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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装机必备的应用周南荀竟然不知道,乔语拿起他没有密码的手?机,下载app,安装好递回去,“注册会吧?”

周南荀一把拿过手?机,“我七老八十了?用不用再配一副老花镜?”

乔语:“”

“老大也喜欢橙子的歌?”乔语指着周南荀手?机界面说,“你?往下翻,还有好几首橙子的原创歌曲。”

周南荀锁了手?机,“一个网红有什么好喜欢的?赶快干活去。”

下午全队坐周南荀的车出外勤,老陈坐副驾驶,随手?按开音乐,音响播放一段独特的空灵嗓音,辨识度太高,一听?便知是漫天橙色。

老陈笑道:“这么挺快下载到车里了?你?等出了完整版再下多好?”

周南荀换了首歌。

还是漫天橙色的嗓音。

老陈震惊,“这首歌你?也下了?”

周南荀:“随便弄的。”

“这歌热度不高,除了老粉没几个人知道。”乔语从后座探出头,“别说你?是随便下的。”

周南荀:“”

“他每次都早出晚归,一天不回来,谁知道会突然回来取东西?”徐澄坐地?毯上,后仰头靠着沙发,举着手?机哭丧着脸说,“你?干嘛送我那么暴露的睡衣?”

她和钟晴经常互送礼物?,钟晴寄来狐尾那次,她警告过,这次说寄礼物?过来时?,徐澄就没太放心上,早晨起来,见有快递顺手?拆了,打开看是条漂亮的睡裙,随手?穿上试了试,睡裙样式好看,穿着也舒服的,家里又没人,她就没脱。

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被周南荀回来撞个正着。

钟晴:“上次那套带狐尾的你?嫌暴露,所以我换了相对保守一点的。”

“我们是假的!”徐澄崩溃着强调,“以后我怎么面对他?”

“一个后背不至于。”钟晴收了笑,安慰徐澄,“之前参加晚宴穿的礼服也有露背。”

“环境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徐澄泄气地?叹了声?,“穿那么少被同居异性?撞见,真的很尴尬。”

“老公能算陌生异性??”猜到徐澄要强调和周南荀的关系,钟晴紧接着说:“大家都成年?男女,干柴烈火撞出火花,直接燃烧,有什么尴尬的?”

徐澄没吭。

钟晴又说:“你?穿成那样,他没直接把你?办了,克制力真强。”

徐澄:“拜托,他是警察,不是禽兽。”

“警察也是人,而且他二十八了,会不想?”钟晴满眼八卦之光,“他当时?什么反应?眼里有没有欲望?”

事发突然,徐澄根本没看周南荀反应,“他回房间拿东西就走了,好像没什么反应。”

徐澄的身材,钟晴知道的,“不能吧?”她思虑片刻,“这么个纯欲美人在眼前,还无动于衷,要么他自?控力超群,要么对女人没兴趣,如果是前者,你?惨了。”

“惨什么?”徐澄没明白。

“弹簧压得越扁,反弹起来越高,他现在克制得越多,将?来放出来的会成倍,你?这小身板——” 钟晴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够你?受的。”

徐澄:“”

从这天开始,周南荀回家时?间更晚。

他回来,她睡了。

她睡醒,他走了。

整整一周,没碰到面。

徐澄一个人在家更自?在,只?是不敢再乱穿衣服。

夜里,她睡醒去卫生间,眯缝眼睛,迷迷瞪瞪往外走,推开房门,客厅灯光照入,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大脑慢慢清醒,她拿下手?瞧见周南荀在看一本厚厚的书。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撞到一起,却?是一触即离,各自?快速地?移开眼。

那天的尴尬再次浮现,徐澄不想穿睡衣出去。

她后退一步,关上房门,翻出套宽松运动装,穿戴好再出去,客厅已经灯关了,周南荀人也不在。

幽静的客厅,只?剩窗边渗进来的清淡月光。

第二天徐澄睡醒,次卧空空,不知道人几点走的。

多日以来,唯一的一次碰面,就这样草草结束。

之后周南荀依旧早出晚归见不到人。

徐澄大部分时?间在家看书,深入思考《倾听?》重做企划书,一个人过得悠然自?得。

有天,她下楼去拿快递,推开门,周南荀站门口不知在等什么,四目一撞,又是各自?分开,谁都没说话。

徐澄想从左边出去,周南荀想从左边进门,两人同一时?间往左迈一步,见挡住对方的路,又同一时?间往右边迈一步,像约定好了不让对方进出。

面对面,相顾无言。

周南荀侧身让出路,“你?先走。”

徐澄没说话,顺着他让出路下楼,听?到关门声?,回头望一眼,门口空空荡荡,已经没人。

到楼下,她拿手?机看时?间,瞧见有条未读消息,周南荀几分钟发来的,【我要回家换套衣服】

原来他站门口不进门,是怕发生上次的事,等她回应了再去进去。

这人真是半分逾越的事都不会做。

徐澄信了,周南荀克制力强这事。

连续两件事,在他们之间拉响警铃,之前她怕黑,周南荀还会在房间坐着陪她睡,现在人影都见不到。

以后都这样相处了吗?

徐澄莫名有些低落。

怕回家再碰到周南荀,徐澄取完快递去了初弦的诊所。

初弦忙着给病人开药,她独自?坐一边,神色怏怏地?玩手?机。

“和南荀哥吵架?”初弦忙完过来问。

徐澄强颜欢笑,“没有。”

初弦又问:“那怎么不高兴?不舒服?”

“没有。”徐澄没感觉自?己有不高兴,她扯出一个笑,“挺高兴的。”

初弦摇头,洁净的白大褂坐徐澄对面,初弦拿了面镜子立徐澄面前,“自?己瞧瞧。”

徐澄看一眼,把镜子扣上,“可能最近熬夜熬的。”

初弦起身去药房,再回来,递给徐澄个盒子,“回去测测。”

瞧见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检测试纸几个字,徐澄忙把试纸推回去,“没有。”

“你?这状态很像。”初弦又推过去,“还是拿回去测测。”

床都没同过,哪来的孩子?

徐澄再次把试纸推回去,“刚来姨妈。”

听?到这句话,初弦终于信了。

诊所售药的阿姨请假没来,徐澄留下帮忙到晚上。

暮色降临,她从诊所出来,想到家里缺了些日用品,拐去超市采购,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里,东拿西拿,不知不觉堆满购物?车,等到结算完,看着满满两大包东西,才意识到拿不动。

买都买了,拿不动也要拿,徐澄左手?拎一袋,右手?拎一袋往超市外走,短短几步路,手?心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隐隐作痛。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累,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东西往路边一放不管了,拿出手?机,翻找周南荀的号码,按下拨通前,想起两人最近的尴尬关系,又锁了屏幕。

在风絮县,成年?男性?徐澄只?认识周南荀,不能找他帮忙,等于无人可帮,她用尽全部力气,把购物?袋拎到到垃圾桶旁边,累得气喘吁吁,大小姐脾气也上来,踢了脚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讨厌死了。”怪自?己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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