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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在一起后,床事中人鱼忍不住了还会啃磨她的脖子,原来是这样。
隻怪她在人鱼的眼里太香了,压根忍不住。难为虞七璃总是用古怪又渴望忍耐的眼神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她,原来是在盯食物。
季鳞:囧。
禹伏不在乎季鳞是否同意,然后接着八卦道:“说到大阳山的山主和这位天师的爱情……”
季鳞错愕,不慎出声打断:“大阳山?这山主是大阳山的主人?!”声音拔高。
禹伏古怪的看向她,迟疑道:“是啊,山主临镜,天师季鸣川,这人妖相恋的故事主角都被众妖说烂了。”
他是条与时俱进的鲛人,此刻也跟个人族小年轻似的,啧啧为耻的评论道:“只不过人和妖再怎么势均力敌,终究还是逃不过年岁和性情的隔阂差异。季鸣川在妖界活得逍遥自在,与临镜在一起不过几年就失了兴趣,回人界去了。后来听说又遇到了什么事,再没有回来妖界过。”
季鳞吃惊,姓季?天师,阴阳眼?难道是她的双亲之一?
她心里激动,但证据不足,更何况传说闻言里的季天师怎么在妖界是个渣男的存在?
她一时不愿意相信她父亲会是个渣男,嗓音哽塞咕嘟,板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恩公说的,是真的吗?”
禹伏不太高兴他救来的人族质疑他。
当下沉了声音,掷地有声道:“本殿下从不骗人。临镜尊上爱上了季天师,却惨遭被抛弃,当时季鸣川离开的时候,临镜尊上都怀了孩子了!”
季鳞更加心急如焚,心力憔悴,总不会,她就是那个孩子吧?
“哼哼,还好临镜尊者有远见,在生下孩子后里立马把孩子掐死了,后来更是刻苦修炼,短短几十年就带领族群妖占领大阳山,自封山主,庇佑万妖,受妖王尊敬。”
季鳞心中一叹,那个强大的季天师估计就是她父亲,只是她娘不是那个大妖,她难道是她老爹在妖界浪的那几年偷偷生的?后来被伴侣临镜发现了,一人一妖决裂时,她爹也不想要她,就把她丢到大阳山棺材里去了?
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季鳞不由佩服自己的脑洞。她深刻的做着心里安慰,又不知闻阳道人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季鳞回忆小阴山上长大的点点滴滴,迷茫了。
师父说她是他从大阳山捡来的。
三师兄说大阳山不准人类踏足,女妖临镜被人族天师伤透了心,见到人族就要杀,最恨人族,也算有理由。
一时之间,她内心里思绪万千、心烦意乱。
她看着静默后用精芒湛湛的眼神注视着她,等待她回应的鲛人皇子,心下一叹。
上一代的故事与现在无关。大阳山有自己的身世之谜,而虞七璃却是真正的不知生死,美人鱼海的海王似乎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季鳞想回美人鱼海找虞七璃,心里惦记着她们的孩子。
她从善如流地对面前的鲛人皇子抱了抱拳,以表敬意,然后提要求道:“恩公所言,很有道理。不知恩公姓甚名谁,日后季鳞路过恩公所居海域,也好上门拜访感谢。”
她顿了顿,见鲛人表情有异,似乎惊诧,压下心头的不解又道:“恩公要去妖界王都赶赴寿辰宴,但季鳞还有要事在美人鱼海要办,如果恩公方便的话,请随意找个路边把我放下。”
季鳞琢磨着自己的话里没有大忌讳,一口气说完后,两眼期待的看向上座的黑尾鲛人。
然后她就看到禹伏打量了她很多眼,像是没看够似的,比她醒来的时候还夸张的露出动容。鲛人变脸迅速,几秒钟里脸黑了好几个度,俊美英挺的五官像是在按捺扭曲。
随即季鳞就听到鲛人恩公一声响亮的拍桌,怒不可遏的从嘴里露出冷笑连连,表情阴狠,破坏了从体魄里带出来的沉稳,反倒多了丝年轻气盛的攀比嚣张。
听到了拐走他还未订婚的人鱼小七的人族的名字,禹伏什么事情都想通了,难怪会有人躺在美人鱼海呢,原来就是那个奸诈狡猾的人类!
禹伏也不解释,紧盯季鳞的迷茫神情,他勾勒冷笑,别有用心的道:“放你下去?本殿奉父皇旨意去参加山主尊者的寿辰,妖皇陛下都或许会到场,放你下去本殿就会迟到了!”
季鳞呆了一下,下意识想:就一两分钟的事儿,会吗?
“鲛甲,快点赶路,莫要迟到!”禹伏不肯放她走,高声命令外面的车夫加快速度,然后他对季鳞抛出奇怪的话语:“至于你嘛,”
“本殿救了你,你就只能跟本殿走。本殿打算把你送给大阳山的山主,听说山主被人族男天师伤了心伤了身后,现在隻喜欢女的了。”
他加重了“男”这个字眼,然后看笑话似的眼神让季鳞避无可避。
“你也是天师,正好是女的,山主喜欢天师,没准儿会喜欢你呢。”
“哼。”
说完,他就再也不理季鳞了。
季鳞一头雾水,不懂他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愤怒,偏偏这吃酸醋一般的口气让她解释无门。
马车里被鲛人下了禁製,她看了一圈都出不去,隻好沉重的坐下来,静等鲛人改变主意。
说起山主被父亲伤了身心,现在喜欢女的。季鳞郁闷:可这关喜欢天师有什么关系?
季鸣川就是天师,她和父亲不知道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