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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屑爹发言

 

哉从保温桶里盛出炖的软烂的鲜百合,让夏油杰趁着热喝一碗。

“喝了就去洗漱吧,我给你带的东西明天再看。”

夏油杰一边小口的啜饮,一边看了看窗外那一片漆黑。

“我没看到车,叔父怎么回去?”

“杰不想我吗?”

禅院直哉避而不答,反而去问他。

“……”

夏油杰不说话,要说主动去想谁,确实没有,但直哉总是被提起,他又不能说没有。

大概是想了,又没完全想?

正纠结,他就被捏了一下鼻尖。

“想没想?”

“……算是吧。”

因为吹了半天的冷风,还带着维,夏油杰鼻尖脸颊都是冷的,他自己不觉得,可是宿舍没空调,禅院直哉待的时间不短,就觉得他实在是凉的不正常。

“既然你想了,我就多陪你一会儿,明天再走。快点吃完去洗澡,这是拿网纱裹了分心木煮的,不要耽误睡觉。”

“又不是吃了马上就困,不要催我。”

夏油杰觉得自己嘴里那颗牙不太对劲,老想着去拿舌头舔,咬合的时候碰到还会痛。

百合煮的绵软倒是不费力,只是他以为能咬到东西,结果坏就坏在煮的太烂,简直一抿就话,牙齿磕到一起,痛的他呼出声来。

“怎么了?”

禅院直哉皱起眉来,以为他咬到舌头了。

夏油杰干脆一仰头把剩下的直接咽了,他是突然意识到牙或许是出大问题。

“叔父,我乳牙换完了吗?十五岁还要掉牙是不是太晚了?”

“我十三岁换完的,十五岁确实有点晚。但这个是因为你有断时间都是喝奶吃辅食,应该是牙用的太少磨损度比较低吧。你是有牙齿松动了吗?”

禅院直哉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有几颗上牙还没换掉,你的牙我都收着,现在才25颗,那就是还差三颗。你张嘴让我看看是不是该掉的,如果底下已经出牙了我就给你拔掉,不然容易长不好。”

夏油杰点点头,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小型手电筒。

“张嘴。是左边,上面,从里往外数。”

孩子总归是没有错的,夏油杰不赞同禅院直哉这么讽刺他。但是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还不至于驳自己叔父的话。

“我饿了,想吃红豆年糕汤。”

“只能喝一点,吃多了会积食,等下还有晚宴。”

禅院直哉觉得天气这么冷,想喝点东西暖暖肚子无可厚非,但年糕不好消化,他又怕夏油杰贪嘴。

“那匀给他一份,我只喝一点,不吃年糕。”

禅院直哉就盯着加茂宪纪看了几秒,揣着手去吩咐厨房去准备了。

夏油杰把人拎到桌子前面坐下,自己开始打量屋里的陈设。

其实要说暖和,肯定还是白书院那边和自己的偏院,但冬天太暖和就让人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来。这里反而正合适。

直哉自己也是该有院子的,毕竟他是嫡子,天赋和能力都不错,但他成年之后却不想往外搬。加上到现在也没有妻妾,直毘人也就没管这件事了。

夏油杰的原则是不干涉别人的选择,尤其是不会牵扯太多私事,但是他挺好奇为什么直哉还没有娶妻,明明加茂家都明示好几次了。

“……”

察觉到自己被盯着看,夏油杰才稍微回神,去看那个一时兴起拎过来的孩子。

模样倒是挺清秀的,只是太怯懦,眼神闪躲,又不开口讲话,像个女孩子。

“你是叫加茂宪纪对吧?我是夏油杰。”

他伸手捏了捏那孩子没什么肉的脸颊。

“既然你已经被选中了,那就挺直脊背,往前走。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只是通往同一个未知的不同道路而已。现在没得选,总要为以后想想,活下去,变强,才可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你……”

小孩似乎鼓起勇气来,想要跟自己说话,但门却突然打开了。

禅院直哉自己端了碗红豆年糕汤过来,放到夏油杰面前。

后面的侍女则把加茂宪纪带出去了。

“让他去外间吃,不要弄到我的地板上。”

行吧,有的吃总比干看着强。那小孩看着胆子确实不算大,万一等下手抖,洒出来也很正常。

夏油杰就舀了一勺,吹了吹才往嘴里放。

“好吃。”

红豆香很浓,甜味也是淡淡的,没有外面那种过分的甜腻。

禅院直哉盯着他吹汤时翘起的唇,眼神有点飘忽。

“今年的生日,杰想要什么礼物?”

夏油杰舔了舔唇角沾到的汤汁,陷入纠结之中。

“我自己挑吗?可是并不缺东西。或者,叔父把另一枚耳钉给我可以吗?”

禅院直哉微笑着拒绝他:“起码你毕业之前不要再想了。如果杰放弃自己选的话,那还是跟往常一样,我来准备吧。”

“……好吧。”

夏油杰心有不甘,但却只能喝掉剩下的汤被带去洗澡换衣服。

晚宴这些又累人又吃不饱的场所,除了应付无聊的人,还得保持假笑。

冬天的事情真多,小年,新年,生日,参拜,祭祖,还有所谓的御三家的集会……

快点开学吧。

2月3是禅院家最看重的日子。

原本就是[追傩]仪式举行的时刻,加上夏油杰又是在这一天出生,因此就显得比过年还要隆重。

夏油杰为数不多的浅色礼服都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

白天他要穿青色的礼服,接受别人的祝贺奉承,收下“长辈们”的礼物。

到了晚上就要换上白衣,套上单衣,着差袴,穿上月色绣暗纹的狩衣。侍女们为他在脚踝处束起宽大的裤腿,带好立乌帽子。

等到外面的仪式都准备好了,夏油杰就要穿上浅踏,手持蝙蝠扇出门。

今夜的禅院家诅咒肆虐,没有自保之力的女人与孩子待在贴着护符的屋内,其余的诅咒师则挑出身高一致,膂力足够的来抬装饰着各色咒纹的轿撵。

夏油杰站在上面,被抬起之后,加茂家养着的巫女就奏响祈福消灾的祭祀之乐。

这就是追傩式的开始,祭礼游行。

注入咒力的豆子被他抛洒出去,所到之处都是咒灵的嘶鸣哀嚎。

每一次祓除咒灵后,都会有人举起手臂来,大声的喊[鬼出去福进来]。

散落在地上的豆子被他们捡起来,有些还黏着咒灵的血肉,滚在地上被灰尘包裹,变得如同小颗的咒灵玉一样,让人反胃。

夏油杰要稳稳当当站在撵驾上,将诺大的禅院家转一遍,再拔出佩刀,与戴着鬼得面具的人装模作样的过几招,最后接过直毘人递来的弓,射出桃木箭[祓除恶鬼]。

在他年幼的时候,是有人陪同的,有人扶着他站稳,与他一起拉开弓。只要非常形式主义的祓除几个低级咒灵就算结束。

可是自从禅院家有意跟加茂家结盟,加上他行了元服之礼,这套形式流程就成了惯例。

夏油杰有时候会想,自己吃下咒灵玉,是为了收服咒灵,那些人吃下沾着脏污的豆子,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边走神,一边搭箭拉弓,射中那人身上设置的靶位。

就算没有箭头,桃木制作的箭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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