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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又夏本来想说只是梦而已,但申梦桃的害怕又有感染力,她拍了拍对方的肩,“那你还记得是谁指使你吗?”
梦里的事没办法追究,比如柳聆现在根本没和徐玉渲结婚,找申梦桃录音的是游珠雨。
可是为什么游珠雨也选择了一样的方式呢?
是不是录音也发给柳聆听了,所以她才会选择婚礼上跟游珠雨走。
申梦桃摇头,“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个人,但她给的太多了,让我昏了头。”
“不过,对方的卡号我还记得。”
申梦桃蔫蔫地说:“不过梦里的卡号又有什么用。”
廉又夏:“那没问题,可以查查看。”
申梦桃啊了一声:“真的?”
廉又夏:“真的,不过意义呢,你要证明这个梦是真的?”
申梦桃想了想:“可能是上辈子?最近不是有个重生的电视剧特别红吗?万一呢?”
廉又夏:……
果然是小孩。
申梦桃嘶了一声:“那我不就是恶毒女配了吗?”
她把自己头髮挠得宛如鸡窝,就差没捶胸顿足了,“谢谢夏老师听我说话,我要去睡觉了。”
廉又夏:“?”
申梦桃:“反正一睡着就会做梦,我一定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话让人无言以对,隔了半天廉又夏问:“那如果你说是真的,那也是以前,现在呢?”
申梦桃:“那我就是欠柳姐一命,她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不知道谁刚才说游珠雨才是她的大老板,廉又夏笑着问:“那你把游总当什么了?”
申梦桃衝去刷牙,含含糊糊地回:“我柳姐的亲亲老婆。”
廉又夏差点笑出声,忍不住给柳聆发了语音。
投资商的房间也没有浴缸,只要游珠雨在这里,柳聆也不会回自己的宿舍睡觉。
只是她今天太困了,洗完澡头髮没吹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等游珠雨满脑子口琴地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倒在沙发上的柳聆。
女人头髮还没干,游珠雨摸了一把,又去拿吹风机。
“阿听。”
她坐到柳聆身边喊她,柳聆眯着眼,睫毛颤颤巍巍,似乎要努力地睁开。
游珠雨就没见过这样的柳聆。
住在小破房子里的时候柳聆也比她晚睡,自从再次相遇,结婚后游珠雨的作息反而比以前好多了。
靳芒之前习惯了她的颠三倒四,其他高层也都是在深夜给游珠雨发消息的,没想到阴间老板结婚后已然还阳,已经成了正常人。
游珠雨之前纯粹是睡不着,三辈子的心思太重,足够压得她夜不能寐。
现在柳聆在身边,一切都不一样了。
柳聆似乎挣扎了一会,抵不过身体的疲惫,还是睡着了。
游珠雨给她吹头髮都没能把她吹醒,靠在游珠雨的怀里,呼吸浅浅。
游珠雨忍不住嘀咕:“这么累吗?”
她想到柳聆之前工作室发的演唱会训练准备,柳聆的强度也很高,偶尔还要学一些特殊舞种,看上去就很危险。
柳聆本来就不是纯正的唱跳歌手,本来演唱会只要唱唱歌就好了。
但她野心又很大,想要给观众更好的体验,现在年纪也不大,身上也有不少过度训练带来的伤口。
游珠雨之前不懂音乐,就算做製琴师也算懂音乐,也没有到钻研很深的程度。
她的人生是为了柳聆自我塑造的,也不存在靳芒说的那你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我想要的,也就是柳聆在我身边而已。
这怎么不算理想呢。
每天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饭,偶尔聊天,偶尔散步。
哪怕每天都是重复的一天,都没关系。
吹风机呼呼,柳聆累到什么梦都做不了,迷迷糊糊感觉游珠雨试图把她抱起来,可惜鸥港大老板弱不禁风,完全没有力气。
柳聆表面看着挺瘦一个人,常年锻炼,肉都是实的,游珠雨狼狈地栽在沙发上,柳聆眯着眼,“怎么了?”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消息,游珠雨捞起她的手机看,“廉又夏给你发了语音消息。”
柳聆还迷迷糊糊的,她眯了眯眼,室内的灯光只剩下昏黄的沙发灯,立式台灯的影子拉得很长,游珠雨和她一起窝在沙发上,窗帘拉得很紧,但还能听到窗外的雨声。
下雨了。
柳聆嗯了一声,声音仍然含着困顿,“你帮我看看她说什么了。”
她伸手捂住眼,不知道是嘟囔还是抱怨:“大半夜的到底有什么好发的。”
游珠雨也是这么想的,柳聆的手机都有她的面部信息,解锁轻而易举。
她发现柳聆给人的备注都是全名,就算是好朋友沈书意也是冷冰冰的三个字。
作为置顶的游珠雨,却是[我的珠雨]
这种区别对待足够游珠雨暗自高兴,但又不满足柳聆的置顶居然不是有且只有她一个。
廉又夏发了好几条语音,说的就是室友小妹妹做的梦。
最后发了两句:“我可能是疯了听她说了那么多,你觉得好不好笑?”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挺多的,游总在你面前也太娇了。”
她说的还挺委婉,如果不是还录了一句申梦桃的原话,游珠雨也听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