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白皙俏脸被扇得通红/两奴坦诚相见被藤条和巴掌打光P股
遂月这话倒是让宁轩想起来了。
这药的确是陆霖给的,那天宫中出事,陆霖塞给他的东西没来得及拿回来,陆霖又被他打晕了,过了一晚这药膏才被送过来,送过来时,自己已经上好药了,那次便没用。
赵靖澜眉头拧在一处,显然不满:“去宣陆霖。”
宁轩说不出自己被内宅算计是什么滋味,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会是陆霖做的吗?
不,陆霖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陆霖真的很爱赵靖澜,虽说赵靖澜是个三心二意的狗男人,但听遂月从前念叨那些话,陆霖想必十分受宠,他是不是察觉了赵靖澜对自己不一样,所以先下手为强?
但有必要这样复杂吗?拿着如意来哄自己入王府,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内宅磋磨中香消玉殒?
宁轩相信陆霖为人,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摇摇头,靖王在此,想必也用不着自己费心琢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陆霖很快被宣来,和总管席容一前一后进了小院。
小院里,蘅芜苑的奴才只有零星两三个,全部被押过来跪成了一排,席容带着几个内侍进来,各自手里备着刑具。
陆霖见此情景心里一沉,已经猜到因由,他认命地进了屋,屋子里头隔着帘子,赵靖澜正拿着新送来的药膏替宁轩换药。
“奴才给主子请安。”陆霖在帘子外面跪下。
赵靖澜没有叫起,有外人在,宁轩也不敢“哼哼唧唧”了,见陆霖老实地跪在地上,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药是你拿给宁轩的?”赵靖澜一边给宁轩上药、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随侍将原本的药盒拿给陆霖。
陆霖看到盒子,心道果然是为了换药的事,毫不挣扎地认了错:“是……奴才知错。”
“席容,拿竹板子进来掌嘴,三十。”
“是。”席容应了声。
宁轩瞳孔一缩,立刻就要求情。
“我不喜欢责罚私奴的时候有人求情。”赵靖澜眼神凌厉,压抑着怒意。
宁轩闭了嘴,心里却被扯得难受。
帘子外,席容躬身致意后便举起竹板子扇在了陆霖的脸上,“啪”地一声又脆又响,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就像受罚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物件一般。
宁轩困惑不解,他不懂为什么赵靖澜问也不问就开始责罚。
他的药换好了,不能穿亵裤所以围了个裙子,帘子被撤走,帘外的刑罚已经结束,陆霖一张俊脸被抽得通红,红艳艳地晃得宁轩再一次捏紧了拳头。
陆霖嘴角带血却没有半分不忿,妥帖地磕头谢恩:“谢主子责罚。”
宁轩再也忍不住,下了床跪到地上,直视靖王:“这件事不清不楚,主子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陆霖。”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席容眼皮狂跳,实在没想到宁轩竟然如此大胆,陆霖更是大惊失色望过来。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赵靖澜看着他,半晌冷笑一声。
“你们出去。”
“是。”席容带着随侍告退,留下一桶凉水,里头是四五根用刑的藤条。
“宁轩,你忘了你的身份。”赵靖澜虽然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堕冰窟。
宁轩蓦然一惊、浑身发冷。
赵靖澜这几日温柔得不像话,让他得意忘形,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狠辣粗暴。
他心跳地飞快,察觉到自己似乎触摸到了男人的逆麟。
不是喜欢我么……这么凶……
“陆霖你过来,掌他的嘴。”
宁轩呼吸一滞,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样的责罚转头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他脑子转得飞快,抬眼时双眼已是水汽蒙蒙,好汉不吃眼前亏:“主子,奴才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更加不能不罚。”赵靖澜沉声道。
陆霖为难地膝行几步。
“你站起来,用手打,五十。”
“……是。”
宁轩不服气也不得不压下念头,委曲求全也不是程。
此次黄河泛滥,多地受困,情况远比宁轩知道地要严重许多。
赵靖澜一心二用,既能指出条陈里的漏洞,又能与余陨对阵沙盘,还能顺便骂几句下面的官员人浮于事,即便怀里抱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摄政王的威势。
宁轩竖起耳朵听着,才知道赵靖澜早已将赈灾一事谋划妥当,条陈在这间屋子里议定,由宁相勘复后以中书省的名义发出,即刻实行,不够的银子直接从靖王府的私库去领,赵靖澜绕过庞大的文官体系,只捡了几个紧要的人便将赈灾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仅权势滔天,更精通庶务,关键节点上都放了得用的人。
宁轩暗自惊叹。
他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又有不少前线灾情传来,此处被引为据点,这几日来都在处置各处灾情,根本不用经过朝廷。
难怪朝廷没有乱起来。
宁轩贴着身后温暖的胸膛,一颗心砰砰直跳。
夜深人静,催云轩依旧灯火通明。
“账算明白了,明日周卿和张卿可以启程到江淮了。”户部哭诉无银响可用,赵靖澜一边开了私库安排赈灾,一边将户部几个主事拘在此处,让他们一笔一笔把账算出来,看看银钱都花去哪里了,今日终于算出个大概。
赵靖澜不动声色,准备先忙完赈灾的事再秋后算账。
“下官遵旨。”
陆陆续续地,几个当用的大臣厘清了手中的事务,告辞离开,剩下的小吏们却因为靖王没有发话不敢起身。
“再过两日灾情应当缓和了,宁相好几日没有回府,一落朝便来了本王这里,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
“无妨,还有些琐事未安排妥当。”宁相捋一捋胡须,忧心忡忡地婉拒了。
赵靖澜掐了把宁轩的腰。
宁轩懵然直起身子,瞬间心领神会,接口道:“王爷,我腿麻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矫揉造作、煞有介事。
“腿麻了吗?我看看。”赵靖澜作势揉起宁轩的大腿,两人态度亲昵,眼看着立马就要滚作一团,宁相老脸一红。
“罢了,臣还是先告退,明日过了午再来。”宁相起身作揖。
赵靖澜不便相送,推了推宁轩:“起来去送送宁相,动动筋骨。”
“是、王爷。”
宁轩将宁相送出王府,脑子里全是疑问,他赶回催云轩,二楼还没有散场,几个小吏仍在收拾文书,赵靖澜上了三楼,已经歇下了。
“主子这几日都在这里,睡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得起,公子身上这件衣服,就是昨日换下来的。”靖王身边的随侍道。
宁轩走到床边坐下来,想他大概是十分劳累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净耍些阴谋诡计,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他躺了下来,窝进赵靖澜怀里,把赵靖澜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背来听听。”
“嗯……、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