起来,要掉不掉的挂着,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染上去的金发成为发尾的挑染,黑色占据了主体。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觉得很眼熟。

他伸手去摸那张变得柔和秀美的脸蛋,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禅院直哉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外,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他让宽大的衣裳衬托的很单薄,显得楚楚可怜。

“哈哈喂……”

然后他被抱进一个略显局促的怀抱里,对方的心跳和梦中重叠,似乎是暗示了什么他不肯承认的事实。

“杰……”

禅院直哉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很像吗?是你喜爱的样子吗?”

尽管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禅院直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为此感到羞耻。

他,或许应该称呼为“她”,此时要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被咒灵放大的欲望。

拥有柔弱又蛊惑人的肉体,成为他的妻子,他的母亲,他的一切。

想要将他吃下去,想要让他在自己腹中孕育,想要让他贯穿自己,填满自己,然后如同禅院家每个女人都无法逃离的命运一般,诞下拥有他血脉的孩子。

夏油杰无法理解这样的眼神里盛放了怎样的欲念。

他只是听凭自己的内心,在酒精的麻痹下去亲近儿时记忆里的“母亲”。

“你已经十六岁了,杰。”

直哉给他渡过去一口酒,怜爱的去品尝那双迷茫又纯情的眼睛。

“成为一个男人,成为我的吧。”

夏油杰被他拉着手去感受女人柔软而包容的身体。

浑圆饱满的乳房被含住吮吸,却无法如他期待的那样流出乳汁来。

他被推倒在床上,直哉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光,像是暗色的囚笼。

半勃起状态的性器被柔软的指尖按揉顶端的小孔,从没有过这种经历的夏油杰茫然的瞪大眼睛,绷紧了身体,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美丽的如同猎豹。

禅院直哉比他喘的还大声,明明只是被摸了胸,下面陌生的肉穴却跟渴食一般开合,分泌出清亮的爱液来。

他觉得自己很空,好像内里都随着这些水流出来,亟需什么来将他填满。

他剥开了羞涩合拢着的肉瓣,将手指按在了红豆一般的粉色肉粒上,尖锐的快感带来的是没有预料到的高潮,这副肉体远比“她”幻想中的还要淫乱堕落。

潮吹的爱液滴落在夏油杰的腿上,腥甜的气息轻易的让人荷尔蒙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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