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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季鳞和张苍术等人来了,局势扭转,朱子殷和妖怪班的狼妖被提早送到岸边,水淼淼半道迷了路,也将将游到岸边。
她看到朱子殷和狼妖的惨状,心疼又害怕的哭着。她自知自己武力值太低,会成为拖累,帮不上季鳞他们的忙,就干脆要求上了送两人去医院的车。
水母的触角能分泌毒液,在半路的时候在朱子殷和狼妖的身体里注射毒液,以麻痹受伤部分的痛苦,又使人保持清醒。
狼妖恢復能力更快,没住半月就出院了。
水淼淼一心有愧,自己先跑了啥事没有,不能共患难,就逮着全身裹着纱布躺在病房的朱子殷,每日端茶送水,亲自煮了汤伺候着,以报恩的心意。
愣是把朱子殷钢铁一般的心思,弄了个拐弯,一来二去就爱上了。
谁能又不爱一个每天都会逼着你吃黑暗料理的美女呢?
朱子殷心以为自己是受虐狂,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但在对着水淼淼表白的那天,她看到下雨天举着花伞光脚走在路肩上,化形为妖身,身如钻石般透亮,长发流光溢彩的女生时,当即心动得不管不顾。
水淼淼也说对她有意思。
一来二去,都有些傻和一根筋的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虞七璃酸溜溜的在心里算了算,朱子殷和水淼淼在一起一个学期加一个暑假,而她和季鳞,一个学期都不到,中间更有这样和那样的事情吵架、冷战和分开。
“璃璃,吃这个,这个好吃,妖界都没有这个。”
水淼淼实在看不下去她闷闷的样子,她自身是妖都海族人,也知道美人鱼海的小公主为了个人类和鲛人海的小皇子闹翻的事情,到现在妖界的两族都互不搭理呢。
虽说禹伏不知道干嘛的也来了人界,但也没见他纠缠虞七璃,洒脱的就放手了,如今一心忙于在人界搞事业。
只是虞七璃兴趣不高的样子,很明显就是心里有事。
朱子殷碰了碰水淼淼的肩,眼光柔和道:“淼淼,没事,我来。”
然后更清楚些虞七璃感受的朱子殷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对魂不守舍的虞七璃道:“璃璃,你想见季鳞吗?”
“季鳞?”虞七璃回神了几分,说完眼神黯淡下去,戳着鱼肉,低低道,
“哪有那么容易。她走的那么干脆,说好会在一起的。”很明显是敷衍她的话,真是狡猾的人类。
朱子殷“哎呀”的拍着手,干脆起身转过柱子和台子到座位前拉来她,“山不来,你就山啊。去找她呗。”
“勇敢璃璃,不怕困难,喜欢就上!你会得偿所愿的,等待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趁着还能有话说,去找她,找她回来!”
虞七璃迟疑了一瞬,然后目光坚定的放下筷子,“好。”我的确有事想问她。
一旦决定后,虞七璃连饭都顾不上吃,连忙用手机买了去银山镇附近的省城的机票,跟住在附近的六姐发了去向后,就被朱子殷和水淼淼用朱家的车送到了机场。
路漫漫,其修远兮1~
而另一边,从帝都天师局住院部被放出来的季鳞,在得知自己那天感到自己濒临快死的时候,给大师兄和二师姐打了电话。
当天晚上就被送到了帝都,进入营养仓治疗。
她的肌体损伤严重,灵力全空,被诊断活不过十年。醒后的季鳞先给虞七璃发了消息,然后决定回一趟小阴山。
她曾在下山时和小阴山鬼神们承诺有空就回去,结果醒来已经是半年之后,诸多想法,促使她想回去找师父把季鸣川天师的事情问个清楚。
虽然师父外出云游,多半也不在道观里就是了。
季鳞从帝都到了小阴山,在闻阳道人的屋子里隻发现了一张全新的书信,留信人是闻阳道人,落款日子在半年前她刚昏迷治疗。
师父在里面详细的讲述了季鳞的身世,以及二十年前天师界魁首季鸣川的恢弘事迹,比山海大学校史馆的资料还要详细。
但这些……又与季鳞有什么关系?鲜猪敷
把落了灰的纸张抖了抖,一板一眼的折起来收进背包里,她心中轻快,像是放下了心里的疑惑,也释然了很多。
季鸣川的过去是他的故事,而她季鳞的故事,正要从书写,顶多在想起来父亲的时候她也会骄傲的矜持一会儿罢了。
除了去云沧市上大学,认识了虞七璃,季鳞从未从父亲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好处和荣耀光环,她可以为其憧憬佩服,但不会骄奢自大。
绕着道观走了一圈,前殿的老子相被擦得锃亮,香火不断,越来越多的香客和小道士正在讲道法。季鳞悄悄退去,拿起扫帚在原本就干净的几间大师兄、二师姐住过的院子里扫了扫,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她潦潦与道士们在大院厨房吃了饭,然后在房间里收拾好这次要带的东西。
趁着夜色,开了闻阳道观的后门,往杂草丛生的小路摸索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着急,也没有特别提前去后山探过。
等她静悄悄摸到那里的时候,皓月当空,对面峰谷飞瀑宛如银龙从谷涧升腾而上,一群乌压压的妖神鬼怪飘在大裂缝中间聊天,迎风石上还有几个修出神识的精怪,捧着几个果子期待的求问妖神指点。
“大佬大佬,请用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