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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清楚,易君乐安心了,旋即眼神探测到那道勾得他好奇心十足的卧房门上。
他转头对季鳞说道:“小鳞啊,我今天下班后过来是因为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天师要想在人间除妖行走,要去考一个职业资格证,将天师身份和师承资料登记在檔案库。”
季鳞点点头,喝了口水,示意他继续。
“我找你大师兄要了你的身份证明和你这里的住址。我都帮你向华国上层天师总部申请好了,五天后考核。”
“介时我来找你,带你过去附近的考核点。”
季鳞真诚道谢:“那就麻烦易哥了。”
本来她还想询问易君乐有关“天师资格考核”需要准备什么,但看易君乐明显对‘人鱼在她床上’更感兴趣。
她顿了顿,主动解释起来:“易哥,我跟你说件事,就是关于里面那条鱼的……还有,我也想向你谘询些事。”
易君乐正襟危坐,十分感兴趣,表示出只要他知道,无话不说。
季鳞放心了,解释起前因后果。说起昨晚和刚刚两次人鱼发烧烧坏脑子的表现。
“她好像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狂躁的清醒时,会有计划的攻击人,还会咬人吸血。”
“一种是体温升高后,浑身会分泌粘液,而且神志不清,喜欢和敌对的人亲近,动手动脚的。”
易君乐转头看了眼关着的门,对她说道:“情况很严重吗?确定不是鱼性的人格分裂,是发烧引起的?”
“方不方便我亲眼看看她?”
季鳞点点头:“可以。”
她想了想,然后当着易君乐的面起身。
她进了卧室好一会儿,然后才四平八稳地抱着黏黏糊糊的人鱼,用脚艰难地踢开门走出来。
本以为她会让自己进门,没想到她会不嫌麻烦去抱一条鱼的易君乐:……
好吧,小妹长大了,也需要隐私了。女孩子家家的房间不能随便进。
易君乐在心里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然后,他就被沙发对面落座的一人一鱼的各种亲密互动惊掉了下巴。
只见季鳞把人鱼放在沙发上,一直用长发遮着脸的人鱼,突然用冷淡的眼神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以一种让人啧啧称奇的反应速度,蹿到了季鳞背上。
她做出了让易君乐出乎意料的动作。
人鱼挤在季鳞身后,与沙发靠背的缝隙里。两隻玉臂环住季鳞的肩头,亲睨地将脸贴在她的脖子上,上下摩挲。
眯着眼睛,舔着红唇,仿佛吸季鳞的气息上瘾,又摸又蹭。
而季鳞呢,就像古书里说的那些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似的,纹丝不动。
甚至还能自己抬起杯子喝水。
不知怎地,易君乐从她麻木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忍耐的烦躁和生无可恋。
“哈哈哈……”易君乐很是不厚道的笑了。
季鳞抽空把人鱼推开,一手按在虞七璃的腹部,还没有施力,她就被压在沙发上动不了了。
人鱼抬着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像是盯了个才卸货就要杀鱼的渣女。
易君乐观察一阵,看着人鱼和季鳞“暧昧无比”的眼神对视,心里发笑的同时,他将自己观察得来的结论,总结了实际看到的,猜测道:“她清醒时很凶残,还咬了你,对吧?”
季鳞点头:“是。而且不讲道理,完全不听我解释。”
易君乐点头道:“那就对了。她没发烧时,就是正常的人鱼。她清醒时,应当是视你为仇敌,想咬死你泄愤呢。”
“只不过这条人鱼的身份比较重,估计也没受过什么苦,所以比别的人鱼也任性和狠辣得多。”
这是任性?根本就是完全不顾季鳞有没有可能死掉的杀人狠辣啊。
季鳞咂嘴,很是不悦地把人鱼又推倒,按在沙发上。
发烧中又懵又萌的人鱼,被推倒的虞七璃啵了一下唇:“鳞鳞~要起来~”
“闭嘴。”
人鱼被季鳞凶了一口,忽然软下身子不动了,改为可怜巴巴地用尾巴搭在季鳞背上。
粗粗胖胖的鱼尾压着季鳞脊背,鱼纱在她头顶晃来晃去,人鱼闷闷的不说话。
季鳞烦不胜烦,挪动屁股往旁边一坐。人鱼立马就跟了上来,尾巴放在她腿上,求摸摸鳞片。
季鳞沉着脸问道:“易哥,那她发热的表现,妖管局的檔案库里有没有记载?”
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发烧,无缘无故这么喜欢和她贴贴吧?
她可不信人鱼会喜欢她。
易君乐笑得乐不可支,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说道:“这个啊,应该是这条人鱼的生理期到了。”
“所以醒着时才狂暴化,爱打人。很多人不就这样,打不过就……咬人?”
“发烧估计是尾巴的烧感染了,导致神识昏沉,理智出走又在敏感的生理期,所以表现得特别粘人,亲近喜欢的生物的气息。”
季鳞哑语,生理期的人鱼是喜欢她?
易君乐在她多想前,又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很多妖的性趣范围都很广,纯情妖少得可怜,隻爱一人忠贞不二几乎是不可能。或许你只是刚好在她的狩猎族群内唯一的人选罢了。”
季鳞:“……”海产品都这么多情的吗?性趣范围广?狩猎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