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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隔壁的大汉拎了十几个衣服袋子,敲开了季鳞公寓的门。
将袋子递给她后,大汉又递给她一个手机盒子。是闻人斛听到属下传讯她要和人鱼外出,临时让保镖给她买的新手机。她之前的手机泡了水,机子系统不行了。
新手机她插卡就能用。
不是贵到连大师兄送的都不能收的那种,季鳞承情收下。
大汉问她:“季小姐,您是总裁吩咐我们照顾的人。请随意吩咐我们办事。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们?”
季鳞不想再麻烦大师兄的人,就坦言拒绝了,道谢后将大汉送到隔壁门口。
她其实打算和人鱼打车去古董街,也用不了多久。
大汉带来的是均码的女装,十分钟内能集齐她们要的物件,一点不简单。
看到新衣服,人鱼开心地跑上来从袋子里选了件喜欢的,风风火火地衝进季鳞的卧室关上门去换上。
季鳞拎着被翻乱的袋子,弯腰捡起地上的掉落的衣服,已经懒得再说任何的话。
又一个十分钟后,她总算拖着挑剔的人鱼走出公寓,拿钥匙锁门。
“怎么能这样,那些高跟凉鞋都只有你的鞋码,那么大都不够我穿。这裙子也是,又空又大,为什么我要在腰上和胸口扣两个衣服别针?”
“你都不怕针戳到我吗?”
季鳞除了手机没带什么东西,两袖清风,把钥匙塞进裤子口袋里。
她转身看着换好裙子、打扮得时髦又靓,还戴着遮阳帽子的人鱼,心累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往楼道尽头的电梯走去。
“你看你的鞋,穿在我脚上哐当哐当的,你不怕我把你的鞋穿了掉进臭水沟和下水道吗?你听见没有,我真的会这么做的!”
季鳞在隔壁公寓门前停下脚,事碎磨蹭的人鱼撞到她的背停了下来。
突然停下,虞七璃往后退了几步,看见季鳞黑着脸转头,心里一吓。
接着见她低头指着自己脚上套着的平底凉拖,紧张得脚趾蜷缩。
“不穿这个,我让你选运动鞋你嫌捂脚,穿凉鞋你觉得太宽而且高跟会崴脚,你怎么这么多要求?公主殿下,你到底走不走?”
“你事儿那么多,我抱着或者背着你行吗?干脆大家都别出去了,等你纠结完再走。”
说罢,季鳞转身回公寓。
“等等,不行的,你怎么能在这样!”虞七璃抓住她的手掌,抱在胸口扯道:“说好的要出门的,我陪你去呀,我们都决定了的。”
“别回去,走吧。这次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她被态度坚决的季鳞拖着走了几步,凉拖鞋蹭滑了溜套在脚裸小腿肚上,光脚擦在地上滑行,脚后跟都刮白了。
季鳞低头时看到,登时停下。
人鱼连忙弯腰,抽空把两隻拖鞋扒下来,一左一右“啪”“啪”丢在地上,用脚扒正套好。
接着,虞七璃眼神希冀,表情小心翼翼地看她。
季鳞的手指动了动:“……”
“走。”
她迅速转身,颇有种冷酷的既视感。
人鱼原地蹦了一下,长发荡在身后,欢快转身跟上。
“好,我们走吧。”
说着,她还忘了两人关系不好,去搂抱住季鳞的手臂。
进电梯门后,被季鳞抬手按电梯,眼疾手快地“啪唧”甩开。
虞七璃张口就来:“你怎么能……”
“闭嘴。下楼了。我们走到公寓小区外面才能打到车。”
云沧市是华国第二大崛起的古都科技城市。从高楼林立的都市区,沿着中央大街往北一直走,就能看到以青年路为界限,另一旁古朴分明的古建筑区。
季鳞和人鱼坐在网约车的后排,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街道,进入古楼与现代化建筑结合的市贸区后,朴素有灵气的古建筑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打起了精神。
在一处平桥河洞上方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一直在往外面记沿路风景的季鳞看到了路口湾下面是干涸长草的河道,天桥底下有很多人。
那些人有的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趁中午在这里休息;有的是上班午休,食堂外带打包,在斜坡草坪上就餐的上班族;还有的是一些带着小孩散步的老人。
当然,也不乏不少自由职业者,在天桥下面聚在一起打牌,分享近期工薪日程。
一个举着布挂的年轻人,身穿灰袍长衫,手里平举着一个圆盘,正好在天桥下面给人算卦。
周围聚了七八个人,看起来很惹眼。
他的布挂上就写着八个字,“生活不易,是活都接”。
网约车驶过路口转弯,季鳞匆匆一瞥,就将桥洞河道下面的景象览阅大概。
她看见那八个布挂上的字,心里好奇,视线跟着要去看那个举着布挂的年轻人时,车辆却已经走了过去。
季鳞突然有种不能错过的急切感,那布挂上的字像极了她三师兄的风格,那年轻人的背影和半长编出狼尾的头髮也很像三师兄。
她一时着急,扶着屁股下的座椅,身子往前探去,在行路中途就跟开车的司机说要下车:“师傅,等等能不能在路边停一下,我想起来我在刚刚路口那里还有点事要办。”
网约车师傅抽空瞄了一眼手机导航,距离两人定位的终点位置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