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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及。
内务府总管太监吴从走上前来,弯低了腰,说话细声细气,“奴才见过皇贵妃娘娘,给皇贵妃娘娘磕头了。”
吴从又跪下去,给皇贵妃磕了个头。
皇贵妃“嗯”了声,放下茶杯,抬头看了一眼吴从,“起吧。”
“永寿宫的月例可按照平时减半了?”
“娘娘说什么那自然就是什么。”吴从是个会来事的,内务府也是个看风使舵的地方。哪位娘娘得宠,就奔哪位娘娘,哪位娘娘一旦不得宠了,就嫌晦气,恨不得踹一脚再躲得远远的的。
宫里头踩高捧低的人多了去了,吴从并不是第一个。
皇贵妃眼底满是恨意,武英柔做过的事,她都一一记着呢。如今武家大势已去,她武英柔还有什么炫耀的资本?
都被禁足在永寿宫了,她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栽在她手里,就别想活!
皇贵妃对吴从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眼下快入秋了,天冷的时候,日子可不好过,尤其是这宫里头的日子。”
“奴才明白的,娘娘请放心。”
明提立在一侧,什么话都没说。她只是将那袋银锭子递给了吴从。
得了银子的吴从像隻哈巴狗一样,恨不得去舔皇贵妃的鞋子。
明提冷笑。
皇贵妃永远都看不清事态,武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倒塌。虽然现在武春在诏狱里,但人还活着,人活着就代表皇帝的犹豫。
桑葚一大早的就被皇帝召进了宫中,她行礼问过安,皇帝赐了座。
“幽王那事,你办的不错。”
“微臣应该做的。”
桑葚回应的冷淡,眸子里一片冰冷。
赵邝微微叹息,放下折子说:“只是,武家的事,叫朕很是犹豫。贵妃疯魔,朕更是心疼,朕也后悔打了她。可是朕,不得已啊。”
他还打了娘娘?
顺贵只是说娘娘被幽禁在永寿宫,但没说娘娘被打的事。
她攥紧了拳头,双眼衝了血,他还有脸跟自己说这些!她恨不得此刻就十倍还给他!
就在这时,有太监来禀,说太后娘娘来了。
赵邝马上撩起龙袍,起身去迎接,“母后,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火势(二)
竹沥扶着太后进了殿中,太后眼神扫过桑葚,落在赵邝身上,语气不悦,“听说你禁了贵妃的足?”
“贵妃疯魔,儿子只是想让她好好的安静一下。不过是小小惩戒。”
赵邝笑着,要去上前扶太后,却被太后一手打开。
“安静一下?”太后冷笑一声,不怒自威,“你知不知道武生刚刚赢了韶关的那场战事?你现在将贵妃幽禁在永寿宫,你想做什么?!”
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拍了下桌子,手掌隐隐红了几分。
赵邝拧着眉说:“儿子知道,儿子只是太在乎柔儿了!”
“在乎?你便是这样在乎的么?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清楚你。你还是在乎那些野鸡更厉害些!”
太后怎么不会清楚,她亲生亲养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她比谁都清楚。
“母后恕罪!”
赵邝双膝跪下去,额前生了冷汗。
桑葚在一旁默默立着,始终未把头抬起来。
原来赵邝也有下跪的时候啊。
她以为,他的膝盖有多硬呢。
太后看着眼前的儿子,多么希望这帝王是给幽王,她越看越觉得心烦意乱,吩咐道:“立马解了贵妃的禁足!”
“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去办!”他求救似的看向身后的桑葚,“你去传朕的旨,立马解了贵妃的禁足,并将满次加国进贡的两隻火鸡赏赐给贵妃。还有西域送来的那头狮子,都一并赏赐给贵妃。”
他是知道武英柔喜欢豢养这些猛兽的,但他心里有些怕,还膈应,所以东西一来就叫人送去专门的人喂养。就算明知道武英柔喜爱,也绝不让她豢养。不过他倒是对进贡来的外国美女喜爱的紧。
“微臣遵旨。”
太后抬起头,目光与桑葚对上,她愣了愣神,恍若间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先帝的模样。
她看向身旁的竹沥,使了个眼色,竹沥颔首会意。
内务府。
吴从找着永寿宫的钥匙,见着桑葚来,那是作揖又下跪的,“桑督主,您怎么来了?这永寿宫如今可晦气着呢!您这千金之躯怎可踏入。”
桑葚的脸色冷了下来,握着拳头,“你废话太多了。”
吴从马上止了话,“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打!”
说着,吴从就在自个儿脸上扇了两巴掌。
桑葚冷淡看他,“没有皇上的旨意,你觉得我去永寿宫做什么?”
听顶头上司这么说,吴从再不明白那就是真愚蠢,皇上的意思肯定是永寿宫那位又复宠了呀!
桑葚故意问他,“满次加国的火鸡,西域进贡的狮子,你觉得永寿宫有地方豢养吗?”
吴从跪在桑葚脚下,是恐惧又担心,“火,火火鸡,狮子,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贵妃娘娘的?”
“你说呢?”桑葚看着吴从,冷漠极了。
“奴才有眼无珠,这是贵妃娘娘应该得的赏赐!”
“走水了走水了!”
“永寿宫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