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世子心动/夹好你的P眼别弄脏本王的衣服(剧情)
宁轩披着斗篷进了催云轩,在门口的软垫上跪着等待传召。
催云轩是一幢三层高的小阁楼,里头门窗错落,一眼望不到底,宁轩心里微微讶然,这里竟然暗含了奇门八卦,拆开看是一间间格子一样的密室。
他收回目光,盘算着等会见到赵靖澜要如何说话,赵靖澜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行为举止全凭心意,直接求肯定行不通。
他决定谎称虎符失窃——既然赵靖澜觉得局势还没有到难以收拾的地步,那他就再添一把火。
若是时间充裕还可以再行设计,然而眼下最要命的,也是时间。
他摸了摸鼻子,告诫自己一定要夹紧狐狸尾巴。
下人进门通传,赵靖澜正在二楼,面前的桌子上摊着文书算筹,底下坐着好几位身着官袍的大人,时不时交头接耳。
“主子,宁公子在楼下了。”
“让他先上来。”赵靖澜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此时厅中只有赵靖澜一人面对着楼梯而坐,宁轩上了阁楼,二楼十分宽敞,大大小小放了七八张书案,每一张书案上都有几个熟人,宁轩从侧影和背影认了出来。登时心如擂鼓,下首几位,工部廖文宏、严廷龙、户部周宣、张成茂等几位侍郎、主事都在,就连宁相也赫然在列。
这些人大多是朝中的务实派,平时吵架都闷不吭声,且并非靖王党羽。
宁轩愣在原地,有人听到脚步声正要回头,赵靖澜三两步走到他身前,挡住了身后诸人的视线。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赵靖澜压着声音小声道。
小美人一身轻纱,若非有个斗篷遮挡着,只怕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了。
“不是您让我上来的吗?”宁轩委屈道。
赵靖澜一只手护着他,赶着他上了三楼,对着身后跟上来的下人怒道:“你们怎么传的话?还不去拿件干净衣裳来。”
背后的随侍吓了一跳,连忙应是。
“慢着,楼下有一套本王昨日换下的衣服,你们拿上来。”内宅离这里不近,这一来一回又耽误功夫。
宁轩从赵靖澜身后探出脑袋,小声问:“主子,那几位大人看着好眼熟。”
“小狐狸精,别明知故问。”赵靖澜拧他的耳朵。
宁轩心花怒放、豁然开朗,顿时怎么看赵靖澜怎么顺眼,嘴角掩饰不住地翘起。云纱被脱了下来,小美人赤身裸体,却面带笑颜。
下人递上衣服,几人帮宁轩换上,这件锦袍给宁轩穿大了不少,在镜子前显得松松垮垮。
宁轩一边换衣服一边搭话:“主子只说是招待客人,内宅里的随侍听到,自然就误会了。”
赵靖澜从背后抱着他,虽有些不合身,倒是别有一点天潢贵胄的风情。
“怎么,没能请诸位大人赏玩你的淫穴,让你失望了?”赵靖澜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嘲讽道,一只手隔着衣服按了按他的后庭,“夹好你的屁眼,别弄脏本王的衣服。”
宁轩大约猜到了二楼的人在做什么,一种难以言喻地兴奋感从心底涌出,他回头道:“主子这样吩咐,我还当主子想让我把人都杀了呢?”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腰带系好,宁轩转过身穿上外袍,衣妆楚楚、倜傥风流,尽显贵气。
“一楼格子里这些人,我便是只说一句话他们也要条分缕析,越发搅乱局势,你下去把人打发了。”赵靖澜吩咐道。
宁轩就猜到是这样。
“这格子布局精妙,难不成不同隔间里的人都不知道对方来了此处?”
“嗯。”
宁轩啧啧称奇,这群人前前后后被请进府里面,这下谁分得清谁是靖王心腹,谁又是故意请来的幌子,就连他们自己恐怕也难以分辨。
“那二楼……”宁轩还要再问,却被一句话打断。
“耽误了这许久,还不快去招待客人。”
“……哦。”宁轩心道谁让你话不说清,他心里犯着嘀咕,却健步如飞地下了楼。
一楼格子里的大门打开,宁轩一身王袍、纡金曳紫、腰带上点翠夺目、镶金佩玉,手握一柄竹扇,器宇轩昂,好个金枝玉叶。
“余大人、秦大人,两位久等了。”宁轩抱拳作揖毫不怯场,眉开眼笑地与人交际,三两句话便将对方唬得团团转。
赵靖澜也下了楼,顿住脚步听了一耳朵,慢慢勾起嘴角。
心道这事儿由他来做,实在恰如其分。
王府里来了好几拨客人,直到黄昏时分才渐渐散了去,禁军如同摆设一般,只能看着靖王府门庭若市。
宁轩回到二楼,阁楼上已点了灯,有几位大人仰头瞧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似乎有处置不完的事情。
赵靖澜坐在上首,宁相在左侧下方一点的位置,还有一位宁轩不认识,三人对着一副立着的地形图,正说着话。
“王爷,相爷。”宁轩拱手。
“世子。”宁相点头致意。
“这位是十三年前曾镇守娄山关的齐将军,齐陨,这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宁轩。”赵靖澜为两人引荐,两人互相行礼。
“坐吧。”
宁轩四处看了看,台阶上没有多的蒲团。
赵靖澜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调戏道:“要不你坐这儿。”
宁轩眨眨眼,他天不怕地不怕,岂会为这点事尴尬,当着两位长辈的面爬到赵靖澜跟前的蒲团上,被赵靖澜抱进怀里。
齐陨和宁相见状只能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这是,娄山关的地形图?”宁轩被眼前的地图吸引。
“正和余将军商议怎么破了娄山关。”赵靖澜左手环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
宁轩虽出身将门,却因为醉心武学,对军事谋略并不擅长,此时认真听起来。
娄山关易守难攻,因其地势较低,乃群山环绕之所在,若是不着急,困守孤城乃是上上之策。赵靖澜和余陨两人推演,宁相虽不懂兵法却熟知后勤粮草,偶尔出声配合,三人商议时,下首的官员时不时上前递上条陈,宁轩一眼瞟过,是赈灾的章程。
此次黄河泛滥,多地受困,情况远比宁轩知道地要严重许多。
赵靖澜一心二用,既能指出条陈里的漏洞,又能与余陨对阵沙盘,还能顺便骂几句下面的官员人浮于事,即便怀里抱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摄政王的威势。
宁轩竖起耳朵听着,才知道赵靖澜早已将赈灾一事谋划妥当,条陈在这间屋子里议定,由宁相勘复后以中书省的名义发出,即刻实行,不够的银子直接从靖王府的私库去领,赵靖澜绕过庞大的文官体系,只捡了几个紧要的人便将赈灾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仅权势滔天,更精通庶务,关键节点上都放了得用的人。
宁轩暗自惊叹。
他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又有不少前线灾情传来,此处被引为据点,这几日来都在处置各处灾情,根本不用经过朝廷。
难怪朝廷没有乱起来。
宁轩贴着身后温暖的胸膛,一颗心砰砰直跳。
夜深人静,催云轩依旧灯火通明。
“账算明白了,明日周卿和张卿可以启程到江淮了。”户部哭诉无银响可用,赵靖澜一边开了私库安排赈灾,一边将户部几个主事拘在此处,让他们一笔一笔把账算出来,看看银钱都花去哪里了,今日终于算出个大概。
赵靖澜不动声色,准备先忙完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