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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想法

 

江晚言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因为这一单子对于主管维护关系很重要,主管精益求精,亲自带队,光是备选方案就做了三个,和施工队的对接更是天天查看。

领导一张嘴,属下跑断腿。四个方案恨不得让江晚言从十二楼跳下去,整天算材料算报价算得他头昏眼花。

甚至有一次宋少打电话来的时候他竟然头晕脑胀的回了一句:“抱歉,我今晚没有预算。”

对面宋少的笑声让他尴尬的想死。

他和宋少熟悉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工作也被知道,生活也被看到,整个人真了很多。

宋少甚至会和他在微信聊两句,他偶尔也会忘记礼貌地抱怨领导。

到这个时候再说他对宋迟意一点好感都没有绝对是假话。

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

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有时候,仅仅是喜欢,都是一种罪过。

等到高强度加班半个月,仲秋喆这一单从他们手上完结,江晚言才终于能喘口气。

主管大发慈悲的批了一天假,算上周末,三连休!!!

可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已经被宋少全预定了。

不仅仅是江晚言自己,其实他偶尔能感觉到宋迟意对他是也有一点不同的。

不过江晚言并不能确定,毕竟这想想都会觉得荒诞。

他们各有工作,偶尔聊天,空闲就做爱,生活一时间变得极为同步和规律,有时甚至会生出错觉,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侣——如果没有那一纸包养协议的话。

距离被宋迟意再次包养已经过了三个月,他也能听到一点风声,说宋迟意是不是包养出真爱了。

甚至金主管会打电话旁敲侧击,哪怕江晚言顾左右而言他,态度也是十分友好。

江晚言没有因为这些猜测而变得放纵,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因为宋少的纵容就多要求什么。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个男妓,顶多算是个受宠的男妓,拿钱挨操,非要仗着金主态度上的这点不同,去幻想什么真爱,那这钱就拿的太亏心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转眼他就被包了半年,宋迟意包养包出真爱的议论声越发大。

可宋迟意还是我行我素,没有一点变化。

江晚言更不会去问宋迟意为什么包自己那么久,他早在两个月前就一次性还掉了房贷,原本计划还掉房贷就辞职,结果到现在也没敢张口和宋少说自己要从良,又多拿了两个月的卖身钱。

他不能否认自己的确对宋迟意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理智告诉他得收心抽身,情感却根本抗拒不了对方的魅力。

他在情感与理智的拉扯中冷静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沦陷,没做任何抵抗。

至于宋迟意……他的举动算不上遮掩,圈子里早就议论纷纷了——

“行,那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里,本周五之前,各部的负责人提交一份关于燕市和泉山的开发评估。今天就先这样,大家散了吧。”

偌大的会议室里各部或精英样式打扮或休闲装的人们陆陆续续散去。

宋迟意最后收拾了一下文件,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嘟嘟——嘟嘟」默认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迟意啊,有空没,出来喝一杯?”

果不其然向来是老大哥的刘少鸣先按捺不住了。

“有啊,就你一个?”宋迟意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手机,用手臂压了一下门把手,打开会议室的大门。

“怎么,我一个人请不动你这尊大佛了?”刘少鸣调侃反问。

“没啊,随便问问,那你待会把时间地点发我。”

“ok,那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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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宋少,您往这边请。”专业有素的服务员穿着漂亮修身而不失古韵的山水旗袍,微微欠身行礼。

宋迟意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包厢门一打开,房间里的食物香气就扑面而来。

宋迟意拉开椅子坐下,佯装恼怒:“怎么回事啊?我人还没来,就开饭了?”

刘少鸣自然不怕,他耸了耸肩“这不是还没开吃吗?这不是刚好边吃边聊。”

宋迟意给自己倒了一杯这边特色的梅子酒,边喝边问“所以,找我来吃饭干嘛?”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吃饭了?”刘少鸣反问。

“那倒不是,但是咱们谁跟谁啊,也玩曲曲绕绕这一套?”宋迟意挑眉笑道。

“这不是铺垫一下嘛,唉,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刘少鸣边摇头叹息边抿了口酒。

“啧,我自己的私生活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八卦啊?”宋迟意满脸无语。

“什么八卦,这叫关心~,你这断续包了人家大半年了,要说对他一点心思没有,我就白跟你做这么多年兄弟了,我倒跟你姓!!”刘少鸣一脸斩钉截铁。

“宋少鸣听着还不错啊。”

“滚,你少跟我贫,到底说说,怎么个事儿啊?我实话跟你讲,这不是我要问的,这是咱哥几个都想问的,甚至你妈都旁敲侧击地让我妈问问你,你现在不给个回答可没法儿交代。”刘少鸣起初笑骂宋迟意的不着调,随后认真了神情问道。

“不是我不说,但确实就只是包养关系啊,我能跟你讲什么?”宋迟意也很无奈。

“……那你对他到底有没有意思?”刘少鸣一脸迟疑的模样。

宋迟意夹了两口菜,又扒了口饭,他边给自己倒第二杯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有啊。”

刘少鸣本来看他样子身体都放松了,刚灌进一杯酒——“噗咳咳,咳咳,你t,咳,你t玩真的咳咳……啊?!!!”

“不是,咳,你怎么想的啊?玩玩可以,你来真的你爸妈不得炸。”刘少鸣一脸不可思议。

“所以?”宋迟意一脸无谓

本来还替宋迟意担心的刘少鸣激动地身体前倾,一看他这样儿突然冷静了下来,是啊,他怕什么呢?他和宋父宋母显然是宋父宋母更需要这个精英儿子,而不是从小独立的儿子需要一对鸡飞狗跳的父母。

而宋迟意虽然才25岁,但公司的实权俨然是由他掌握,他搁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想到这刘少鸣又懒洋洋地靠椅子背儿上了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就这个男妓?”

从这里就能看出刘少鸣的不屑。

到底是一群“继承者们”即便面上也可以调侃一句人人平等,但作为其中的受益者,他们比谁都清楚,阶级的存在,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其实不止是宋父宋母不接受,他们这种同龄人,难道就能理解了吗?

圈子里议论纷纷不就是这个原因,利益需要维护,谁会想要一个男妓和他们站到一个高度?

“不行吗?”宋迟意反问

“我想我虽然还没有强到别人都得给我三缄其言,但也没有弱到有人敢当我面不给我脸吧?而且你们是不是担心太过了,我都没想到这么久远,毕竟现在还只是包养而已。”宋迟意嗤笑

“……之前你也是这么跟大宇说的,说只是图他骚,玩得开,结果这才过了几个月就对人家有意思了?要是再晚一点,就不是“有意思”,是“非他不可”,这也不是不可能吧。”刘少鸣振振有词道。

宋迟意不置可否地一笑。

刘少鸣见状了然,虽然前面宋迟意说只是有意思,不用想的太久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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