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再打了(声嘶力竭)
到要请家长的地步吗?
至于生气,就跟家里养的溜光水滑的大猫,逮谁咬谁,平时都供起来,结果让别人家的猫咬秃了一块差不多。
猫还蔫了,连你也不咬,你当然心里堵得慌。
“谁打赢了?”
伏黑甚尔把人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身上全是泥水的五条悟。
对比之下,这小鬼虽然也让雨淋湿了,起码衣服是大致干净的,眼神也含着凶光,明显是打的不解气,还憋着劲。
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夏油杰的头这才抬起来,“我赢了,不开术式他打不过我。”
“没给我丢人。”
伏黑甚尔伸手敲了敲夏油杰的额头,跟看西瓜熟不熟一样。
“长点脑子吧,打人瞄什么地方还要我教多少次?就是打残了,五条家也会给他治,轮得到你留手?”
夏油杰刚要高兴,又被后面跟的话拖回现实。
“又不是要你死我活。”
伏黑甚尔听了哈哈直笑,伸手掐了一把他没受伤的半边脸。
“这不是聪明得很吗?他死你活,你管别人是死是活,别弄混就行了。”
夏油杰把那句‘我弄混了,是口误’咽下去,拍开伏黑甚尔的手。
“你把孩子带过来没关系吗?这里又没有奶妈,没有奶粉,他吃什么啊?”
那个孩子看起来真的很小,软软的一团。黑头发还不算长,但已经有点翘了,还有两撮立起来,跟奶狗耳朵一样,看的人手痒。
伏黑甚尔见他盯着看,就把床上躺着半睡半醒的孩子抱了过来。
“他都两岁多了,吃饭就行。谁都跟你一样,奶瓶抱到七岁半?”
“……我没有,那又不是奶瓶。”
夏油杰辩解,他早就断奶了,但是七岁多的时候因为吃咒灵玉吃到厌食,不得已给他调养,用了调配的奶粉代替相当一部分的主食。
伏黑甚尔见他脸皮薄,就不继续拆台,把惠塞到他手里。
“你玩一会儿吧,我收拾东西。”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拒绝,软软的团子就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一时间也不敢动弹,生怕把人给捏坏了。
小孩子虽然觉多,但白天睡一天之后,晚上反而会起来闹人。
动作一大,换了人抱,惠就睁开眼睛,开始咿咿呀呀的伸手抓。
“……好像啊,眼睛也是绿色的。”
夏油杰看到小孩子的眼睛之后有点惊讶。
除了还没有长开,加上发型不同,这个孩子的鼻子嘴巴都很像伏黑甚尔。
他试探的颠了颠手里的孩子,结果逗的惠咯咯笑,奶音甜甜软软。
夏油杰忍不住也笑,戳了戳他嫩布丁一样的小脸,然后手指被惠抓住了。
“手真小,我以前也这么小吗?”
伏黑甚尔听到了,接了句,“说的跟自己现在很大一样,小鬼。”
夏油杰就抬头看他,十分不服气:“你也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大的,只是没让我碰到而已。”
正说着话,就觉得自己手指突然被轻轻的咬了两下。
感觉不怎么好,还湿乎乎的。
担心把孩子弄哭,夏油杰忍了几秒,结果在被弄到更多口水,口水还变得凉飕飕的之后终于破防,开始告状:“伏黑甚尔,你孩子吃我手。”
伏黑甚尔没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奶嘴,走过去塞到惠嘴里,把夏油杰的手扯出来。
“我找个时间把他送走。”
夏油杰突然警惕起来,“送走?你不养他吗?”
“养你就够烦了,这么个屁都不懂的孩子,找个地方一丢,有人管吃喝不就行了?”
“你自己养不行吗?我给你找家政帮忙。”
伏黑甚尔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有家政了要我干嘛。”
夏油杰把孩子塞回他怀里,“你有点当父亲的样子好吧?而且不是说你有两个孩子吗?那个呢?”
伏黑甚尔回忆了一下,“哦,那个啊,在家里。已经不小了,在上幼稚园。因为是普通人,所以在存折留钱,让她自己念书就好了。”
夏油杰听得窝火,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在某些方面,这个叔父确实非常离谱。
“两个孩子养在一起吧,有个伴,之后惠再选择要不要做咒术师。找人照顾,你闲着没事就回去看看,别十年八年回去之后被报警说是非法入侵。”
伏黑甚尔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你愿意管就管,不过——”
“不过?”
“你手上的口水干了。”
“你们和好了?”
家入硝子看着两个人又腻歪在一起,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
“没有。”
夏油杰冷酷无情的抢在五条悟之前回答。
“所以是谁赢了?”
她有理由怀疑是夏油杰输了抹不开面子。
五条悟唉声叹气,摘掉了今天特意换的大号墨镜。
“这不是很明显吗?差一点我就要跟熊猫做兄弟了。”
他的左眼框一片乌青,乍一看真的就像熊猫眼圈,家入硝子强忍笑意,伸出五个手指。
“要治吗?”
“不了。但是就离谱,我根本就搞不懂,为什么杰会这么沉,明明看起来很细的一条啊,上次在滑雪场也是,就已经到了完全刹不住的程度了。多大密度啊这得。”
五条悟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既然夏油人没去治,他怎么可能先去,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夏油杰故意将手腕上的负重带磕在桌面上,咚的一声,吸引了五条悟的注意力。
“欸?所以说,你居然带负重吗?”
五条悟瞪大眼睛,一副梦碎了的表情。
“所以说杰并不是什么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深闺大小姐,而是可以把我掼在地上打的臭男人吗?”
夏油杰斜睨他一眼,“我很柔弱的,跑两步就喘不上气了,而且香的很,你不要污蔑别人。”
五条悟就笑嘻嘻的凑过去,跟小狗一样乱嗅。
“果然是香的,把我都闻饿了。今天我们去逛街嘛,我请你吃好吃的。”
夏油杰摊开笔记本,一手拿笔,一手把靠太近的头往旁边推。
“翘课?”
“请假!”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一个字砸出一个坑来,夏油杰却一点都不相信,觉得肯定不能行。
正说着话呢,夜蛾正道就推门进来了,五条悟唰的站起来,“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暗自警惕,“你想说什么?”
“我和杰下午想请假,反正实战课上不上的无所谓,我还有正当理由。”
夜蛾正道本来看他们俩似乎和好了,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不指望他们能安分守己做优等生,起码别惹了事还捅到御三家那边去。
请假就请假吧,总比逃课要强。
但是一听到有正当理由,他还多少有点好奇心。
“你说说看。”
但凡连起来是个通顺的句子,这假条就给签字。
“鞋里进沙子了,我想回家坐在我的床上,脱下来倒一倒。”
夜蛾正道的脸皱成一团,好像一口吃了俩柠檬,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他缓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从文档夹里拿出两张假条就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